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户川『乱』步离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所以,在今天早晨的时候, 假期前来开门的国木田差点被吓到,因为对方拖着行李坐在门口, 也不知道等人来等了多久, 披肩上有『露』水的痕迹。
其实, 这个国木田幻想的场景没有什么差别,因为『乱』步就是那种来去无踪的人——走的时候, 留下了一张纸条,回来的时候, 直接站在了侦探社的门口。
并不是说他的行踪令人捉『摸』不透,在国木田来到侦探社短暂的这几周,『乱』步总是趴在桌子上, 表现出无精打采的模样, 好像除了社长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提起劲来,而这几周是他最忙碌的日子, 国木田很少在侦探社见到他的身影。
“感到开心吗?”福泽谕吉这样问道。
“还不错吧, 『乱』步大人很满意。”被他询问的江户川『乱』步坐在座位上, 把腿晃来晃去,“社长,我交到了朋友喔。”
这位从出生开始就始终感觉自己生活在一堆怪异扭曲的人群中的侦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令福泽谕吉一怔。
不是说『乱』步并不开朗,相反,他对人际关系看的太透彻, 令人感到任『性』却并不反感是一件艺术活,而『乱』步是少见的做到这点的人——因此,这样真切的笑容实在是太难得了。
“是这样吗。”福泽谕吉道。
“嗯!”『乱』步使劲点头,“叫做绫辻行人,还有爱伦坡!”
福泽谕吉沉『吟』:“……”
这两个人的名字他都听过,看来侦探们的确很容易就心生好感。
一边想着,他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纸条,『乱』步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串字。
请假:
社长,我申请请假,一个月后回来。
看着着这串话,他不由有些想笑……哪有这样的请假条啊,连请假的原因都没有写,就只有一个结果。
“这一个月干了什么?”他又问道。
因为是对他很特别的社长,所以『乱』步掰着手指交代:“就是帮凉介解决了一个□□烦啦,是什么我不能说,因为这是秘密。还有,我也有好好玩哦,并没有累到自己,所以社长不但不用担心,还需要表扬我。”
福泽谕吉:“表扬你什么?”
他感到有些好笑,因为这个时候打开电视的话就会发现这家伙和荒木凉介他们去参加了那个所谓的横滨高校的比赛,这一点『乱』步倒是没有提前说明……甚至最后把奖杯塞进行李箱带回来了。
本来福泽谕吉很纳闷为什么『乱』步离开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却拖着行李,打开才发现里面塞满了零食,和一个被各种糖果环绕起来的“圣杯”……现在,它就摆在侦探社的橱台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了那个金光闪闪的杯子,福泽谕吉开始感到头疼了,他该怎么处理呢?
“还有……凉介去了猎犬。”『乱』步理所当然道,“那里……对侦探社来说,是最好的去处吧。”
福泽谕吉沉『吟』,发现『乱』步说的完全正确:“……是这样没错。”
『乱』步更加得意了:“我就知道社长会这么说。”
武装侦探社其实并不需要荒木凉介,这有违他们初期建社的宗旨,而港黑对他来说并不算一个好去处,于情于理考虑,以荒木凉介的身份去『政府』机构,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还有最后一点了。”福泽谕吉卡壳了,他顿了顿,才说道,“你们还在、还在谈恋爱吗?”
光是说出来就让他感到怪异了,就连一旁的国木田都发出了被噎到的声音。
“……”
『乱』步立刻反驳,面『露』不满:“没有!”
福泽谕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提起了心:“为什么?”
“因为太宰治,”『乱』步撇嘴,“那家伙和我打了赌,我输了,就是这样。”
对『乱』步来说……简直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啊……
“什么赌约?”国木田忍不住问道。
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一脸无所谓地说:“说出来也没什么……谁让他这么可恶,抢走了『乱』步大人的凉介!这场赌约并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想,是两年前的事情,几个月前,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来到我面前,不是想和『乱』步大人打赌,而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了,以为谁都会像他那样记忆力差劲么。”
“什么?!”
这次,就连福泽谕吉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看到敬爱的社长都感到吃惊,『乱』步一下子来了兴趣,于是侦探撑起了身体,说起了他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
鉴于本文很多次大事件都是在暴雨中发生的,那么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也不会例外,所以那天下午的时候横滨依旧是暴雨倾盆,天『色』昏暗而日光消散,仿佛末日大片般晦涩。
雨水从天而降,敲打着地面,狂风大作,『乱』步怀中抱着一堆资料,费劲地撑着伞,埋着头顺着河流堤坝往侦探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