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惨,不是么?’
说着,李善长忽然直起腰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咱们的敌人,永远并非上位!”
“你能懂老夫的意思吗?,
胡惟庸坚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学生明白!
“请恩公放心!
见状,李善长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悠然道:
“好了,不说那个了,一个小虾米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应该有不少鼻子尖的,已经闻味儿找你去了吧?”
对于淮西集团的勋贵而言,土地是大家的命根子。
皇帝抠门小气,开国封赏的小恩小惠,还不够塞牙缝的。
而且,俸禄又极低,家家都有几百口人等吃饭,单靠这么一点点东西,过日子都得掰手指头,实在活不下去。“恩公神机妙算,学生叹服!”
胡惟庸一边卖力伺候,一边如实汇报道:
“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得知有办法可以避税’,一个个疯了似的往学生府上跑。
“想分一杯羹!
胡惟庸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厌恶道:
“低三下四,唯唯诺诺..真的和狗一模一样,之前朝堂上群情激奋的丑态,好像一下子全忘了!”
“甚是引人发笑!”
李善长微微摇头,推过去一盏茶,示意胡惟庸可以起来了,转而慢条斯理道:
“行了,为师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很多怨气!”
“但,为师不也帮你找回了面子?”
“当日在朝堂之上,这些人是如何羞辱你的,你如今便可还之彼身,尽情发泄出不忿!
顿了顿,李善长侧目看向胡惟庸,话里有话道:
“再说直白一点,他们的生杀大权,如今握在你的手里,还有何不满意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与其一般见识,他们都是些没读过书的糙汉子,你还能跟他们讲道理不成?’
“官场不是战场.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等话音落地。
扑通!
胡惟庸屁股还没坐热,又是双膝落在地上。
“学生一直牢记恩公教诲,不敢胡作非为,更不敢以公报私!”
“只要主动登门来找学生说情的人,学生都按照恩公的指示,让他们付了一些赔礼便欣然答应。”“没有行任何刁难之处!
“还望恩公明察!
李善长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故作惊慌道:
“惟庸啊,你这是作甚?
“老夫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你跟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就算放在老夫身上,老夫一样有火气。”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
“快起来,让外人看了都笑话!”
听闻此言。
胡惟庸反而埋头更深,惶惶不安道:
“恩公!学生代为收下的赔礼已经悉数打包装车,奈何不知该运至国公府,还是该送回凤阳老...“这才一直耽搁了!,
“今日,学生匆匆冒昧来访,本意就是想请恩公示下,学生也好尽快安排下去....”
李善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然而还不等开口推辞,胡惟庸又是连忙道:
“恩公务必收下!”
“权当是学生的一点点孝心!
“还请恩公莫要嫌弃!’
李善长不动声色,犹豫了少顷,这才勉为其难道:
“惟庸啊,你说你这是何苦...
“罢了,礼轻情意重,为师再推脱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