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恩，我想看一些关于北明和南燕的书——不管是风土人情还是历史传说。”本来慕汐袂还想说“地方志和政治”的，但她想到女性一般都是不被允许参政议政的，所以还是不要说得好，免得被认为是有野心，反而遭慕老太爷厌弃。

　　 慕汐袂知道，中原地带分为北明国与南燕国。西边小国较多，最为著名的是大夏。而南燕与大夏原本是同一个国家——燕国。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成了如今的南燕和大夏。但仅仅知道这些并不够，所以慕汐袂才跑到慕老太爷这里试试运气。

　　 她赌慕老太爷会借给自己。

　　 “没想到我们小汐儿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知道汐儿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有没有兴趣知道？”慕老太爷淡淡的说，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内心波动。

　　 慕汐袂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许多念头。

　　 老太爷身为丞相，不可能不知道朝中明令禁止女性参政议政，哪怕是涉政......可是老太爷从前还可以跟大伯商讨朝中大事，自从大伯去世之后，因为谨慎，所以老太爷很少与同僚讨论那些比较敏感的话题。而自己的父亲，却又是一个没有多大才能、还懦弱胆怯的人，更是无法说朝中之事。最小的慕子聪，却是扶不上墙壁的阿斗，也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而自己，虽然是女子，但是慕汐袂自认为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聪明的。

　　 并且，自己确实急需要关于朝中的一些信息。

　　 慕汐袂决定赌一赌。

　　 “祖父，您说什么呢！朝堂之上可是决定国家大事的啊！我当然很好奇呢。不过，我朝历来有女子不过问政事的传统，所以，我只向您借些有关风土人情和历史故事的书籍就够了。”慕汐袂真诚的说。

　　 “为什么要知道风土人情？还对历史故事感兴趣？”慕老太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慕汐袂知道自己说对了。既要表明自己感兴趣，又要说明自己毫无野心。

　　 “因为女子不能远游啊！汐儿知道，慕府大院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空间。可是，汐儿身为女儿却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慕汐袂说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太能装了。但又不得不继续往下说，“虽不能至，然心往之。所以，汐儿还是想从书中去了解那些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至于历史故事，父亲曾经说过‘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我觉得很是有道理。”

　　 老太爷虽然不相信二儿子可以说出如“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这样的话，不过，又觉得以慕汐袂的水平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姑且认为是儿子喝酒之后的灵感突现吧。

　　 “好一个‘虽不能至，然心往之’！但我知道，我们汐儿想要的远不止此。”老太爷开怀大笑，“汐儿虽不是男儿，但日后的前途却也是不可限量的。老天爷算是没有太亏待我，子辈中有庭修，孙辈中有慕汐袂！”

　　 慕汐袂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得到了老太爷这么高的评价，但得到认可还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祖父，我们现在去取书吧？”慕汐袂觉得还是不要在书房中停留太久，免得惹人注意又是是非。

　　 “可以，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慕老太爷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不过眼睛里掏出的严厉却让慕汐袂暗自警惕起来。

　　 希望不要提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慕汐袂心里暗暗祈祷。

　　 “永远不能做出伤害慕府利益的事情！要守卫我们慕府的荣耀，不惜一切代价。”慕老太爷盯着慕汐袂的表情，极其认真的说，“不用想着用谎话打发我老头子。你仔细想清楚，我要你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