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又浮现出昨日穆子宸的面色。dingdiankanshu.com
他可以不为一个爱她的女人而悲,却只为一个遥遥看不到结果的事业欢喜成这样。
眼里忽然有些干涩,她不由暗叹了声,以前的骆莹莹是否也如此?!
慕容芩,其实,是幸福的!
思及这里,她不由转头瞅向穆子祥,一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什么话,她不懂,究竟他是在企图遮掩他那同样龌龊的一面还是...
她按照穆子宸的意思写了一封宫中的密信,写完后,面色毫无表情地交给了他,从始至终均没有说一个字。
穆子祥一直坐在她身边,目光从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浓眉也始终纠结在一起,仿佛隐忍着什么。
“有句话我必须说明白了,信是我写的,行动和结果我皆不参与其中,希望…”顿了一下,她略微踌躇了一下,转而淡然笑道:“但愿你们顺利。”
说完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冷色,仿佛冰雕一般,冷得生硬。
闻声,穆子宸忽然将头从信中抬起,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收好了,薄唇似笑非笑地轻抿着,眼里弥漫着一种介乎嘲弄与了然的情绪。
“你还没有放掉他。”半晌后,他轻吐出一句话,目光闪烁了一下。
一旁的穆子祥听毕,面色一变,双眼有些慌乱和失望地对向了骆玉华,甚至有些不安。
“这跟你没关系,我们的交易只限于行动,其他我不希望受别人干涉。”她十分冷静地看向他,目光尤是坚定。
凭心而言,她着实不想在这种陷害穆子墨的过程中起多大的作用,他毕竟是锐儿的爹,虽有恨,可是体内流动的血液却永远不会改变。
另外,对于穆子墨,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种什么感情,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自她亲眼看见唐香儿逼初冉喝下那药时,她的心中就开始有恨。可是,从另一角度而言,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中一想到穆子墨死,心中又烦躁不已,或许是因为骆莹莹吧?!她甩了甩头,暗自不断地安慰自己。
“莹莹,你真放不下他?!”出乎意料,穆子祥声音有些黯然。
他皱了眉头,嘴角抽动着,仿佛花了很大的力气。
清眸中未起丝毫的波澜,骆玉华冷笑了一声,转向他时脸上充满了不屑:“这与你何干?”
话毕,穆子祥抿紧了紧唇,沉眸深深地凝望着她,垂眸间,心中狠狠一痛。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她定了定神,明目中盛满了寒意。
她厌恶这种丑恶的交易,身陷其中,却感觉自己像系在绳子上的蚂蚱,没有一分主动权。
她讨厌穆子祥,明明百般将她陷于阴谋旋涡中,却总喜欢用那种她不堪的心痛和绝望的目光凝望着她,这算什么?!
穆子宸没有回答,他侧过脸目光带着询问看向穆子祥,似乎在征求他的意思。
“走吧。”轻叹了一声,穆子祥用力地忍着胸中扩散开来的酸楚,眸光间,一丝一丝的苦涩在盘旋。
轻点了点头,骆玉华垂下眼,看也不看两人,飞快地转身离去…
顷刻间,屋内只剩下穆子宸与穆子祥,气氛十分诡异。
“你真放了她?!”穆子宸挑高了右眉,目光中已含了几分惋惜之色。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穆子祥点了点头,眉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步就往外走去。
天气不知何时又变得阴冷下来,她独自走在漫天的阴雾中,任一缕缕雾气沾上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进了她的心里。
“莹莹…”身后恍然多了一个叫声,似近似远,声声包含无奈。
脚下一滞,她听出他最后的话语里那一丝又一丝的颤动和沙哑,犹如树叶在风中的哭泣。
喉间一紧,她摇了摇头,嘴角渐渐扯开抹淡到看不见的笑意,没有回头,只是快步向前走着……
……
“小姐,这两日你上哪去了?前日张婶回来说你突然有事要在外面耽搁两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王爷派人来抓咱们了?!”骆玉华刚一踏进屋子,初冉立即抱着孩子迎上前来,满面焦急与忧心。
匆忙收起略有些疲惫的神色,骆玉华望了她怀中的儿子一眼,忙将双手伸出,小心翼翼地将正在熟睡中的人儿给抱进了怀里。
只两日不见,这孩子眼睛却像打开了一些似的,竟是觉得比之前更大,眼珠很黑深了不少。
果然是一日也离开不得的!心中暗自叹了声,她将鼻子贴在了儿子有些圆润的鼻头上,确定上面依旧温热后,这才抬起头转向了初冉。
“天气有些寒,大约是因为阴雨关系,冉儿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多加件衣裳才是。”说话间,脸上投射出一种柔和的光亮,分外照人。
也只有与初冉和锐儿独处时,她才能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是女人,更是母亲!
“小姐,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这两日出了什么事?!”皱眉认真地观察了骆玉华脸上半会儿时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