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有做不到的事啊!就算我完完全全囫囵个就是凌霄,我也会因为对师父的感情不敢对她还手以至于死在她剑下啊!我也会因为意外发现唐宜于是保护唐荣泽结果导致我再也去不了天人那里……我就算已经背靠大集团手提大公司,我也没办法为了麦子证明沙境守土派就是存在啊!
装什么bī啊!
凌霄不也是一个láng狈的人么!活了快一百岁都没什么人认识她啊!
我再不承认……我也是那个一开始只会种树的苦厄啊!
那个三岁孩子的记忆不是还在吗!
就算不能瞬间移动,我还不能出来了吗?和一群模拟意识兜圈圈不就是玩游戏吗!
《大漠198》我不也是可以赢唐宜吗?
我一把抓住了四楼的阳台边缘,锅盖啊了一声,晃晃dàngdàng,鞋子都掉下去了。
“别乱动。”我说。
四楼的住户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晾衣杆走向我,探头下来。
锅盖说:“我懂了!我们是要从三楼那边的走廊到对面楼去。”
“别扯淡了,早就被堵了,看见底下的面包车和旁边的傻bī司机了吗?我把你dàng到二楼,然后再下去,我们的目标就是他,抢了钥匙,一路压过去!”
“路上会有不明情况的活人!”
“你看见了吗?我看不见,再说,活人在这里死不了,重启了还能活。走吧,我们——”
一把斧子直接从楼下飞了上来,贴着我的耳朵砸破了四楼的窗户,晾衣杆女人被当头劈中,呆了呆,仰头倒地。
“不行。”我奋力一拽,把自己甩进四楼中,抓起晾衣杆,好像叉子一样,把躺在地上的女人叉起,夹在门上。
锅盖被我扔在了三楼。
外头顿了顿,然后四楼的门传出了激烈的拍门声。
目标是我。
现在已经闹破了,直播不再有用。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如果现在末日已经开始了,那么还要围堵我的用意在哪里?如果没有这些人制裁我,我在行动中的作用除了我已经写完的小说之外还有什么?
“主程序”忌惮我什么?快想想快想想。
该不会真的有一部分权限吧?
这挂也开太大了。
等等,如果我可以开挂,所以“主程序”才要这么执着地封杀我,而不是等到末日直接把我和众人一起淹没。
如果这里也是白塔,假设我有权限,那么想象力…… 是不是……
我伸出手,想着皇帝的教诲。
相信自己做得到。
我要去……三楼阳台。
眼前忽然一变。
锅盖提着菜刀和人互砍,他刚抬起手,我推开玻璃门,拉起锅盖的胳膊,出现在面包车旁边。
锅盖抬起的手顺势就落下了,给模拟司机一脑袋砍了个稀烂。
捡起钥匙钻进破车里,我和锅盖面面相觑。
“开车啊!”锅盖说,“我不会开。”
“你不会开车你混什么社会!我也……”
我不熟悉车,我不知道从何想象。
斧子已经砸向了车窗。
“靠!我们车是防弹车!”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随便捣鼓了一气,面包车忽然往后退了起来。
“怎么让它正着开啊什么东西啊!”我胡乱扭着方向盘,最后也没有及时开悟,面包车就撅着屁股一路倒退,在我说它是防弹车的加持下,一路撞破行道树和行人,把他们撵成一摊滩果酱。
“我们得和学者他们汇合。”锅盖说。
“皇帝他们越狱了吗?”
“你想劫狱?”锅盖摩拳擦掌。
“知道地点吗?我会点儿简单的超能力,走吧,我们把人搞出来,再去和学者汇合。”
天际的红云发怒了,犹如海làng一般拍打着天空,天空脆裂两半,极快地降下了淹没轮胎的雨。
雨水极快地灌到了车前玻璃,我想象力浅薄,而且临时有点儿乱,没办法把我们的破车变成鱼。
车抛锚在路上,人们都被冲掉了,看来末日来得无比急切,似乎是有信心直接把我灌在这里。
破车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涌入猩红色的雨水,好像血一样灌入。
锅盖说:“快出去,我会游泳。”
“外面在下前所未有的bào雨,把车前盖拆了!”
“什么?”
“我们需要船。”
座椅已经彻底湿透了,天再一次开了。
版本又要更新了。
然而打开的天忽然传出声音:“各回各处,自由了!守土派必胜!”
什么东西?
我抹了一把脸,从车子中跳出去,跌在拆开的车前盖上,锅盖还在水里跋涉,攥着我的手腕好像一条快要溺死的鸭子一样在水中浮沉。
谁也不知道鸭子怎么能溺死。
天还在下雨,我不断地抹着脸,想象我们这片小铁片变得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