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潦草的弯弯腰,就丢下她扬长而去。
洞房早就入完了,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和小的们去酒楼痛饮。
沈父很是憋屈,但又只能忍着。
闺女婚前被弄大了肚子,能如何?
虽然他不信女儿会如此没规矩,但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沈母虽然也不满,但更多是庆幸女儿眼光不错,姑爷这样的身份,十足威风,老爷的官途、儿子的前程,更有靠了。
成亲没多久,沈鸾就流产了,毫无预兆的。
慕容泽并没有什么遗憾可惜,没有也好,这孩子他并不期待。
况且母亲病怏怏的,能生出什么健康的孩子?
生下来只会丢他的脸。
都说虎父无犬子,让沈鸾来生,八成会生出个病猫。
现在想来,沈鸾根本就不是误打误撞救了他,而是她就是要救他,无怨无悔。
那个孩子的流产,是因为她的寒疾,而没有保住。
慕容泽知道,她很难过,也很想再怀孕。
可几年了,他碰她的次数并不多,日常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惜字如金。
再热的心也会冷下去吧。
但凡他对她多一丝温情,多一丝关心,是不是她就有了勇气,拿出那把银梳,笑着对他说:“你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第20章 挫骨扬灰
除了料峭的寒风呼呼吹着,整个义庄都静谧无声,听着听着,竟觉得风声都像是哀泣。
慕容泽让他们出来后,屋内就没什么声响了,无人敢打扰和窥视。
一群人就这么站在外面。
锦衣卫们训练有素,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像是木桩子杵着,然而一旦有什么异动,便会立刻化身猛兽。
老拐叔坐在木墩子上,闭着眼像是老僧入定。
沈端华因为悲伤过度也没有睡意,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到窗口,就看到慕容泽抱着姐姐,似乎融为一体,许久都没动,定格了似的。
这算什么?
他连姐姐有寒疾都不知道,他风光娶平妻,现在这副嘴脸是什么意思?
沈端华实在看不惯慕容泽迟来的深情,直接打断这难耐的寂静。
“快让我姐入土为安吧!”
见他像是聋了,沈端华皱眉,正要继续张口,就被林铠武给捂住嘴巴拉开了。
不要去捋虎须了!里面那个男人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可不会看你是沈鸾的弟弟!
慕容泽不是没听到,无人看到他露出一丝惨笑,入土为安?她是安了,他怎么办?
所以她还不能走,要留在这世间陪他。
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滋生出来,就像是火星子遇到泼了油的干柴,无法制止。
“林铠武。”
“大人有何吩咐?”林铠武马上问。
“让那个看守人进来。”
听到平大人叫自己,老拐叔慢悠悠起身。
也不知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亦或是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他满是沟壑的面上丝毫没有惧色。
“我若不想将她下葬,有何保持尸体不腐的法子?”
这话一出,老拐叔还没吱声,沈端华已经忍无可忍,冲进屋内。
他以为慕容泽想为难老拐叔,没想到这男人想让姐姐死了也不得安宁!
“你疯了?!”
祝铆忙捂住沈端华的嘴,这傻小子,这时候还不知道要降低存在感。
慕容泽可以看在沈鸾的面子上,放过沈端华,但不会再有其他。
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他因为沈鸾的死而魔怔了。
“本座想做的事,你能奈我何?”慕容泽没将沈端华放在眼里,瞥向老拐叔,言简意赅命令道:“说。”
老拐叔垂着浑浊的眼,如实相告:“可将尸体的脏腑和脑髓取出来,用药材填充……”
“呜、呜呜……”沈端华挣扎不开,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的慕容泽,什么仇恨还要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