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右手腕儿只看见上面两块缠着白色棉布的木板固定着。dingdiankanshu.com
全身似乎只有脑袋和左手可以动。
想要翻个身也是不可能的。
眼泪滑过眼角,冉梦莹有些痛苦,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只有一只手,一颗脑袋可以动。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那妇人风韵犹存,满脸亲切,身上竟然穿着一身古代的衣袍。
冉梦莹紧皱双眉,眼中蓄积了怒气:“你们剧组怎么这样?我受这么重的伤应该送到医院的,居然还来让我拍电视。是不是太过分了?拿人命不当回事是吧?”
那妇人有些怔愣,没想到救回来一个女孩儿,尖牙利齿不说,还净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柏旭,你快来看一下,这姑娘莫不是掉下悬崖摔坏了脑子?为什么竟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妇人吓得跑了出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个俊朗的中年男人,也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儒雅的藏青色长袍,头发高束于头顶,一些碎发披散开来,俊逸非凡。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小心的探问。
冉梦莹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已经察觉到了这并不是拍戏,她比任何人都理智,不会否认一些自己的认知中不可能的事。
“冉梦露。”简短的开口,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喉咙的嘶哑,想必是渴了。
“歆儿,你老是大惊小怪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个中年妇女竟然非常滑稽的吐了一下舌头,煞是可爱。
中年妇女走到桌边,取过白色的茶壶,将其中一个杯子翻过来放在桌子上。
纤纤素手执起白瓷茶壶,在杯子里倒些茶水,轻轻晃动,然后走出门外,将茶杯中的茶水泼洒在地面,复又走回来,再次在杯子里倒上茶水,才端到床边,喂她喝下。
之后,男子才再次问:“请问姑娘家在何方,姑娘为何落在山下?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冉梦露(从这里起,女主叫冉梦露)的眼睛有些黯淡,随即笑道:“无家。”
妇人的眼睛立刻有些发亮:“正好,我们没有孩子,上天把你送来,定是给我们做女儿的。”
男子责怪的瞥一眼兴奋地有些过头的妇人,然后歉意的对冉梦露说:“内子一直没有生育,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望姑娘不要怪罪。”
冉梦露有点无奈,她还真是不习惯这些古人文邹邹的说话方式。
“无妨,可以体谅。”冉梦露轻启朱唇,浅浅的笑。说出的话酸的自己都难受。
“不知姑娘可愿意做我们夫妻二人的义女,我们虽然住在这荒野之地,但是家底也算丰厚。若姑娘不愿意,我夫妻二人也决不强求。”话是这么说的,眼中的期盼却很明显。
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对中年夫妇,她有些恍惚。
父母,好遥远的称呼啊。
看着呆愣的冉梦露,夫妻二人还以为她不愿意,有些失望,低垂着头准备出去。
“爹,娘!“身后却传来微弱的叫声。
激动的回过头,却看到床上的女孩儿脸上布满泪痕,目光有些凄楚。
夫妻二人彼此注视一眼,交换一个激动的眼神,都跑到冉梦露的身边唤道:“露儿,你当真愿意?”
含笑点头,却因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激动过后,冉梦露有些诧异于自己此刻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虽然床褥软而舒适,但是维持一个睡姿,着实难受。
原来今天陈柏旭出去有些事情,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冉梦露。
她可能是从崖上掉落下来的,而且没有多长时间。身上还在流着血。
陈柏旭简单的给她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同时发现她的脚和腰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断骨(即现代说的骨折),所幸不是很严重,不然在古代这么个地方,恐怕只能等着终身瘫痪了。
他找来一截儿臂般粗细的树枝,用随身利剑削成两块木板,简单的把她的右手腕儿固定一下,然后又找来一些藤条,编织成一个担架(古人的智慧是无法想象的)。
然后她小心的将她放到担架上,用内力将担架托起,并且保证担架不会有一点下陷的地方,必须让它平如木板。
回来后,郑汝歆为她洗净身子,擦干身上的血迹,并把所有受伤的地方包扎缠裹。
很显然,她是自己跳的,因为失足落下的人,一般都是头下脚上掉落下来的。这么高的悬崖,必死无疑。
而自己跳的,一般都会稍有胆怯,会先把自己的身子垂在悬崖边,然后再松手,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没有人可以做到一跃而下的。
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本能的保护,那是人性中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
这样,脚先落地,死亡的几率大大降低。
所幸,古代没有水泥地板,地面也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