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抢救过来。”
闻言,苏沫还未站稳的脚一软。
这一瞬,她觉得心底那摇摇欲坠的支柱彻底崩塌。
猛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下坠感伴着剧痛袭上腹部。
苏沫目光恍惚了瞬,只觉有股热流顺着颤抖的腿汩汩流下。
她僵硬地低下头,自己所站之地已经是一片血泊!
第十章 沾血的手链
病房内,苏沫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季明泽握住那消瘦的手,沉声道:“没关系,我陪着你。”
苏沫沉默,眼眶却泛了红。
自责和懊悔如针刺着心,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着她的没用。
不仅没保护好苏母,连孩子都没保住……
之后几天,苏沫拖着病处理了苏母的后事。
她很难过,却无法像苏父去世那样痛哭流涕。
似乎所有眼泪都像心一样被死死封住了。
直到她准备出院收拾衣服时,婚礼请柬掉了出来。
看着上面依偎的两个名字,苏沫顿生了对季辰熠的一丝怨怼。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连苏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更不可能流产。
可他却从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苏沫拿着请柬,离开医院去了月湾别墅。
然匆忙的步伐在看到门口的郭美瑶和陈叔时瞬时顿住。
“陈叔,之前的事你费心了。”郭美瑶将一张卡递过去。
陈叔语气谄媚:“郭小姐客气了,不过就是放几张假照片、取走卡里的钱而已。”
“幸好有你,我才清楚辰熠的一举一动。”
几句话让苏沫毛骨悚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郭美瑶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她和陈叔早就有了交易。
一切都是陈叔从中作梗,也就是说照片也是他提供给媒体的!
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请柬被苏沫攥成了一团。
傍晚,季氏企业大厦。
季辰熠朝停车场走去,身侧却传来一声熟悉的“辰熠”。
他抬眸望去,眉心紧拧。
冷冽的眼神像无形的墙阻隔了苏沫的脚步,她僵硬地扯开唇角:“郭美瑶收买了陈叔,所有的事都是陈叔做的。”
季辰熠薄唇轻启:“然后呢?”
淡漠的态度让苏沫心一沉。
季辰熠理着袖口,讽言似刀:“你该去检查,看看自己是有人格分裂还是真的疯了。”
“我……”
这时,来找人的季明泽忽然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季辰熠冷下了脸。
他坐进车内,降下车窗:“婚礼你可以坐家属席了,未来的弟妹。”
带着寒意的话如针刺进苏沫的喉咙,痛的说不出一个字。
她望着车子远去,被挖空的流逝感吞噬了心底仅存的温暖。
看着苏沫怅然失所的模样,季明泽心中一涩:“小秋……”
苏沫不愿再纠正什么。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越过季明泽,朝着与季辰熠相反的方向黯然而去。
夜深。
狭小的出租屋内,苏沫将季辰熠送的星星手链戴在腕上。
伴随着细碎的光辉,季辰熠曾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你是我的启明星,有了你,未来才有光明和希望。”
苏沫弯起嘴角,泪水却爬满了脸。
那些甜蜜历历在目,可时过境迁。
父母,季辰熠,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了……
许久,苏沫才收拾心情,给季辰熠发了条短信。
—我会去参加婚礼,就当和过去做个彻底告别。—
另一边,看到这条短信的季辰熠紧蹙着眉,烦躁的心又被掀起了波澜。
他不耐地丢开手机,合眼捏了捏眉心。
五天后,娱乐媒体汇聚在希尔顿酒店的礼堂。
摄像师们擦拳磨掌,只为拍到第一手的新娘照片。
而距离酒店十公里以外的旧小区外,一片宁静。
苏沫站在路边,微风吹着她洁白的裙角。
这一次她要好好跟季辰熠道别。
她摩挲着星星手链,坐上了去酒店的出租车。
酒店礼堂。
娱乐圈和商场中无数名流三三两两站坐交谈。
放眼望去,季辰熠却没有找到那个说要来的苏沫。
他叫来姚辉:“去查查苏沫到哪儿了。”
闻言,姚辉有些为难:“这合适吗?”
“合适。”季辰熠看着那铺满玫瑰的红毯,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自己,“我就是要让她看看我有多幸福。”
姚辉应了声转身离开。
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姚辉还没回来。
季辰熠看了眼手表,烦乱的心莫名掠过丝不安。
司仪过来提醒道:“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