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全去了两次,都只看到紧锁的院门。
再去的时候,他放话了,要是不开门,院子里的人全部撵出去。真是太挑衅他当家主人的威严了。
方全这次又是一番劝说,开始他还好声好气语重心长,可是方柔油盐不进死心不改,方全没耐心了,于是变成了争吵,最后气愤而去。
方全走的时候还发下狠话——“不管你死不死心,我是你的哥哥,我不许你嫁给他,你就不能嫁给他!你最好趁早放弃!”
方全的这句话,的确很有威慑力,方柔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她开始绝食。
方芷澜知道方柔绝食之后,虽然无奈,但这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果然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啊,不下一记猛药看来方柔是不会死心的。
方芷澜来找方全,与他探讨对策。
方全这几日因为方柔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好,不过见到方芷澜,他还是温柔慈爱的态度。
“芷澜,你找爹爹有什么事么?”
方芷澜先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方全,然后才回道:“女儿知晓爹爹这几日为了小姑姑的事情很是伤脑筋,今日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方全接过茶杯,对方芷澜的来意虽不意外,但是听她这样说,似乎她要说的内容与他料想的不同。“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方芷澜与方全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父女俩终于达成共识。
只不过方全心中仍有疑惑,方芷澜即使看不出来,也猜得出来。为了消减方全的疑惑,方芷澜开诚布公道:“爹爹,你是不是觉得女儿年纪小小,知晓的太多,管的也太多了?”
方全没想到方芷澜那么坦然地说出这些,“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小?”
“女儿知晓这些,其实是娘亲以前喜欢与女儿说那些动人的爱情故事,女儿听得多了,想法自然也多了起来。这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女儿自然不会管,但是小姑姑对我很好,我不想她过得不好。爹爹你想想,女儿管这些事情,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弄不好还会被小姑姑怪罪,被爹爹不喜,可是,看着小姑姑这样,女儿很担心。”
方全叹气,继而说:“你的主意想必会有用的,爹爹这几日便去准备准备,希望柔儿最后会死心。”
这一日,寒风袭人,永德书院的书生们上课时冷的有些难耐,只想早些散学,出去活动活动都好,总好过巴巴在这儿坐着。
散学还早,不过却来了一位客人。
永德书院院长笑眯眯地将一人请进了课堂中,并郑重地向书生们介绍:“这位是太常寺少卿曾大人。”
书生们都起立行礼,曾大人含笑回应。
院长又说:“老夫原本只是陪曾大人路过,曾大人听到你们学习的内容,便说要来瞧一瞧。”
曾大人年约四五十,略显富态,不过眼神却露出锐利光芒,让人一看便知他不是一般人物。
曾大人说他对他们谈论的话题感兴趣,也想听听他们观点。第一个发表观点的便是贺思怀,曾大人很满意,认真地听他说。
因为有人开了头,其他书生都踊跃地参与讨论。曾大人耐心地听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语就离开了。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地对贺思怀夸奖了一番。
曾大人对贺思怀的赏识,众人都看在眼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不过都不要紧,贺思怀很享受这种感觉。
贺思怀的得意还未消弭,翌日便又得到曾大人的邀约。
曾大人请他去福来酒楼吃饭,这份殊荣,多么难得。
福来酒楼雅间内,只有曾大人与贺思怀,另外还有曾大人的随从。
酒足饭饱之后,曾大人简单询问了一些贺思怀的情况。贺思怀自然不会将自己家境一般的实情说出,以免掉身价,他只大概说了一些。
好在曾大人似乎并不很重视这些,他斟酌了一番,说:“一个人的出生虽重要,但相比本身的才gān,那就变成次要。你的才智,本官很赞赏,文才好的书生,京城中比比皆是,但是你的胆识,无几人能及,若是给你机会,你定会有大作为。”
贺思怀受过的赞扬不少,但是曾大人的话是他听过最好听的。“曾大人过誉了,小生不才,愧对曾大人的夸赞。”
“唉!本官的话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对本官,你不需谦虚,是什么就是什么,本官不喜那些虚的。”曾大人很豁达的样子。
贺思怀听罢,也了解了曾大人的性子,想来对待此人,不需太过小心翼翼,直言不讳想必是他最喜欢的。
“不知你可有婚配?”曾大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