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豫亲王嫁到(古穿今)

第15章完结

   多铎抬手抹了抹脑袋,自嘲的一笑,“我当然知晓你并不是为了钱财,你只是不想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拖累罢了。mzjgyny.com”

   “我不是!”小倩委屈的喊道。

   多铎视听闭塞的垂着眼帘,自顾自说道:“我加钱给你,是因为你待我好,那是你该得的,不必推脱。”说罢,一把拽起她来,说:“走!去首饰局!”

   虞姑娘像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无奈王爷的手劲儿过于强大,愈是挣扎愈是令自己看起来好傻,除此之外真真别无效应……

   『第18话』 半克拉的情义

   都会广场再度迎来了上周的问题男女,珠宝行的店长于百忙中亲自接待,璀璨的钻石在酒红色的匣子里绽放着夺目的光芒,它讲述的是女人与石头之间的恩怨情仇和剪不断理还乱的不解渊源。

   “小姐,我给您试戴一下,如果大小不合适,我们马上为您该指圈。”店长露出欣然的笑容,似乎在为这对年轻人感到高兴。

   “我?试戴?”虞姑娘懵懂的问道。

   “当然是你,不然难道是我?”多铎不悦的插了进来。

   “什……什么?这戒指是买给我的?”虞小倩扭头望着他,那模样要多白痴有多白痴。

   “你这是什么表情?”多铎斜了她一眼,蹙眉说道:“女人得一首饰莫不欢天喜地,独独你竟跟得了一祸害似的,你到底哪根筋生得不对劲?”

   小倩只觉有理也说不清,便跺着脚扬声喊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戒指这种东西是有特殊意义的,你我根本就犯不着!当初我以为你只是讨个稀奇,你怎么愣是往我头上扣啊?我不要!情轻礼重,浪费金钱!”

   多铎的脸色僵成了一只木鱼,忍无可忍的爆发出一声怒吼,“你够了吧!”

   店内之人莫不投来张惶的瞩目,他却旁若无人的指着虞姑娘的鼻子,振振有词的骂着,“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好歹的女子!算我瞎了眼蒙了心,没事找事自讨晦气!劳驾你戴上试试,合适就戴上走人,甭管它有何意义,我只当它是一了断!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干,碰上了也当没见过好了!”

   珠宝店的店长落了个满头大汗,好似多铎和小倩是他的三温暖,一遇上便是一身大汗,搞不好还有舒筋活血的功效。

   该店长左顾右盼了一番,一把抹去额头汗,朝虞姑娘小心说道:“小姐,您看呢?还是试试吧?”

   虞姑娘闷不做声的皱着眉头,继而一把夺过戒指套上了手,送至王爷眼前一秀,配以一句揶揄奉上,“民女虞小倩谢王爷恩典!”接着愤愤的说道:“识好歹还不容易?了断就了断!”

   多铎伤神的白了她一眼,结了款,走人。

   敢情他依然那么大条,不管多大的火气,只要人家按照他说的意思办,火苗就顿时小了一半……

   调转视角追踪虞姑娘,她的感觉其实不如想象那么糟,偶尔瞄一眼指间的璀璨,再细细回味个中的情感,竟有品茗一般的回甜感。

   王爷不知道钻戒的意义,他只知道这玩意儿璀璨夺目、个儿大漂亮、于是不计后果的把它订了下来,一门心思要送她这份儿礼。

   不管他是想报答她的收留、还是想感激她的照顾,总之是蓄满了诚意在做这件事,虽然当时觉得很糗、糗到想砸他的头,可事后想来竟满是欢乐。

   特别是,他竟歪打正着碰了个巧……

   多铎一路上显得很平静,他有大条的一面亦有细敏的一面,两者存于一体,不见得能分高低。

   于是,在路过一间酒店时,顿下步来,沉吟着说:“这里门庭若市,想来怕是客栈,你等我一会儿,我先进去瞧瞧,待会儿再送你去车站。”

   虞姑娘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最后完全隐去了踪迹,可叹她本意如此,此时又能如何?挽留他么?挽留下来之后又该怎么办?一辈子做他的仆役么?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缓为上策,便忙不迭说道:“你的扳指和玉佩还在我家呢!你不回去收拾东西么?”

   那厢无动于衷的说:“不必了,你留着吧,将来若遇上什么事儿,就把它们当掉,兑点钱应急。”

   虞姑娘失望的蹙起了眉心,稍事又精神振奋的说道:“你的辫子还在我家呢!你不拿走做个纪念么?”

   “?”王爷诧异的抬起了眼,怔怔说道:“我以为你早就丢掉了……”末了,又说:“留着何用?不要了也罢。”

   小倩沮丧的耷拉起了头,一时无话的闭紧了芳口。

   从感情上来说,她想要他留下,从理智上来说,她希望他离开,但当他决心离开之后,她又一边倒的偏向挽留,而最叫人抓狂的是,理智始终不曾绝对松口,想想看,那该是一种多么纠结而糟糕的感受。

   王爷无意咨询她的意见,只是知会了她一声,就独自进入了酒店。

   天色暗了下来,空气中布满了跳动的音符,街景依旧那么热闹,人气依旧那么旺盛,在霓虹闪烁的映照下,这座城市是鲜活的,但在虞姑娘的心灵深处,却如旷野一般荒芜。

   在心境荒凉到极限的那一瞬,理智折服在了感情下,且让理性的冷淡见鬼去吧!

   不久,王爷神色不悦的走出了酒店,看样子似乎不太顺利,虞姑娘庆幸的迎上前去,扮作胆怯的嚷嚷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晚上碚县的治安不太好,我戴着个大钻戒回家,指不定得被坏人抢劫!”

   那爷们儿不愧是数一数二的一根筋,不想走的时候恨不能绝口不提,铁了心要走吧,竟是心无旁骛,一开口便是一句,“娘的!住个店罢了,他们竟要看户籍!爷上哪儿弄去?”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换做平时小倩早该笑开了,可是心境不同于以往,非但没能笑得出来,还顾影自怜的瘪了瘪嘴,说:“你就那么想走?连我说强盗要抢我都不管了?”

   说罢也不嫌害臊,理直气壮的扇了扇睫毛,好似人家王爷有义务似的,愣是把奴才和主子拧成一根绳了。

   “强盗?”多铎懵地左右看了看,遂面露凶态的竖起了眉毛,“哪儿?你为何不大声呼喊?朝哪儿跑了?”

   他这么一惊一乍的,立马就引来了侧目,可小倩毫不介意,只觉一丝暖意漫过身体。

   或许是独居了太久,什么事都自己抗、自己担、自己浅尝,突然有人可以依靠,才发现,其实已经很疲惫了。

   无端端喉头一哽,水雾已盈-满了眶,一抬手胡乱抹去,朝他埋怨的说道:“你发什么癫啊?我是说害怕遇上强盗,不是说真的遇上了强盗!”

   说罢,两手齐用揉了揉眼睛,直到将那莫名的眼泪揉散了踪迹,才抬起眼帘,郑重其事的说:“多铎,你不要走,碚县不比得市区,你送我那么招摇的礼物,总得留下来保我安全吧!”

   多铎颔首打量着她,怀疑的问道:“只是这样?”

   “你以为呢?”虞姑娘愕然的望着他,“不然还有什么?”

   “你今日哭个不停,别是舍不得爷吧?”多铎面带迷惑的说道,好像摸到点门道了。

   “当然不是!”虞姑娘毛骨悚然的轮圆了眼,末了跺着脚喊道:“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

   “不是便罢了,你急什么呀!”王爷皱起了眉头,继而大不了然的嘀咕道:“那物什也能称得上‘招摇’?你就不嫌这借口蹩脚……”

   “你说什么?”虞姑娘生怕他说了什么古怪的话似的,赶紧问道。

   “没什么!”王爷恢复了臭屁的德行,一抬下颌打发道:“走吧!如今你变了主子,我变了随侍处的奴才,就差给你备轿了,凑合着打道回府吧!”

   ******

   王爷生气只生三分钟!

   王爷伤心只伤两分半!

   王爷的阴天只为胞兄降临,

   王爷的晴天只因新的转机。

   往细了说,或能更直观一些:

   王爷很容易被得罪,但也很容易消气;

   王爷很容易暗自神伤,却也很容易走出泥泞;

   王爷唯一一次长久的失落,是因为哥哥多尔衮的命运不济;

   王爷唯一一个不肯原谅的人,是涉嫌逼死他母亲的皇太极。

   虞姑娘算是摸清了豫亲王的德性,他无非是个心无城府的老小孩,只要不去碰他的死穴,他可以是一个极简单可爱的人。

   不知是想通了这一点的缘故,还是经历了一场“模拟分手”的缘故,她对“侍候穿裤”这件事也不那么抵触了,愣是安慰自己说:且把他当做一个毛孩子打理。

   诚然,这托辞滑天下之大稽,但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出口不是?

   介于王爷的晴雨表简单易懂,阴霾散去倒也有根有据,不外乎是在低谷中遭受另一项刺激,从而反弹回了地平线而已。

   他的生活回到了原样,除了遛弯和对弈,如今又爱上了晨运,看似一纨绔子弟在悠闲度日,但暗里的伤怀又有谁人能知?

   到了这儿不得不提一句,古人有一个绝大的特点,说得难听叫:认死理儿;说得好听叫:一诺千金!

   王爷说过,变卖了服饰之后会给虞姑娘报酬,亦说过有钱了之后,会支出一笔俸禄作为日用。

   即便虞小倩死活不肯收那九万巨款,但事先说好的两成酬金却怎么也推脱不了,最终便以江一景开出的原价九万作为基准,折算了两成出来作为酬金,另将王爷提出的三千元月俸改成了八百元伙食费。

   次日,两成酬金和第一个月的伙食费到位,王爷说了,要打仗必须要有粮草,否则军中士气不高…………

   『第19话』 梦见鱼水xx

   阴雨降临了数日,天气依然闷热不堪,人人都盼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各大公司很少在这种阴雨天做推广,一连串的闲暇令这个暑假终于有点样子了。

   马上就面临开学,小倩关心的却是一日三餐做什么菜、王爷今天又认了几个生字、入秋了他该置办些什么衣物、日子长了他该做点什么正事……

   这一切来得平和自然,不显一丝一毫的唐突,有时她会纵容王爷懒惰,有时又会肆无忌惮的整治他那米虫的歪风,有时体贴的聆听他悲戚的感慨,有时又彪悍的骂他说:这么长时间了才认得三十多个字,你那脑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王爷的回应更绝,有时以武威压人,有时又以太极搅阵,总之家事是决计不碰的,但责骂其学习进度差时,倒从未强词夺理的辩驳过。

   想来老努自有精明之处,重视儿子们的学习便是其一,以至于皇子成年之后,还记得认真诚实的面对文武学科,诚如某君恨死了文科,也不曾公然牢骚过什么。

   几天前,江一景打来了余款,王爷的户头上再添一笔雄账,减去前后几笔大的支出,余额大抵有十五万多。

   王爷对钱的概念很抽象,你要跟他计较,他算得忒清楚,你不跟他计较,他为你一掷千金也行。

   拿到余款后,他只给自己买了一件东西——一张舒适的单人床,从此将卧室归还给了虞姑娘,在客厅当起了“厅长”。

   雨夜最是适应睡眠,听着窗棂上的噗噗声,嗅着空气里到泥土味,心灵像收藏在宝匣里的水晶,安宁而沉静,低调而晶莹。

   多铎搬离卧室好几天了,残存的男人味仍是不减,虞姑娘躺上床就能睡着,要多安稳有多安稳。

   不时,梦境降临,她感到自己仰躺在一处山谷里,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周遭是茂密的树林,头顶是蔚蓝的天际,这一切宁静惬意,令人感到浑然轻松,除了身旁的另一景。

   咫尺间侧卧着一个单手支头的男人,虽然他的脸庞非常模糊,但身材倒是魁伟得如同某人。他穿着蓝底暗纹的常服,蓄着间缀宝石的鼠尾辫,拇指上戴着白玉扳指,腰际间挎着金柄匕首。他这打扮好生奇怪,却又好生熟悉。

   小倩狐疑的朝他投去瞩目,无奈昏昏沉沉看不清楚,只觉他别无话语,正支着脑袋端详着自己,继而侵近身来,送上了一吻。

   这个吻充满了质感,绵长而热烈,小倩微微躁动着,不知该挣扎还是该享受。

   那男人纠缠着她的唇舌,好似在品尝美果,末了大言不惭的喃喃着,“脱衣……”

   然后、然后、然后……

   她竟然真的依言而行,娇羞的解开自己的衣扣,亦解开了他的衣扣,接着,与他赤-裸-裸的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梦也未免太羞人了吧?

   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为自己褪下的衣物全是古代货,难道这个梦还带穿越?

   不论如何,那些拥吻和抚摸太过炙热,根本不容理智立足。

   虞姑娘彻底沦陷了。

   那男人紧搂着她,催人窒息的抚弄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脸上落着两处红晕,眉心拧成了一条线形,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它真的是梦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啾啾莺啼,婉转迷离。

   而他却没有言语,好似言语多余;他亦没有承诺,好似承诺都许在了天地为证的激情里。

   突然,澎湃的春景图静止不动了,耳道里回响着似近似远的责难,“你就不能小声点么!”

   朦朦胧胧的景致在逐渐褪色,虞姑娘皱着眉头,轻摇着身子,呐呐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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