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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拗不过温虞，温长生问明白打算怎么弄就来到里正家，扣了扣老旧的木门，里边传来了说话声

　　 “谁呀？”

　　 “叔，是我，长生。”

　　 “进来吧。”

　　 温长生推开门进了屋闻见屋里一股好浓的药味儿，孙归州披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褂子歪在炕上，，脸色蜡黄，精神状态不太好，看见长生进来，孙归州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来和温长生寒暄

　　 “长生啊，来找叔是有什么事儿吗？”

　　 “叔，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看见你的时候，还没这样，不过就是两三天没见你，怎么这幅光景？你病成这样，怎的家里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听见温长生的关切，并没有因为狼袭那天的事和自己生分，孙归州内心止不住的愧疚，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

　　 “长生啊，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可能是前两天给惊着了，这几天身子骨都不爽利，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家里没有个进项，你二弟去镇上找活干去了。”

　　 “那我婶子呢？”

　　 “带着小树儿去河边了。”

　　 “是这样啊，叔，我这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一趟，我想建个鱼塘来找你划块地，顺便找几个人给我挖个鱼塘，一天管两顿饭，一天十个大钱，就是上工早，寅时上工辰时下工，中午歇了晌再干。”

　　 “那就你们家前边那条河连着庄头的那几亩地都给你了，你这工钱给的不老少，家里吃得消吗？打算找几个人？”孙归州倒是真的替温家打算。

　　 “你给敲个铜锣，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干，再招几个能做饭的，虞娘赶不出这么多人的饭食。”

　　 “那成，我这就去。”温长生摁住准备起身的孙归州，让孙叔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给他办事，他亏心。

　　 “叔，你这不着急，虞娘从河里逮的鱼，正在家里做饭，你去我家吃呗，咱爷俩也好久没一起喝一盅了。”

　　 “虞娘她……”不生我老头子的气了？“嗨！叔，虞娘孩子气，你不和她计较，来，我背你。”温长生把孙归州背在背上就往家里去，进了院子，看见温虞在刮鱼鳞，也不知哪一步没跟上，就只看见温虞三两下就把鱼肚子剖开了，连内脏都拾掇好了，正准备出去泼水的温虞看见便宜爹背着里正进了门，孙归州看见温虞看向自己，平静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温长生感觉到孙归州的难堪，连忙出声

　　 “虞娘，你今晚多炒俩菜，我和你孙爷爷喝几盅，你孙奶奶带着小树儿在河边你去找找，叫过来一起吃。”温虞端着木盆里的鱼进了灶屋

　　 “我知道了，我炖上鱼烫上酒就去。”进了灶屋，拿笤帚刷好锅，生了火靠干了锅挖了一块猪板油扔进锅里，又把自己摘的野生花椒和姜片炒出香味，把改好花刀的黑鱼滑进锅里，待鱼皮开始翻卷就添了一点水加上盐炖着，临走时把灶膛里的柴火撤出来一些，这样火细一点鱼肉进得去味儿，和屋里陪着便宜娘做小孩衣裳的奶奶说了一声就去了河边，来到河边看见孙奶奶带着小树儿在河边用筐子抓鱼

　　 “孙奶奶，您在这忙着呢，孙爷爷在我家吃饭，我爹说你们在河边，让我过来喊你们回去吃饭。”

　　 “是虞娘啊！我们就不去了，让老头子在那吃行了。”孙氏不想去给人添麻烦。

　　 “孙奶奶，这您还是和我爹说吧，我爹让我来喊你们吃饭，我要是没把你们带回去，我爹一准儿训我！”说着脱鞋下了河把脚底下打滑的小树儿给拎上了岸，孙氏的手脚没有温虞利索，一个劲儿的感谢温虞，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没有进项，老头子身体不好又要喝药，她也不至于带着小孙子来河边抓鱼，温虞给小树儿整理好衣服，提着筐子和孙氏说

　　 “孙奶奶，小树儿身上的衣服湿了，虽说现在天热，但是小孩子不如大人体格子好，我们先带回去换衣裳吧，正好我家里还有几件穿旧了的衣服，让小树儿去试试，有合身的就拿回去倒换着穿，回头和二婶子说个好话别嫌弃衣服旧就好。”温虞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短打，男孩子穿也没事，而且没有补丁，是村里唯一能不穿补丁的孩子，孙氏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她儿媳妇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生气，能给家里省下好多钱呢。看着温虞领着小树儿在前边走，孙氏赶紧上岸就跟了过去。

　　 温虞领着小树儿回了家，正好家里的鱼也炖的差不多了，温虞赶紧把鱼铲出了锅，又把灶台边温着的酒壶拿过来一起端进了主屋，把穿着湿衣服站在一边的小树儿领进了里屋，便宜娘和奶奶正在讨论花样子，看着湿哒哒的小树儿忙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看着温虞。

　　 “娘，你找几件我以前打猎时候的旧衣服给小树儿试试，有合身的就给打个包袱让小树儿带回去，我再去烧几个菜，孙奶奶在后面一会子就过来了。”说完转身进了灶屋，把锅刷出来烧了个豆腐，凉拌了个空心菜干烧豆角，切了个以前腌的鹿肉，又和了面搅了个疙瘩汤给孙爷爷吃，等这些盛出来以后又淘了米饭焖上。把烧出来的菜分成两份，一份端进正屋给两个喝酒的男人，一份端进里屋，几个女人孩子吃。孙氏看着两屋的饭菜都一样，哪一盘的分量都不少，转头对着温柳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