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求人不如求己,她自个儿也能够想出好办法。
“常夏,我这好心好意的你怎么就能不领情呢?”
悉玉似乎颇为气愤,连不曾离过手的白玉扇子也舍得搁下了。
常夏的眼立马盯在扇子上,忍不住了还要伸手摸一摸,不愧是悉玉的东西,这白玉柄的扇子摸上去凉丝丝的。
那白玉纯净如雪,连半点儿的杂质也没有,真个是好看极了!要是她也有这么一把,不知道够换多少钱的。
当副将的出手就是这么阔绰与奢侈,当将军的也一定差不了,就是她连一个子儿也没看见过,估摸在哪儿藏着呢。
“常夏看上我这扇子啦?”
悉玉的眼忽然放了光,好似看见了一丝希望,然常夏打定了主意不与他沾上一点儿边,自然懂得收敛起自己的心思,省得让他有机会钻空子。
“一把扇子而已,我看上它干什么?”
常夏看上的还真就不是扇子,而是白玉做成的扇柄。不过她也知道扇子最不能缺的就是扇柄了,没了扇柄,扇子再好也得散了架。
悉玉的手上时常出现这把白玉扇子,可见这把扇子对他是很重要的,她不能为了一块白玉,而夺他的所爱不是?
这太不合规矩了,也说不过去
。
“那常夏想要的是白玉吗?”千江月的心思一转,马上就知道了常夏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也一点儿不含糊,拿起扇子就要把白玉作的扇柄拆下来。
常夏忙不迭的阻止他道:“好好的你拆它做什么?没了它,扇子不得散架吗?你是不是傻?”
而悉玉却是一点儿也不可惜:“一块白玉而已,我还是给得起的,再说了一把扇子而已,我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说罢,就要继续手上的拆扇工作,常夏还是在劝他:“我就是想要白玉,也不该要你的这块白玉,让它好好留在扇柄上吧。”
好说歹说了半天的话,好容易从悉玉的手上保全下了扇子,常夏可也一下长了不少记性。往后她可是也不敢向悉玉要什么了,这家伙也忒不考虑后果什么的了。
千江月给常夏两人分析了西兰国现在的形式。上次大战,西兰国军营损失惨重,需要时间休养,而正巧她们国都正发生内讧,短时间内,西兰国不会打过来。
而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被陛下派来的悉玉,他才是监视自己的人。
“常夏,那你要什么呢?”
“我……”常夏刚起了个头儿,目光立即转移去了其他地方,原是千江月在门口站着,不走也
不进的,恐怕心思不是在她这,就是在悉玉这,“我什么也不要,倒是你将军要点什么。”
“我将军要什么有什么。”
“那他要找你呢?”
“他要找我?他怎么要……”显然,悉玉并不相信常夏的话,甚至于怀疑她的话。
常夏一手托住下巴撑在桌上,也不看悉玉了,偏头对一旁的魏成使一个眼色,魏成便过去拉千江月进来了,而悉玉也就马上相信了常夏的话。
他只是恨自己早不相信,晚不相信,偏偏人到跟前了相信了。
这下可有他的苦头吃了。
“常夏……”
“去吧,你将军最疼你,他不敢把你怎么着。”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常夏的脸上,那怎么也掩不住的笑意已然将她彻底出卖了,好在千江月没空搭理她,要不一准儿把她也算进去。
“将军,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呗。”
“她也就算了。”千江月冷脸看了一眼常夏,继而再看一眼魏成,“可他在就不行。”
这意思也表达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悉玉配合与不配合的问题了。常夏一早与他撇清了关系,只盼他赶紧的走,而千江月一心专注在他的身上,自然分不出多余的工夫去管常夏。
眼下算是悉玉处在绝对的劣势上了。
他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强出头了,若自己没有过去插一手,现在压根儿就没自己的什么事儿,有也是千江月的事儿。
他一个赖过来不走的,早早回去自己的地盘上有什么不好?非得拼了命出去。
“那将军,商量个事儿行吧?”
“什么事?”千江月的语气缓了一缓,到底没把话说绝了。这下子悉玉也就底气足了:“我能自走出去吗?常夏还在这看着,你好歹给我留些面子……”
常夏已经在憋笑了,而且就要憋不住了。
“你再啰啰嗦嗦的。”千江月还是没有理她,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冷声地说了,“我就当她的面拎你出去了。”
还甭说,就悉玉与千江月这俩的身量与体格,一个纤细一个强壮的,千江月拎起悉玉恐怕不是不可能的事。
悉玉一看就是速度型的,他适合跑腿之类的事,千江月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他适合打架之类的事。
一个速度一个力量,凑在一块儿还挺搭的不是吗?
“我马上就走。”悉玉改了口,而千江月也不是冷脸了,而是黑脸了。
于是悉玉又改了:“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