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视线怎么也不敢落到墨殃身上。
“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要走。
墨殃眼疾手快,跟着就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
“南鸢。”
南鸢被拉住,没办法再走一步。
她回过头,看向墨殃,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墨殃放开她的手,眼睛却始终盯着她:“过两天,我们部落会举行祭天仪式,之后有个篝火晚会,你可以来吗?”
祭天仪式,篝火晚会。
这将南鸢的记忆一下子拉回了上一世。
那时候,墨捺的祭天仪式,她甚至连个位置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王帐中,听着外面欢歌笑语。
寂寞和孤独只属于她。
想到这儿,南鸢的心狠狠一疼。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你们部落的祭天仪式,我去,不好吧。”她咽了下喉咙,有些疼。
墨殃怔了下。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找机会和南鸢多相处。
倒是忘了,现在的南鸢还不是他的妻子,她身为达哈尔的公主,参加墨捺的祭天仪式,的确是不好。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墨殃放低了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鸢竟听出些许的乞求。
这让南鸢的心一软,拒绝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下次再说吧。”南鸢抿抿唇,还是没有拒绝。
墨殃神色一喜,微微笑起来。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先一步牵住两匹马,走到了南鸢的身前去。
不容拒绝的模样。
南鸢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走回去。
回到达哈尔,墨殃告辞后便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南鸢松了一口气,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
只是,南鸢更加迷茫。
那句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让她意识到,墨殃是有重生前的记忆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记忆,却还是选择跟她成婚,还时时要来见她。
因为什么,因为……爱?
南鸢摇摇头,自嘲地笑自己。
想什么呢。
还有什么理由呢?
难道是因为……她为他挡下的那一箭?
再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南鸢疲惫地坐下,不能不承认今天去骑了马,还是开心的。
诺敏在这时出现在帐外。
“公主,该洗漱了。”
南鸢低声应着:“好。”
诺敏端着水盆走进帐内,看见南鸢一脸愁苦,不禁问:“公主,您怎么了?”
南鸢看着诺敏,问:“诺敏,你说,一个人会因为恩情,去和一个不爱的人成婚吗?”
诺敏哪里知道这些,她放下水盆,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答:“公主,我想,恩情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成婚。”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南鸢怔在原地,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可还是忍不住去触碰那个想法。
喜欢,爱,到底是什么?
她不是墨殃,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心思。
若是想要知道,就要自己问一问。
第二十七章 隐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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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后几天,墨殃都没有再来达哈尔。
南鸢却像丢了魂一样。
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墨殃的到来。
“阿姐。”
“阿姐!”
“嗯?”南鸢回过神,看向主位上的南达木,“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你这几天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南达木奇怪地看着南鸢。
站在南鸢身后的诺敏悄悄笑起来,低声说:“公主啊,可能是在想谁吧。”
被戳破心思,南鸢脸一红,低垂下头,佯作生气:“别瞎说。”
南达木不知道墨殃来过的事,对于主仆之间的暗潮汹涌不明所以。
他不再过问,却也想起墨殃。
“听说,墨捺王子带兵出征了。”南达木说。
闻言,南鸢的手一顿。
“不愧是墨捺啊,吞并其他部落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南达木没有注意南鸢的异常,继续说,“墨殃一个人面对三个将军,大获全胜。”
“还好墨捺要与我们结盟,如果攻打我们部落,只有被吞并的份。”
南鸢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喉咙。
她记得,重生之前,墨捺就是因为太过专横,吞并了太多部落,最后才会被那些部落逃跑的人聚在一起毁灭的。
既然墨殃记得,为什么还要去这么做?
日暮西垂,很快夜色降临。
南鸢站在草原上,望着茫茫夜色,不禁出神,想起墨殃。
“在想什么?”
南鸢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