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但说一句‘公主但凡有想到的事情便去做,莫要犹豫’。sangbook.com”
说完也不等白汐景再发问,便站起身来甩袖而去,如同那轻轻而来又轻轻离去的天边的云彩般,随意而洒脱,却又高远而飘渺。
004 公主做饵
白汐景看着道一先生起身离去,也不敢再贸然开口问话,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道:“命犯桃花?我么?委实有些可笑。”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道一先生打得卦还没有不准之说……
白汐景慢慢抬起手来按着自己有力跳动的心脏,想着这颗心曾经为了一个男子死过一回,心里便是一阵生疼,仿佛忽然涌上了一大群蚂蚁将那胸膛内的一颗心咬的支离破碎。“白汐景,已经过去了,已经不一样了,不是么?”她低声呐呐道,像是要极力劝服自己一般。
也就在此时,思琴的声音适时的再次响起,打断了白汐景的回忆:“公主,林郎将副将苏子格求见。”
汐景慢慢呼出一口气,面上换上了常有的清浅却又淡漠的笑意开口道:“先请去院中的承三亭吃茶,本公主这就过去。”毕竟苏子格是男子,贸然请进房间来也不妥当,汐景便如此开口道。
白汐景走到院中时,便瞧见一大群宫女正红着脸悄悄地看着苏子格,不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然后又是众人忽然一阵哄笑散开。白汐景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道:“近日来这宫里人真是越发没了规矩,思琴!”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思琴忙向前迈了一步,行了一礼问道。
白汐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前面几个没有察觉到她们到来,而互相咬着耳朵嚼着舌根的宫女,淡漠却又凉薄的开口道:“既然有人不懂规矩,便送到杂役房里好好去磨一磨,免得碍眼的很。”说完一甩袖子,向着那院中的亭子走去。
“奴婢知晓。”思琴应下后,心里却是一惊。以前的公主并不在意这些,所以这些宫女便愈加放肆起来,若不是她和思画压着,指不定闹翻了天去。但因着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宫女,便也多说不得。可是今日汐景这架势莫不是真的要立威不成?
白汐景来到承三亭内,便见苏子格正扫雪煮茶,不禁掩唇一笑,走到思画为她准备好的软榻上坐下,她端起苏子格递过来的白玉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纤细白皙的手指竟比那白玉茶杯还要剔透几分。一举一动之间尽显高贵之气。
“果真是好茶,子格倒是极有雅兴。”白汐景看向那个如临风玉树,宝相庄严的英俊轻轻一笑道。
那男子轻轻一笑道:“公主说笑了,子格本来就喜茶公主又不是不知,偶尔摆弄摆弄便罢,哪里担得上雅兴之说。”男子笑的极为尔雅,如同那轻柔的月光一般,但是就是这个人在战场上以一当十,杀敌无数,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将才。
白汐景闻言也不接话,只是浅浅一笑,安心喝起自己手中的香茗来。只是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苏子格。两个人之间便只剩茶香袅绕,水雾蒸腾。
果不其然,苏子格微微摇了摇头后,便说了自己的来意:“公主,子格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来。”
“公主可知裴敏的事?裴敏竟是细作,前些日子竟与白国不对付的三皇子秦知越接了头,虽然不知道谋划了些什么,但是毕竟可疑,遂派了暗卫一直盯着。直到今日才得了一个消息,公主可知道是什么吗?”苏子格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的开口道。
“不会与本公主有关吧?”白汐景眼里精一闪,慢慢开口道。
却见那苏子格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应道:“确然与公主有一定的关系。三皇子问裴敏要了一样公主的事物。”
“什么事物?”白汐景心里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还没来得及扩大,便听得苏子格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什么事物么?便是公主的命!”
白汐景闻言面色一白,差一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经由苏子格这么一提,白汐景还真的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那个时候她只当裴敏为了钱财与盗贼勾结想要谋害她,现在想来才发现那盗贼来头却是如此之大。
汐景自小边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出远门前的一天必定要去城西的圣安寺去听听经。倒不是她自己有多喜欢佛理,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母妃常带她去。现在母妃不在身边,她总是要去听两场讲经,心里才会觉得安慰,仿若出行前与母亲告别一般。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却叫裴敏勾结了盗贼埋伏不说,还抢了钱财也差点失了性命。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裴敏,撕下伪善的面具后疯狂的抢夺着财物,甚至把那些士兵一个个全部杀掉,猩红的血液还有那刺眼的刀光成了她上一世的噩梦。那个时候的她也差一点成了他刀下亡魂。恨意蓦地生出。
可是唇角却生生的绽开了一丝笑意道:“却不知这三皇子为何偏偏盯上了我的性命?”
“公主如此聪慧,岂会真的不知晓里面的因由?”苏子格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只是面上透着一丝关心:“一来是因为他与白国素来不对付,而大王偏偏最为宠爱公主你。让一个人痛苦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比起杀死对方,不如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