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开口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几天你千万别提冰冰,省得姑姑再生气。若是有姑父的支持,姑姑自然也不会再反对,你再想别的事情不迟。我的看法是,不被嘱咐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对你、对冰冰都是伤害。”不幸的婚姻注定是两家的悲剧。
见罗成有些意志消沉,静训急忙说:“你不用沮丧,冰冰姐她是小孩子脾气,等她开窍了你就有机会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罗成比任何人都了解单冰冰,越是了解越沮丧,他垂头丧气地说:“表哥,你就用外边架子上那根最粗的棍子打我吧。”那是平时惩罚犯了大错的侍卫用的棍子,一般人一棍子就能打掉半条命,练武之人大概能承受十棍子,二十棍就奄奄一息了。
静训跟着出去看了,一看到手臂粗的棍子,顿时吓了一跳,“叔宝哥哥,这根也太粗了吧,要不换一根细点儿的?”她指了指旁边一根细了很多的棍子说。
秦叔宝在架子上挑了一根中等粗细的棍子,回来对罗成说:“虽然姑父要罚你,可他并不是想要你的命,那根棍子四十下打下去,你的小命就没了。”
罗成趴在一根条凳上,说:“表哥,动手吧。”
到底是亲兄弟,秦叔宝手下还是留了情。
而这边,静训嘴里喋喋不休:“一、二、三,哎,叔宝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过年啊?十、十一、十二。”
秦叔宝与罗成皆无语,这中间的数呢,被吃掉了?
秦叔宝也不好不回答她的话,说:“大概三十那天下午会回来。”一说话分散了注意力,下手的力道也轻了。
“哦,我还以为你会二十九回来呢,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秦叔宝停下来,严肃地说:“
作弊也得做的逼真一些啊,你怎么不从一直接数到四十呢?”
静训吐了吐舌头,“好嘛,大不了我重新数就是了,刚才到哪里了?哦,该二十了。”窥着秦叔宝的脸色不好,急忙说:“那我从十五开始数行吧?”
秦叔宝想了想,也差不多,于是就不再管她了。
剩下的静训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作弊了,不过偶尔会跳过去一个数字。对于她耍的小聪明,秦叔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多时,四十军棍打完了,秦叔宝将罗成扶起来,问道;“自己能走吗?”
这四十军棍有静训的偷工减料,有秦叔宝的手下留情,已经不剩多少了,但毕竟罗成皮薄肉嫩的,裤子上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
罗成摆摆手,自己艰难地站了起来,“没事,我自己能走。”愣是自己强撑着回了房间。
剩下的事情,静训就不方便看了,府里又有经验丰富的大夫,并不用她操心什么,于是转回身去找秦氏了。
秦氏正在佛堂里念经,听到外边的丫鬟向静训行礼,于是就停下来走出去。
静训亲手为秦氏奉了一杯茶,“姑姑不生气了吧?”
秦氏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只看到家世背景、不为孩子幸福考虑的母亲?”
静训想到她的外祖母,当年外祖父要杀掉外祖母,曾外祖母披头散发地闯进宫里,向自己高高在上的女婿磕头求饶,直磕得头破血流,怕激怒曾外祖父,她外祖父在罢手。
她笑笑说道:“父母爱子女的心最是无私的,若您这样还不算为子女考虑,那世上大约没有慈母了。”
秦氏叹道:“还是你看的明白。成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自然希望他事事都好,那位单冰冰,不是
良配。不说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子,若是知书达理我也认了,可你刚刚也看到了,不问青红皂白,还大呼小叫的,不仅如此,还想对着长者动手,我虽不能称为她的长辈,可对年长的人多多少少要有一些尊重吧?成儿以后是要继承靖边侯府的,这样的妻子不仅不能给她带来助理,只会拖他的后腿。”
说实话,对于刚才单冰冰的行为,静训心中也有些不满,她自幼生活在宫廷,别的不说,规矩总是要学会的,否则在宫中寸步难行。为何她能获得杨广的欢心?除了杨广以为的福星之外,就是她能在严谨的规矩中讨人欢心。
所以说,讨人欢心和规矩,并不矛盾。就算不会讨人欢心,只要要懂礼貌。
而单冰冰却将这两件事做的一塌糊涂。
“姑姑还是别着急上火了,要我说,不如让罗表哥将事情挑明,若是冰冰姐愿意,咱们不妨多辛苦一些,毕竟是罗表哥喜欢的第一个姑娘,您忍心让他失望?若是冰冰姐不愿意,只是罗表哥的单相思的话,姑姑又怕什么呢?总不能为了一件没影的事情,对自己的孩子喊打喊杀吧?刚刚姑父可是让叔宝姑姑打了罗表哥四十军棍呢。”
“什么?成儿挨打了?”秦氏顿时坐不住了,可她刚走几步又折身回来了,“打就打吧,他就是欠打,一顿军棍让他长长教训也好 。”她当然心疼儿子,可在儿子出生的时候,夫妻两个就已经商量好了,一方在教育儿子的时候,另一方不得插手。
见她又心疼又强忍着不去看,静训就给她找台阶下,“叔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