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奕默同学,我只是觉得你挺奇怪的。”张佳嘉双手撑着地,回头看看他。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他想竭力理解她语中的“奇怪”。他他拧开饮料瓶盖子,喝了口水。
“没啥。”
“你认为奇怪的,正是我热爱的东西。”张奕默继续看向蓝湛湛的天空。他可以看天一整天。“你不想不打篮球吗?”张佳嘉忽然问他,远处同班的同学正在热火朝天打着篮球,看他们如狼似虎的,格挡,冲击,然后篮球时不时被打进篮框传出的轰鸣的喝彩声。他也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沸腾之后就压抑了下去。
“不去。”他说。
“嗯。”张佳嘉没有接着说话。他说话了:“佳嘉同学,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班上只有我们两个能姓张啊,老师点名经常会点的呀。”
“嗯。。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
“啊?”张佳嘉显然不懂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加入集体活动,对吗?但张佳嘉同学,我想说,我还好,而且你没有发觉吗?”他扣动起了手指。“人生来孤独,即使再热闹的人也会害怕孤独,寻找依托的人要一个人承担孤独。啊哈哈,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张奕默站起身,说道:“おもちゃの良い便集中イベンホージャ。(我们只能一边失去,一边活着。)”
张佳嘉显然没有听懂,只是脸色变得很惊讶。想不到在她看来十分内敛的男孩子竟然会说出这么富含哲理的话。
忽然时,风声就大了起来,吹着他们的衣服猎猎而动。张佳嘉给了他一个美到窒息的侧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阳光将她的轮廓切成了一半,棱角分明却不失柔美。发丝随风飘动吹起阵阵涟漪。
他看了很久,喝了一瓶水,镇定自己。
经过这几次对话,张奕默得承认,张佳嘉确实教会了他一些东西。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他走出校门走进奔流的人海当中。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共享单车已经被人骑走了,只好打了公交然后回家。
刚好路过了李寻欢的猫咖,思索着要不进去打个招呼再走?唉,算了算了,赶紧走吧。刚要走的时候就听到李寻欢的声音:“你丫的给我过来!”他下意识停住脚,这哪传出来的声音?
抬头看去,李寻欢她正在用晾衣架戳着黑猫,想让它跳回来。那只黑猫正在阳台上的走道,进退微谷。黑猫受于棍子的压迫,声音哈了好几声。他看的提心吊胆的。
李寻欢一个身位已经在阳台上了,那只猫终于跳了下来。跑到了吃瓜群众张奕默头上。他顷刻间就感受到了重创。
“我去。”李寻欢愣神之际,晾衣架掉落了下来...
“疼,别动了,疼死人啦。”李寻欢在他后颈部贴上了一层膏药。“你别动啊。脖子还要不要了?”
“我艹。”张奕默摸着后颈脖疼痛感一时还没有办法消除。“对了,那只猫没事吧?”
“生龙活虎呢。”李寻欢娴熟的手法抓来了“罪魁祸首”——是一只黑褐色的猫。“你先等会,我给他脱敏。”那只黑猫还在跟李寻欢嘶吼。李寻欢摁住了它,力道不轻但也没有到致死的程度。只是控制住了它。
“脱敏?啥叫脱敏?”他问。
黑猫尾巴左右摆动,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脱敏是每一只猫幼年时期都要去做的一项基本措施,以防他伤人,第二,也更好找到一个收养的家人。你总不可能养一只很凶的猫吧。”黑猫的声音低下来了,因为它发觉无法摆脱。慢慢放弃了抵抗。“当然有的猫比较难教,童年心里阴影大多都比较难教好。那些成年猫就更难教了。”
李寻欢慢慢松开,黑猫跳到另一边去。她伸手去摸,黑猫就用爪子勾搭。“no。”黑猫就顺从的不动了。李寻欢在黑猫脑袋上摸了一把:“还好还好,不过,还得观察几个月看看。”
“啊,对了,找我什么事?”
“谁找你啊?我路过而已,就被这货砸了。我比窦娥还无辜。”
“谁叫你路过呀。”李寻欢把那只黑猫放进了笼子里。“养猫真是麻烦的很。”
张奕默才发觉这个房间不是楼下猫咖的装饰风格,旁边是两台电脑,外加一个办公桌。外加一个书桌和一张床,在桌子旁边,是十分精致的尤克里里(吉他)。电脑配置是不错的,比起他的那台烂电脑的话。“看啥呢,我总不能在客人面前为你包扎脑袋吧。”李寻欢坐在座位移动到办公桌前。
“啊?”
“正好,我兴致来了。”李寻欢从桌边拿起了那把尤克里里。“要你来看看啊,我弹的怎么样?”
他犹豫了一会,没有拒绝。只是说了声“好”。
李寻欢点开编曲,与此同时,撩起了一缕头发。右手拨起弦来。
这首歌叫《新世纪福音战士》,他记得好像是这部动漫的片尾曲叫onelastkiss。
刚开始就是一阵音乐然后逐渐拉升又慢慢安静下来。尤克里里的声音占据了耳朵。李寻欢用伤感的声线唱道。
字幕滚动着歌词:
初(はじ)めてのルーブル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