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看的很多电视都分析过罪犯的心理,凶手杀完人,一般会回到作案现场去查看,或许是看自己的成果,或许是因为出于心虚,看有没有漏下可疑的线索。
想到这动静可能是凶手弄出来的,莫羡就有些兴奋。
“戚怀昭,我们去瞧瞧。”她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牵起男人的手。
戚怀昭垂眸,微亮的走廊烛光中能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牵住他。小丫头的掌心滑腻,不像是做粗重活的人,他心头感觉怪异,却没想过把手从中抽出,任由她一直牵着。
两人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那喘气声是从楼梯处传来的,他们走到楼梯,那喘气声越来越大,应该就在上面的拐角处。
莫羡睁大了眼睛,微微凑上前一看,仅一眼,她便想自戳双目。
楼梯拐角处是一男一女,正在做那种事!
戚怀昭见她反应如此,有些好奇她究竟见到了什么。莫羡回身,一把捂住男人向来好看的眼。
整个身子差不多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昏暗中,只觉得她身上散发着无尽的热气。掩在他眼睛上的手掌也是滚烫的。
不过,那一男一女的动静越来越大,即便戚怀昭不去看,他也听到了。
“唔……好哥哥,快,快点……”
“别急,这就给你,小**!”
莫羡的脸瞬间滚烫得厉害,她觉得如果再近一点,戚怀昭可能会听到她跳得急到不行的心跳声。
***,要做不会在房间里面吗?非要跑出来这种地方,还好死不死,隔壁都死人了,还这么有“情趣”!
莫羡真是要尴尬死了,偏偏跟戚怀昭一起撞见,说到戚怀昭,她才感觉到男人那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在自己的手里刷着,像两把小扇子。
两人的
距离很近,她居然不经意间靠在他的胸膛前,虚虚地压着他。
莫羡一慌,急忙松开手,从他身上翻开,脚下却不小心一滑,险些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是戚怀昭一把接住了她,才幸免于祸。
她惊魂未定,拍着胸膛顺气。
正好那边也偃旗息鼓。
只听得一把略带粗喘的男声道:“爽吧?我说来此处最是刺激,你瞧你的反应便知。”
女声娇娇地嗔怪了他一声。
莫羡再也听不下去了,指着手指,示意戚怀昭下去。
两人便轻手轻脚地走了下来,直至回到二楼,莫羡的心还在跳个不停。
“看来今晚是查不出什么了,方才的两人瞧着也不像凶手,太蠢。”莫羡故作镇定地说道。
戚怀昭点头,暖黄色的烛火映在莫羡白净的脸上,那眸里好像跳着火,粉红的唇瓣莹润饱满,他忽然就想起了好些天以前的吻。
眼睫垂下,似是要把所有的心绪都收敛干净。
“嗯,回去休息罢。”
戚怀昭也住在二楼,不过他是在对面的天字一号房,他走出几步,莫羡又叫住了他。
“戚怀昭,我觉得那凶手今晚不来,或许明天夜里也会出现,他一定会回去看案发现场的!我们需要守株待兔。”
男人闻言,只点头,遂迈开了脚步。
莫羡回到床上,刚才那一眼的情形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放,她盖着两层被子,怎么都睡不着了。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莫羡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她起床气有点重,胡乱揉着头发,还是带上了瓜皮帽。开门后才发现,原来敲门的是昨天过来的衙役,找她的一共有两人。
莫羡在洪城的时候就跟这些衙役打过交道,只是不知这里的衙役人如何。
“打扰。”脸比较长的衙役
说着,遂走了进来。
莫羡猜,他们应该是过来问情况的。
果不其然,进门站定,他们就问道:“姓甚名谁,过来白水镇做何事?”
莫羡一早就想好了理由,应对的时候倒算是镇定。
“莫贤,原本是过来游历的,没想到竟碰上了这档事。”
脸圆的衙役看了莫羡一眼,似乎相信了她是外来的,因为口音完全不一样。
“你是如何来到蓬莱客栈的,跟刀疤有何关系?”
那壮汉还真的叫刀疤,莫羡微微愣神,然而她这神情让眼前的两人一顿,觉得她有些不妥。
“我在起雾时迷了路,是江淮歌老板带我过来的,两位大哥可以查证一番。至于跟刀疤,我不认识他,只是他跟他的兄弟比较蛮横,还险些非礼了一个小姑娘,方才对他们印象深刻。”
莫羡说的都是实话,任他们查也只是这样。
脸圆的衙役忽然问了一句:“你可有看到有人跟刀疤起了冲突?”
“有,好像是姓康的,始终带着斗笠的男子。”莫羡记得江淮歌这样称呼过他。
那衙役侧过脸,跟脸长的衙役道:“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康周了。”
后者瞪了他一眼,责怪他不该当着莫羡的面说这些机密的话。
不过莫羡即便是猜,她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