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是我家连累了你,害你落得这般田地,你怪我也是情理之中,但是……”
“闭嘴,沈宴卿你赶紧走吧,往日的一切都不必再说了。”沈宴卿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道愤怒而痛恨隐忍的声音给打断了。
“沈莹?”宋与乐在回廊的这边听到沈莹的名字时,总觉得很熟悉,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低声轻语。
这个时候,柴叔适时的在宋与乐耳旁轻声提醒,宋与乐才想起这沈莹是谁。
沈宴卿他爹出事的时候,牵扯了一大帮的人,而这沈莹的父亲也在其中。
当时事发突然,沈莹她爹和沈宴卿的爹在第二天就被斩首,沈莹以及其他涉事官员的家眷全部被发配为奴。
沈莹被卖给了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家中,一次酒后乱性玷污了她,就被抬上了小妾的位置,成日里看别人的眼色过活。
宋与乐既然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自然也就明白过来了沈宴卿的意思,不过,有些人的命就是如此,怪不得谁。
而且,在知道沈宴卿和沈莹还是表兄妹关系的时候,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是堵得慌,先前一肚子火还没消呢,现在就更加不耐烦了。
是以,宋与乐绕过回廊,不耐烦地说了起来,“沈宴卿,你磨磨唧唧的干啥呢?快点,走了,爷累了,要回去睡觉。”
“啊……我……”沈宴卿可能是没想到宋与乐会突然出现,看了看沈莹结结巴巴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是个被抓奸当场的小娘们。
沈莹虽然是没有见过宋与乐,不过这些日子沈宴卿也宋与乐成婚的事却也是沸沸扬扬,她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心中本能的一颤,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哈哈,不知小侯爷在此
,下官有失远迎,该罚该罚。”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腔黄牙,骨瘦如柴,比起沈宴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爷?”沈莹在男子出现以后,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丝龟裂,或许是因为在熟人面前的窘迫吧。
宋与乐冷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后便直接转身,双手交复在背后,“沈宴卿,跟上。”
红色的衣裙被风带起,墨发翩飞,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之感,沈宴卿本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全部咽了回去。
“沈莹……”
“姑爷,快走吧,侯爷都走远了。”柴叔是个跟了宋与乐这么多年,又怎么不知道宋与乐脾气,侯爷明显是发怒了呀,是以赶紧拉着沈宴卿就往外走。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沈宴卿几次想要找宋与乐谈话,宋与乐却一直都在闭目养神,不给他机会。
回到侯府,宋与乐直接回了房间,临走时扔下一句,“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给我放到明天,别来烦我!”
留下柴叔和钦儿眼观鼻,耳观心,以及一脸状况外的沈宴卿。
“姑爷今天刚刚考完,想必也累了,早些歇着吧,老奴就先告退了。”柴叔看着宋与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
而钦儿早就不见了身影,反正沈宴卿是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夜幕星河,各自放下防备,带着思虑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与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早出晚归,回来以后也是倒头就睡,沈宴卿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宋与乐。
这天,宋与乐早早的回到了侯府,看到等在门口的沈宴卿也没有一点意外,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侯府每天的动向却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走吧,林郁仁今天到京城了,就住在春和酒楼。”
“啊?哦。”沈宴卿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宋与乐说沈莹的事,却没想到宋与乐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个猛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不想去?那好,我正累得慌,去睡会儿。”宋与乐说完作势向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沈宴卿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去,当然要去。”
自从上次在江城和林郁仁一别,差不多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林郁仁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自然是要见上一面,叙叙旧的。
“侯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柴叔快步走了进来。
“那就走吧。”宋与乐点了点头,率先向门外走去。沈宴卿乐呵呵的跟在身后,让宋与乐不由得又在心中鄙视了他一番,一个男人,长得秀气也就算了,居然看起来还这般傻气。
还好沈宴卿此时不知道宋与乐心中在想什么,否则定又会吐血三升。
马车吱吱呀呀地行走在大街上,很快便到了春和酒楼,一下马车,就看到林郁仁已经等在了酒楼门口。
一看到沈宴卿,立即上前热情的打着招呼,“小侯爷,宴兄,里边儿请。”
“郁兄客气了。”沈宴卿和林郁仁相互攀谈叙旧,文绉绉的,一旁的宋与乐听得难受,直接交代了两句,让柴叔和钦儿留下保护沈宴卿,就离开了。
由于上次在江城宋与乐也是如此,也就没有引起注意,直接上了五楼。
五楼,十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