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边倒的局势,因为秦叔宝的的加入立即扭转了局面。他先是一锏挑开那个正在行凶的刀,然后将一群妇孺护在身后,“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可这些老小却是无辜的!”
那人被掀得只踉跄,顿时恼了,“你是何人?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叔宝不跟他废话,欺身上前与那蒙面人打斗,不多时,蒙面人中有多人受伤,领头人一见众人都拿不下秦叔宝,手一挥:“撤!”然后一群人迅速地消失在山野树林中。
“多谢恩公仗义相助。”李渊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上前致谢。
秦叔宝急忙扶助他,“不必多礼,在下看不过那些人欺负老弱,这才出手,你的伤没事吧?”
李渊说:“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只是我这些家丁,唉,原本以为能跟着我回祖籍养老,谁知道却遭此横祸。”
一旁十来岁的少年劝慰:“都是杨广那厮,害得我们差点家破人亡!”
“杨广?”秦叔宝大惊:“你们说的是当今太子杨广?”
李渊瞪了一眼口无遮拦地李建成,说:“快将你娘和弟弟们带过来见过恩公。”
那少年应了一声,过去帮着母亲将年幼地弟弟抱过来,窦氏怀中的李元吉被吓得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秦叔宝拦住窦氏,“不必多礼,快将贵公子哄一哄吧,看来是吓坏了。”窦氏谢了又谢,带着李元吉回到马车上了。
反倒是被李建成抱在怀里的孩子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看着他,秦叔宝不由自主地伸过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你刚才做的很好,知道保护娘亲和弟弟。”拿刀就要看在窦氏身上的时候,秦叔宝清楚地看到这个才三岁的小娃扑在窦氏身上,试图替母亲挡刀。就拼着这孩子如此的品行,他说什么也要帮上一帮。
“是我娘和弟弟,我自然要保
护他们。”小家伙仰着脖子自豪地说。
众人都笑了起来,李渊说:“忘了问恩公的名讳,还望恩公告知,以后我们李家结草衔环以报。”
秦叔宝心想,自己是穿着官府出手的,若是报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万一被那帮蒙面人知晓了,再给自家招来杀身之祸,索性谁也不告诉,不用这家人报恩,也不怕别人来寻仇。
刚要开口拒绝,樊虎却带着人过来了,“秦兄弟,事情怎么样了?”
秦叔宝怕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急忙对李渊说:“在下叫秦五,这是我的两位兄弟,既然你们没事了,我们这就离去。”
李渊急忙拦住他,“恩公先别着急,我看三位好汉似是公门中人,不瞒恩公,在下是唐国公李渊,敢问恩公前往何处公干?”
秦叔宝急忙抱拳行礼:“原来是唐国公,在下是历城捕快,押解犯人前往潞州和浑州。”
两人寒暄着,却没看见一旁的静训错愕的脸。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就叫!
眼看着秦叔宝推辞掉李渊的诚意挽留,静训生怕错过这次机会,急忙上前说道:“秦大哥,如今还没有进入晋地,不知道那些蒙面人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不如我们就与唐国公一路同行,进了晋地再分开。”到时候进了李渊的老巢,就不用他们保护了。
秦叔宝想了想,笑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咱们就同行吧。”
李渊感激不尽,他刚刚还在发愁,离太原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一行死伤惨重,真不知道前路如何。刚刚他可是看到了,这位叫秦五的少侠,以一当十,武艺高强,有了他在身边,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也。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秦叔宝安排着犯人们上前帮忙,已经身亡的就地掩埋,还活着的该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一派井然有序地局面。
静训站在一旁
看着,两个犯人抬起一个蒙面人往挖好的坑边走,走过静训身边的时候,突然从那人的身上掉出一块腰牌,“咦?这是什么?”她拿起腰牌翻过正面,只看了一眼,就震惊地无以复加:“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听到静训地叫声,秦叔宝立即跑过来,看到她手里的腰牌,脸色也是瞬变,那上边赫然刻着一个“晋”字。当今世上,除了以前的晋王当今的太子,谁能有这样的腰牌?
李建成怒道:“我就知道是他!我们一家人都躲到太原来了,他还不放过我们,非得把我们屠戮殆尽他才满意吗?”
静训心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啊,不了解杨广这个人,他这个人向来信奉“挡我者死”的信条,李浑一家,自己一家,不都是被杨广灭门了吗?
说起来,杨广似乎跟姓李的有仇啊,杀得都是李姓之人。
李渊拿着腰牌叹道:“太子他,心中狭隘,睚眦必报,不是一位仁君啊。”
众人皆无语,摊上这样一位君王,以后的日子如何好过的了?
再次整顿上路已经近黄昏了,大家都不敢磨蹭,趁着温度不太高尽快地赶路,走了大半夜才找了个地方歇息,好在现在是夏天,就是露宿荒野也冻不死人。
秦叔宝将静训安置在自己身边,用身体将她和其他人隔开,问:“累吗?”
静训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