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给我使出来,我妻儿若是平安,另行赏金百两。”白泽羽一边用衣袖帮婧瑗擦汗,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几个产婆说着。
黄金百两,那可是足够她们三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啊,也不用再去做接生这个行当。几个婆子喜不自胜,就要跪地谢赏。
“慢着,先紧着我家夫人。若是有个闪失,唯你们是问!”
白泽羽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让几个产婆又是一阵颤栗。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年轻的公子一定是个豪门望族,可是把年轻美貌的夫人扔在西州这穷乡僻壤之地,只怕是养的外室吧。
当然,三人只是心中猜测,脸上却没有什么异常,继续指导着婧瑗如何用力。孩子已经露了头,再加上白泽羽的突然出现让婧瑗彻底放下心来。稳婆的指使比之前更加用心。
因为旁边白泽羽颤抖的双手,婧瑗知道他其实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担忧和恐惧。婧瑗忍住痛不叫出声来,以免他更加担心。不一会,孩子的头就完全出来了。
“夫人,再用把力就行啦!”稳婆拖住孩子的头,对婧瑗说着,白泽羽也一脸欣喜的模样。婧瑗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下腹猛然一用力。
“哇哇哇……”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刺破了夜空。
“恭喜公子,贺喜夫人,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小少爷!”
“瑗儿,听见了吗?我们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白泽羽激动地握着婧瑗欢喜地不知该怎么好,不停地亲吻婧瑗湿漉漉的额发和鬓角。
“瑗儿你怎么样?辛苦你了,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苦了,以后再也不生了。看你这样子仿佛踩在鬼门关上,我真怕一松手你就被拉了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以后再也不生了……”
白泽羽语无伦次地说着,吻了吻婧瑗的手背,婧瑗感受到几滴湿热在手背流淌。扭头一看,白泽羽这样总是临危不惧,巍然屹立的大丈夫模样,居然因为心痛她而落了泪。
婧瑗无力地想要为他擦拭,勉强地笑着。“傻瓜,稳婆说了,只是第一胎难些罢了。咱们今后还会有女儿的,我还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呢。”
白泽羽再次亲吻了下婧瑗的手背,细细为她擦着汗。
稳婆麻利地用早已准备好的剪子,剪断了脐带,双手托着将孩子放在一旁的水盆里,另外一个稳婆则眉开眼笑地为孩子擦身,然后用包被裹紧。
“夫人,公子。您看看,小少爷长的可真好,脸庞像夫人,眉眼又如公子一样俊郎,将来一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像那个百姓称颂的敬宣侯世子一样,是个受人爱戴的大将军!”
稳婆说着恭维的话,将孩子递了过来。白泽羽撇撇嘴:这西州还是闭塞,自己都已经在京城下葬了两个月,西州百姓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死讯”。若是稳婆知道她口中人人称颂的白世子已经“死了”,肯定后悔死刚刚的话了吧。
不过白泽羽也懒得跟她说这些,只挥挥手。“辛苦你们了,下去领赏吧。”
几个稳婆得了肯定,欢天喜地地跪下来就要磕头,被婧瑗拦住了,然后作了几个揖才退出去……
数月后,楚瑜杨接到西州鹰旗传来的讯息:有疑似白泽羽的人出现带走了惠妃娘娘。楚瑜杨将谍纸拍在桌子上,冷冷一笑,想起了前几日在白泽羽坟前看到的几个字和一个放着很多名单和籍贯的匣子。
“心正,权在!”
白泽羽,你果然没有死,竟然在卸下白家所有势力之后还敢警示朕。朕就不信,一无所有的你还真能翻出多大的浪,威胁朕的地位。
“皇上,西州六百里军事加急。”
“念!”
“西戎夏日干旱少雨,牲畜饿殍,如今大举进兵。西州守将朱运请皇上增援兵械粮草。”
“传工部,户部给侍中!”
“西北战事将起,责命你二人调粮五万石,兵械五万件,即刻发往西州。”
户部官员领命退下,有了之前白家的财产,国库两三年都不用愁。可是工部却为难了。
“回皇上,军械司虽然可以发出兵械,可是之前打造兵械多为白家旧部。军械司的锻造技术和白家工匠却是比不得的。如今白家已经覆灭,白家那些技术精湛的工匠也都遣散,难以寻觅。戎蛮狂悍,臣恐军械司兵刃火器不能退敌。”
明知说这话皇上会发怒,可是工部的这个李大人还是硬着头皮将情况上奏了。
出乎意料的,楚瑜杨并没有发火,而是盯着龙案上的一个盒子出神。
“皇上,皇上……”李大人试探着唤了楚瑜杨两声。
“哦,朕知道了。拿着这个,去找户部,把这些人找回来做事。”
李大人不解的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却是异常欣喜。“这……这不是白家一等大师傅们的姓名吗?太好了,有了他们,我大楚军队想要装备精良便不是问题了。”
“快去办吧……”
楚瑜杨不耐烦地催促李大人离开后,身子向后一靠。白泽羽,你真行!难怪你敢警示朕。好!朕记下了!
南方某个偏僻的村落,一个女人正在河边浆洗衣裳,不远的屋檐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