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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夜霍沉齐如火般炽热如水般温和的嘴唇,卷耳脸红了,她低着头走回屋内,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阿行也跟了进来。
“卷耳,我们就当那个人没有出现过,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见卷耳迟迟没有回应,阿行又急切着说。
“对不起阿行,我脑子很乱,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卷耳拿着杯子,呆呆地看着。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你看不出来他就是个风流公子吗?你以为他真的会把你放在心上吗?”阿行越说越急,拽着卷耳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我们十几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不是这样的,我...”卷耳不知该说什么,她在落发村生活了十六年,她喜欢这个地方,她喜欢村子里的老老少少,虽然她孤身一人,可她在这有根有家,她不敢贸然然去那个看似繁华却陌生的醴城,她不喜欢改变,尤其为了一段莫名虚无的感情改变自己的生活。然而上天在她平淡的生活中投下了一个霍沉齐,让她既不甘就这样嫁给阿行,也不敢追寻霍沉齐。
“卷耳,我不要等了,我回去便让我爹去找秦大夫,我要马上和你成亲。”
“别这样,”卷耳也急了,“阿行哥哥你再给我点时间,别逼我。”
阿行哥哥,有多久没有听卷耳这样叫过了,为了听她叫一声“哥哥”,他偷偷在她衣裙上放了一条还没长牙的小蛇,吓得她叫了无数声阿行哥哥救我,最后一次是三年前,卷耳的娘去世,卷耳跪在娘亲的坟前悄无声息地哭着,阿行不忍上前安慰她,她只低声地说,阿行哥哥,我没有娘亲了。从那个时候起,阿行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牢牢锁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了。
想到往事阿行很动容,他语气缓和地说,“好,我给你时间。”
只过了两天媒人便来了,秦大夫一听是给周起提亲,惊得掉了下巴,他知道以女儿的聪明姿色是绝对不愿委身落发村任何一人,他心里虽急也不想勉强她,谁知她竟如此争气,居然让自己和周丰年攀上了亲家,真是祖先保佑老天开眼了。
不仅如此,媒人还带了二百两银子、一盒首饰和一大箱绫罗绸缎,秦张氏眼睛眯成一条缝,高兴地合不拢嘴。双方很快定下了入府的日子,六月二十六也就是五天后,秦张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这才算是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随媒人一同来的车夫找到了卷耳,同样给了卷耳二百两银子感谢她救了周起,卷耳知情识趣地拿了一百两交给里正大叔,谢谢他这些年来的照顾,里正大叔也不推辞,又念叨了几句不久后就是一家人的话。
秦梅出嫁的前一天卷耳去找她,秦大夫张罗人在挂红绸红灯笼,看着这一幕卷耳有些伤感,过了明日就真的只剩她一人了。
卷耳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听见屋里交谈的声音。
“马车上我已经放了五六床被子,路途颠簸,你万万小心。”
“娘,我知道,好不容易扭转了局面,我自然会小心谨慎。”
卷耳又想到了霍沉齐,想到与他共骑一乘,确实颠簸得厉害,她轻轻敲门道,“姐姐在吗?”
秦张氏开了门,说道“是卷耳啊,快进来,正好来陪陪梅儿。”秦张氏叫她进去,自己便走了。
“你来得正好,”秦梅走到床前,拿起一摞衣服,“这都是周起送来的,统统给你了。”
“这么多?我只拿一件,其他的姐姐自己留着吧。”卷耳轻轻抚摸着衣服,料子很软滑滑的,穿上一定很舒服。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将军府还缺这些吗?”秦梅一脸的傲娇,说话也有些拿腔拿调。
“姐姐说的是,不过明日姐姐走了,就只剩我一人了。”
“霍沉齐有消息吗?”秦梅正色问道。
卷耳苦着脸摇摇头。
“叫你去找他你不去,等又等不来,你打小就这样,自己没个主意还偏是个犟种,也不知你在犟什么。”
“姐姐再多说我两句吧,以后连数落我都听不着了。”卷耳一想到日后可能再无相见之日,眼眶便红了。
“又来了,我当你这几年好多了,怎地好好的又要哭,”秦梅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将卷耳抱在怀里,“有这副可怜相该叫霍沉齐瞧瞧,看他怎么舍得让你苦等。”
“我才不要让他看,我舍不得姐姐。”卷耳瓮声瓮气地说。
“好了,别哭了,等明日我问问周起,你等我消息吧。”秦梅坐在铺了数床被子的马车里,稍有颠簸便紧紧抓住车窗,她低头抚看着腹部,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天还很凉,有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隐约听到箫声,她偷偷溜出家门顺着箫声寻了过去,在村子后面的树林里看到一个对月吹箫的男人。
那人一看就不是落发村的,他一身白色长袍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银色的光,整个人单薄清冷,如同九天幻境般虚无,待她缓缓走近,那人的侧脸勾起了她儿时的回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她和卷耳迷路那次救她的少年。
他不爱说话脸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