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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一行人到了城东的宅子,里面空无一人,东西归置得也算工整,只桌椅上浮着薄薄的灰尘。
“我就知道,我哥哥一定出事了。”卷耳说完便要往外冲,被霍沉齐拦了一下。
“你先别急,好好想想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客栈,对了,我去客栈问问。”
霍沉齐没她动作快,一转眼卷耳就跑了出去,常远示意其他人保护好霍沉齐便追了上去。
客栈掌柜的还记得卷耳,尤其对怀慕印象深刻,不过长戌一向神出鬼没掌柜的不大能说得出他的长相,但是可以肯定他没有回去过,卷耳很失望,常远也失望,他还以为能从掌柜口中得知长戌的真实样貌。
“果真是大隐隐于市,没想到你们居然一直躲在观阳城。”常远不咸不淡地说。
“你若不愿意陪我找人回去便是,何必说风凉话。”常远一路上不断地冷嘲热讽,当着霍沉齐的面卷耳忍了下来,此刻她也不想再忍了。
“你自然巴不得我走,可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说什么哥哥有危险,我看就是你们兄妹的阴谋,不过是想把霍公子骗到观阳城来。”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常远笑了起来,“长戌是君子还是你是君子?你们为了报仇不折手段,还敢自称君子,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卷耳驻足怒气汹汹地盯着常远,“常远你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和霍沉齐之间的事我自会给他个交待,与你有何相干?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污蔑我,我不会再忍气吞声!”
常远一听笑得更大声,“啧啧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说罢笑容一收神色严峻起来,“你别以为在霍公子面前装娇弱扮可怜就能蒙混过关,那日你对待倪落雪的心狠手辣我们都看在眼里,那才是真实的你,就像此刻,”常远用剑柄敲了敲卷耳的脸,“恨不得杀了我是吗?”
卷耳气急败坏抓住常远的肩膀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常远早有准备稳住下盘,可他还是低估了卷耳的力气,他不过抵挡了片刻还是被卷耳狠狠地摔了出去,他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接着腾身跃起,手中的剑已出鞘。
“苏卷耳我警告你不要再挑衅我,霍沉齐不是我的主子我可不是事事都听他的。”
卷耳瞥了一眼抵在自己胸口的剑,不依不饶地回道,“我也警告你不要再挑衅我,否则你会比周丰年死得更痛苦。”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常远更加坚信自己对她的判断,她和长戌一样叵测恶毒却比长戌多了一副柔善的面孔更叫人难防,而卷耳则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自己说出来的,在长戌的潜移默化下她的心里不断地添加仇恨,她恨李成吉恨怀慕夺走了她的清白,她恨周起夺走了她的家,还有倪志贤倪落雪和眼前的常远,她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恨过这么多人,她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仇人。
卷耳的心情愈发失落了,仿佛一只昂首挺胸的雄鸡顿时变成了斗败的公鸡,“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幸好有你保护他,我应该谢谢你。”
“我又不是他,不用做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不吃这套。”
等他们二人回去时宅子已经收拾干净了,霍沉齐坐在厅里盯着桌上的酒坛愣愣出神,卷耳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酒,而酿酒仿佛是上一世的事了。
“找到人了吗?”霍沉齐听到动静回过神来。
“没有,他没回过客栈。”
霍沉齐见卷耳失望的样子便拉着她坐下,“我还以为再也喝不到你的酒了,常远你也来尝尝。”
“屋子里都找过了吗?我哥哥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书房里有个小匣子装了些金银首饰,另外还有些瓶瓶罐罐,我想里面大概都是害人的东西,其他便没有了。”
“那匣子应该是怀慕留下的。”
“你一直都没说过怀慕的下落,他们在一起吗?”霍沉齐说着打开了酒坛,屋子里顿时充斥着四溢的酒香,常远腹中的酒虫也被勾了起来,可他还是谨慎地接过酒坛准备试毒。
“不用这么麻烦,”卷耳看常远掏出银针便把酒坛抢了过来,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常统军可以放心了?”
“有姑娘在我自然要事事小心。”常远给霍沉齐和自己倒上酒,他喝了一口觉得这酒和自己以往喝过的都不一样,却也十分可口。
卷耳斜了他一眼对着霍沉齐道,“怀慕连你都瞧不上,怎么可能跟着我哥哥。”
“原来你还在吃醋。”霍沉齐温和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我才不会吃她的醋。”常远对这种打情骂俏的场面实在吃不消,“我去买些饭菜来,奔波了几日霍公子也累了,今夜早些休息。”
“等一下,”霍沉齐的视线转向后院,“叫他们都回去歇着吧,我现在也不用这么多人守着,何况这里不比周起府上宽敞,不必都挤在这里。”
“是。”常远没有反驳因为他心里另有计划,如果卷耳是故意把霍沉齐引到这里,那也许今夜他们便要动手,撤走一些人手更容易引他们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