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保镖一路和他们同吃同住还同坐一辆车,彼此之间已经很熟络了,听得他这话便压低了声音道:
“你可别把这当成一般的封建迷信,陆大师出手的东西,灵得很呢!”陆大师在酒店里露的那几手,完全颠覆了他们这些人的世界观,几个保镖私底下说起这事,都对灵宝敬畏得很,完全不敢再把她当成普通小姑娘。
“陆大师?那个小姑娘?”小李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那个瘦弱白净,长相还很可爱的女孩子。
大胡子保镖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那可是高人,你别乱指,很不敬的。”
小李咂舌,这些做生意的人,怎么这么迷信,连带着身边请的保镖都迷信了。居然还相信所谓的大师,于是他和身边的小赵偷偷jiāo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毕竟老板说了不准外泄大小姐的事情,大胡子也不好在老板还在场的情况下多嘴。一行人安安静静地继续往前走,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稀稀拉拉分布着的砖瓦房,显然已经到了村民们聚居的地方。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在远处高坡上做活的男人,早就发现到了这一群人,看到队伍里六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这个男人立刻掏出了老旧的棒棒机打电话给人报信。
这是个贫穷落后的村子,留下的大多数人都观念守旧,出去打几年工,攒了点钱,也还是回来在地里刨食。因为穷,基本没有女人愿意嫁进来,村里有许多光棍,能凑到一些钱的,就去外头跟人贩子买女人回来传宗接代。买回来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家人或警察带走,那样很多年的血汗钱就打了水漂,听说还要坐牢。谁能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所以,每当有外头的人到他们村里来找被拐卖进来的女人,村里的人就分外团结。
因为有外人到来,村里养着的狗都大声狂吠起来,附近在地里gān活的人们,看到队伍里穿制服的六个警察,互相jiāo流着眼神。灵宝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神色,就知道这个村有猫腻。
她放开了神识,开始观察整个村的情况。
这个村的聚居区前后蔓延了两三里远,至少有三四十座房子。但其中有几间积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了。
如今全国范围内普遍都在城镇化,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已经从农村搬出去了。农村基本上只留下一些思想守旧,或者实在没法在城里买房子的人。
从房子来看,这个村总共还有三十多户人。然而她以神识扫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冯兰兰。
拿着寻踪符的冯金成却很激动,他看到了有一座房顶上搭了花花绿绿的塑料纸的砖房,大喊道:“就是那里!”
他通过寻踪符看到过那家人房屋的样子,主体是砖房上面搭着塑料纸,旁边有两间泥巴墙的瓦房,他的女儿就被关在其中一间瓦房里。
跟来的警察们都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以前就来营救过?
一行人走近那间砖房,两个本地的警察上前敲响了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农,这人就是买下冯兰兰那男人的父亲。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现在接到报警,这位冯先生的女儿被拐卖到了你家,你们这种行为是犯法的,请马上把人jiāo出来!”县公安局的一个警察上前道。
所谓人老成jīng,即使家里有一个买来的女人,面对警察这老农还是很淡定,他拿着叶子烟杆,不慌不忙地道:
“你们这些警察同志不要乱冤枉人哦,我们家哪里买了拐卖了谁!你们要是不信就来搜,搜不到必须给我道歉!”
半个小时前,就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说警察来了,家里买了女人的,全都回来把女人们带到后面的山上去藏起来了,这些警察要是搜得到才怪。
灵宝早就知道冯兰兰不在村子里,一直在放开了神识反复在附近搜寻着,此时终于在离这村子直线距离五百多米的后山里,发现她的踪迹。
她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十多个男男女女。
他身边有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个子不高,驼背,却因长期gān体力活,身体十分壮实。他手上牵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就绑在冯兰兰手腕上。
而旁边的其他人里,有七个女人,七个男人,男人都是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三十以上的农民,而女人们普遍很瘦弱,身上有着和山村格格不入的气质,穿着却很破旧,脸上的神情大多都是麻木而绝望的。
其中一个男人对冯兰兰身边那人道:“周发财,你把你家的傻婆娘看好,她啥都不懂,待会大喊大叫起来,万一把警察招来了怎么办!”
周发财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拿出一卷胶布就给冯兰兰把嘴巴贴上了。
而人群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女人,听到警察两个字,顿时眼睛一亮,开始左右打量。
他旁边的男人见状,立刻凶神恶煞地道:“别指望警察来救你!你要是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老子打断你的腿!”说着他又指着旁边一个坐在地上的女人道,“看到周三狗家的婆娘没,就是想跑被砍断了脚筋!你要是敢跑,那就是你的下场!”
他这个婆娘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