“嗯!”朱元璋轻轻颔首:“好了,你下去吧,让咱想想。”
“是!”
回到东宫后,朱标换了身衣服,向着陈家小院走去。
当路过临安公主房间的时,见房门大开,他好奇的走了进去:“临安,你在写什么呢?
谁知临安一脸羞怯,赶忙向前一扑将笔墨纸砚都压在胸下,恼怒说道:“太子哥哥,你太没有礼貌了!”
“进来前怎么不知道敲门呢!
“你门就开着啊!
“那也要敲!”临安就好像母老虎一样,龇牙咧嘴。
朱标瞅了眼她身体下的纸张,变了个很多角度,最后还是没看见写的到底是啥。
临安开始赶人了:“太子哥哥,快出去!”
“太无情了吧,要不是我将你接到东宫,你还在十王府接受嬷嬷严厉的教导呢!
临安将纸折叠放在桌子里,这才起身道了个福:“多谢太子哥哥!
“哎~”朱标一脸欣慰。
“那出去吧!
咔嚓!
这桥拆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算了,还是去找陈兄吧。
来到陈家小院,朱标见陈岳正在做饭,宁知雨站在旁边打下手,商小伶则是躲在一旁,手里还捧着碗,准备随时上去吃...
这股和谐的氛围,着实让人羡慕!
“陈兄,你还自己下厨?要知,君子远庖厨啊!”
陈兄言道:“我是君子吗?
“将孔照活活骂死在青田书屋,恐怕翰林院的那群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吧!
“还有,古语云,治大国如亨小鲜!”
“你不亲手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的菜到底是咸还是淡呢!?”
朱标心中感慨,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脱口而出便是这种带着哲理的话呢!?
“王兄,要不要来一碗?
“好!
陈岳准备了个大碗,将宽面条和调料都放在了里面,又将旁边灶台上滚烫的热油浇在了上面。
“小心,躲开了啊!’
只听刺啦声过后,一阵浓郁的香味瞬间铺面涌来,让人垂涎欲滴!
“陈兄,这个是?’
“我做的油泼面,
陈岳咂舌说道:“就是没有辣椒,总感觉差点味道!
商小伶蹦蹦跳跳端着自己的小碗坐在石桌上,刺啦刺啦一口口的,吃的满嘴流油!
宁知雨拿起手帕帮她擦了一下,又提点了一句:“小伶,有客人在呢,吃的淑女一些!”
“无妨无妨!”朱标尝了一口,赞叹说道:“此面色香味俱全,真是好吃!
陈岳捧起大碗说道:“你没有领会到油泼面的精髓!
他次哈次哈囫囵的将面吞了下去,然后将一瓣蒜扔到嘴里,瞬间一脸满足。
朱标学着他来了两口,顿时感觉到一股完全不同的滋味在嘴中荡漾开来,刹那间舒服说道:“果然厉害!’“是吧!
“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都各自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后还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朱标感慨说道:“家里面规矩多,我吃饭的时候向来都是小口,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陈岳说道:“从古至今传下来的礼仪,为的都是体现自己的风度!
“可一般并不舒服!
“风度,就是舒服最大的敌人!”
朱标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有理!有理!”
“走,我们出去逛逛?
宁知雨和商小伶洗碗去了,陈岳二人出门走在街上,他开口问道:“欧阳呢?”
“最近怎么不见他?
“嗨!”朱标笑道:“因为废除匠户制度的事情,他快要忙疯了。
“工部侍郎韩宜可仔细一查才发现,很多轮班的匠户都已死去,甚至断子绝孙!
“残留的匠户大多数也觉得没脸回家,只想的在应天落户。’
“毕竟,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在家乡苦苦等待的父老乡亲!”
“当父老听说孩子死在外面痛哭流涕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解释?
“哎~!”
朱标内心仁义,不忍说道:“这都是朝廷的过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