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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紫檀木睡了几年来最为美好的一觉,一夜无梦到天亮。这是头一回,她竟然真的睡着了,精神前所未有的好。所以清晨睁眼时发现旁边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之时,她一点不奇怪。
简单的梳洗了下,练了会儿功,便听得有待女来报:是时候吃早餐了。几天的时间,足够她将常去的地方摸透,一路走到饭厅,便见所有人都来齐了。
待女将椅子拉开候着她坐下,紫檀木见着一众不动筷子的人便知道,今天又有事情宣布了。
果然,见着她坐好了之后,郝连流月道:“最近事情出奇的多,先前便说过武林大会的事,今晨便又收到通知,说是大会又提前了。”
顾子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道:“提前了?本来就够仓促的了怎么还能提前呢?”
绿撑着脑袋,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嘟哝道:“这还有完没完啊,这才回来,累的跟狗一样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得去应付武林大会。这日子,能不能消停点啊?”
黄轻柔劝道:“好啦,武林大会非同小可,大家还是打起精神来。”
“大会提前二十天,如果我们明天启程的话便用不着太赶,时间会宽松很多。”郝连流月坐在乌木椅子上悠然笑道。
“那便明日吧”,一直未开口的郝连流風柔声道。
众女叹了口,颇有些认命的点头。
这一顿早饭因着这个消息,本来忙的饥肠辘辘的众人,突然就没了食欲,倒是节省了不少粮食下来。
面对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状况,紫檀木倒是适应的很,说明日启程,她便自行打包行礼去了。她的东西真不多,除了换洗的衣服,几乎和她下山的时候不差多少。当然,特地的,她还带走了一个白瓷瓶。
一日转瞬即过,等再次启程之时,紫檀木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那顶雪纱大轿。开玩笑,虽然她没有他们那么累腾,可是能舒服躺着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去外面背太阳过山呢?
依然是手捧一本古书,窝在大轿一脚,紫檀木搂着多日不见的狐狸安静的看着。要说这雪灵狐,她还真是很久不曾见到了,自从那晚在顾子床上窝过之后它便一直赖着顾子不放,她行思着,这狐狸定然是只公狐狸。如今肯回来了,不过是和她抱着相同的想法,外面太热了。
郝连流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躺着,大轿中间摆了个茶几,他和郝连流風正各执一子博弈着,待女依旧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不急不缓的摇着扇子。
长长的手指举起白子落下,他眉眼微抬,笑道:“流風,你的棋艺又有所增进了。”
郝连流風从棋盘上将黑子捡下几颗,双眼专注的看着棋局,柔声道:“纵然流風日进一尺,也始终及不了哥哥。”
郝连流月轻笑着摇摇头,又转过来看角落里静溢的毫无气息的人,道:“琳木,看了这么多天的书你还没看够?下两盘棋,如何?”
埋在书里的脑袋抬起,清润的眉眼扫向两人,然后她一手握书一手托着睡的香甜的狐狸向郝连流風刚让出来的位置坐下去。
郝连流月也不多说,手执白子便往棋盘上落。两人你来我往,郝连流風看了半响,竟然发现他们不相上下,她眉眼微弯,笑道:“琳木真厉害,哥哥的棋艺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无对手的。今日能下的旗鼓相当,哥哥一定开心死了。”
第五十五章 无定,骨声清脆
郝连流月的确是越下越开怀,开始还悠悠然的有些漫不经心,到如今那紧盯不舍的双眼里是越战越勇的兴奋。
两人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四四方方的棋盘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金戈铁马,明枪暗箭,家国天下。
雪纱在偶来的微风中轻轻漂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郝连流風眨了眨有些酸疼的眼见他们仍旧不分胜负,纤指柔了揉眼边穴抬头透过朦胧的雪纱向往看去时正好看见顾子脚步打马匆忙的向这边而来。
绕过两人,她缓步走到娇边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他们正下到关键时刻,莫要打扰了。”
顾子看了眼轿中情况皱了皱眉,看着她语气坚定道:“很急,流風,我必须马上告诉公子。”
郝连流風点了点头侧身让开,若不是大事,她们会直接告诉她,可见事态之严重。
顾子提起裙摆跃上大轿,紧走几步,俯身一礼道:“公子,出大事了。”
长长的手指正要落下,听此,他恍若回神般转过头,轻皱了眉头道:“什么事?”
“煞阁传出最新消息,煞七——”她咬了唇,在三双有些逼人的眼光中深吸了口气道:“死了。”
“啪”的一声,白子落下,全局破裂。
“嘭”的一声,鹅黄色的纱衣在空中飘过滑落在地,伴随着一声惊疑的呼唤:“流風—!”
紫檀木手快的搂住怀中娇柔的女子,冷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煞七死于一笔几个月前便开始的交易。据说杀他的是个青衣女子,用的是一把琵琶,一曲未落,他便七窍流血而亡了。”顾子从腰间取出一张卷好的纸条递给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