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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必要...惕....?”
被狂风吹的无比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纳荼乌鲁耳里。
纳荼乌鲁一言不发,握剑的手又更加用力了几分,浑身绷紧,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紧张。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接下来他要面对的这一招应该不在他教给伊支歧的招数范畴内。
也许一开始这股不断吹息的暴风是他引起的,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了。
这样子想着,纳荼乌鲁一边举剑护在身前,椎骨紧凑连成的骨剑再次伸长开来。
犹如无限之蛇,一截又一截的骨头不断延伸,一圈又一圈的环绕在他身旁,将中心的纳荼乌鲁保护的死死的。
到了这地步也没有停止,骨头还在增加,一刻不停,苍白的骨节开始堆积,密密麻麻的骨头护住了纳荼乌鲁全身上下的每一处。
一直到堆成一座骨头垒成的小山,将纳荼乌鲁整个身体都埋在里面看不到了才停下来。
风吹不动,水泼不进。
无数骨头连接而成的防御看上去固若金汤,在越发狂暴的飓风面前牢牢地守在原地,半分晃动都无。
但风暴仍不死心,整片冥府的空气蹿动的更快,更猛,更剧烈。
暴虐无比的烈风模糊了天地间的一切,发出令人发怵的尖啸。
这啸声越来越尖,越来越大,一直大到响彻世界的时候,突然这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但风却没有停下,无形的风前仆后继的撞在了骨头堆成的山上,就连光也不能再穿透它。
就算暴露在如此恐怖的凛冽风中,这些骨头依然坚守阵地,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摇晃。
就连一块被风吹斜的骨头都找不到。
像是放弃了继续做无用功,苍白的月光终于再次穿过了这段天地间的距离,投射到了同样苍白的骨头上,反射出阴冷的光。
这风终于停了。
肃杀的气息却没有。
明明天空没有遮挡,三轮明月却莫名的扭曲了一瞬间,就好像看不见的透明幕布在刚刚遮住了它。
整个世界不但没有随着狂风的平息变得轻松,反而越发的沉闷。
就好像有无形的重物一点点加码,一层层压在了大地上。
“喀嚓”“喀嚓”
几块被挤在最外层的骨头开始抖动。
森白的骨山好像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平静,又开始了不断的延伸。
这一次的生长速度要比之前快了数百倍还不止,几乎是每一次眨眼,这座骨山就长大长高几分。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骨头交错环绕,甚至扎入了地底,将自己与整片大地锁在了一起。
这下,冥府看上去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空旷的大地,高耸的骨山,穹顶的明月,就像一副略显寂寞的风景画。
可惜苍白的月亮上一抹墨迹,显得是那么不和谐,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伊支歧双手举剑抬过头顶,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扶着剑尖,背后就是晃眼的明月。
身上的兽王装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脱下,整个身影也不再受到偏见的隐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此刻的他冷着一张脸,月光从身后穿过发丝,投射在脸上,光影摇曳,宛若月间真神。
就在他被纳荼乌鲁一记‘撕天’残暴的撕开之后......正确来讲是在兽王装甲借着‘撕天’的攻击分为两半之后,他就已经在行动了。
战斗的本能让他接管了因纳荼乌鲁生起的风,整个人直接隐没在了风中。
而两块被强烈的风暴卷走的躯体,实际上是兽装的两处半身甲。
这两幅半身甲在被卷入风暴后干脆利落的全部解体,变得七零八落,然后被风暴搅动的四散开来。
在伊支歧的有意操控下,以一个固定的形状飞速扩张。
从这些分散后的每一个甲片上都吞吐出无形的能量,不断延伸,相互连接。
兽王领域
可以将被自己划定的区域强行认定为自己的领地,并且将领地侵蚀改造成为最适合自己生存的环境。
上一次用到这个能力还是在虚空中为鹿目圆制造平凡人类也能够生存的环境的时候了。
而这一次的兽王领域终于不再仅仅只是保护,而是完全展现了兽王格雷伽暴虐、侵蚀的那一面。
与当初刚好包围住一个人的范围不同,分散的无数甲片这一次包围了整个世界。
还不止这些!
如果说兽装的消失是为了构筑对自己最有利的环境。
那么偏见的消失也绝非毫无意义。
伊支歧在此刻显露出本来面貌,并不是他判断偏见用不上了,而是他不能了。
他对偏见的所有掌控现在都已经用在了将身后三轮明月意象强化的方面上。
有一轮冥府之月已经被纳荼乌鲁击碎了大半成了残月。
现在伊支歧使用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