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静训和程咬金的加入,局面很快就反转了。之前单雄信被打的措手不及是因为没有提防,他们二人从背后袭击,一下子打乱了薛亮的布局,局面顿时从包抄别人变成了自己腹背受敌。
“来者何人!?”薛亮气急败坏。
然回答他的是程咬金的当头一槊,薛亮立即提起兵器抵挡。静训武功并不高,所以她也不去招惹薛亮,而是去收拾下边的小兵卒。纵然是小兵卒,能跟着薛亮出来的武功也不弱,她一鞭子抽过去堪堪卷住正砍向单冰冰的刀,又用力一拉,人和刀都飞了出去。
单冰冰惊喜不已,最终一个“静”字刚出来,就被静训一个眼神制止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逃命要紧!”
“嗯!”单冰冰应了一声,两人背靠背将鞭子舞得虎虎生风。
“二哥,莫恋战,快撤!”见控制住局面,静训急忙上前提醒。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兵,她凑到单雄信耳边说了几句,又赶紧去救其他人了。
单雄信牢牢记住静训说的地址,扭头对王伯当说:“你带着弟兄们快撤,我断后!”
这个时候也没功夫去抢断后的活儿,王伯当道:“那你小心,等我将兄弟们安置好回来接应你!”
“不用!跟着她走!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众人且战且退,瞅准机会就跑。薛亮也损失惨重,眼睁睁看着众人离开,气得双眼赤红。
贾柳楼离这里大约十来里地的距离,众人骑着马不过 几刻就到了。秦叔宝早就到了,又从路过的村庄找了一些布料和吃食,所幸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药,随意巴扎一下就算完事。
他愧疚不已,单膝跪地向众人请罪:“众位弟兄是受了我的牵连,我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
王伯当急忙将他扶起来,“这怎么怪秦二哥,是我跟单二哥做主下得英雄帖,要怪也得怪我们。”
“单二哥也是为了给我壮大声势。”
众人浑不在意地道:“咱们兄弟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与
十三太保之一的二太保交手,说起来还是我们赚了呢,等老子回去就向下边的人显摆显摆,咱可是从盖世太保手里逃出命来的人。”
见众人都不甚在意,秦叔宝的愧疚感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又给众人发了一些干粮,“薛亮受了挫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我给大家准备了些干粮,一会儿等单二哥回来了,大家都各自奔命去吧。”
诨号百策道长的魏征喝了一口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靠山王多年来四处征战从未有过败绩,如今我们重挫他手下的二太保,他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肯定会给当地官府下令剿灭我们,到时候我们寡不敌众,后果不堪设想啊。”
“玄成兄,那你看我们该当如何?”
魏征字玄成,他站起来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家眷亲友,故而没什么后顾之忧。但众位却不一样,谁家没有妻儿老小?我们自己能逃,但家眷却跑不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举起义军大旗,就此反了朝廷!”
见有人迟疑,有人若有所思,他再接再厉,“俗话说乱世人不如太平犬,除了身上有公差的,谁没有受过官府的欺压?这样只会欺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拥护的?”
“说得好!”一声喝彩声响起,众人扭头一看,却是单雄信和程咬金过来了。见两人身上并没有带伤,众人才放下心来。
单雄信道:“离老远就听见玄成兄的高见,说实话,这些年我二贤庄的买卖是越来越好,可越来越好反而不是好事,哪朝哪代若是政治清明、老百姓安居乐业,会养出这么多的蛀虫来?自从徐道长去投奔了瓦岗军,我也生出了一些心思。本来还下不了决心的,自从今日的事情之后,我再也没什么顾忌了。大家有谁想跟我一起去瓦岗寨投奔翟让的,一会儿就跟我走,若是没这个心思的,大家回去后都藏好,最近也不要出来活动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他话音刚落,王伯当就站出来说:“我
跟着二哥,二哥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又有几个人表示愿意跟随着单雄信,他也不强求,“虽然大家现在有所顾忌,但昏君无道,各地义军四起是必然的,众位兄弟都是热血好男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单雄信只有一句话,若将来哪一天我们在战场上相见,需记得我们的初衷。”
众人都点头称是,魏征提议:“今日之后大家都将各奔东西,以后的命运也大不相同。但我们今日有缘聚在这里就是缘分,不如我们在此结拜为异性兄弟,不能同舟共济,也能守望相助,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皆拍手叫好,但排序上却有争歧,有人提议以武功高低排序,有的说应该以年龄大小排序,双方各不相让,偏偏脾气都不好,眼看着要打起来,突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这有什么好争论的,我有一提议,不知大家愿不愿意听。”
扭头一看,却是不远处的树上跳下一个人来,别人不认识,对程咬金来说是个老熟人:“尤俊达?你怎么在这里?”
听他叫出来人的名字,众人更是心惊,这人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