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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完结

重生之娇女 流光瞬息 6595 2023-08-10 09:40

   只是一动作,下颌处便是一疼,张烟“嘶”了一声,俩眼珠对成斗鸡眼,往下瞅了瞅,可惜入眼只有一只大掌,向来把小脸儿护得宝贝的张烟立时便急了,白胖嫩爪扒拉着纹丝不动的大掌,急切的问道:

   “青了没有,青了没有?”她一身皮肤可娇贵了,劲儿使得稍微大些,就得留下印子,或青或红,就跟被人狠揍一顿似的,可吓人了。biquge2022.com

   洛凌渊喉中溢出轻笑,低低沉沉的声线无端撩人心魂,带有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莹白细致的肌肤,瞧着手指覆过之处确有些微微发红,淡淡声线中透出一丝宠溺,说道:“真是娇气!”

   张烟才不管他如何埋汰,大老粗才不晓得女儿家脸面娇贵,瞧他竟说废话,便自顾自的低头去拿荷包中的小巧水镜,左右扭着仔细查看自个儿漂亮脸蛋儿,对上头兴味目光视而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张烟还是拿着镜子照个没完,洛凌渊却是不耐烦小姑娘继续逃避拖延,只一手斜撑着脑袋,深邃眸子盯着张烟游移不定的小眼神儿,半响后,悠悠然道:

   “我很有空,今儿咱们耗一天都成,若是时辰实在迟了,便让你那丫头回去告知一声,就说……你同芝兰实在投缘,今夜要抵足而眠,秉烛夜谈,今天便不回了。”

   闻言,张烟捏着小梳子梳理刘海儿的动作一顿,随即小肩膀耷拉下来,慢条斯理的将东西放回荷包里,之后有气无力的一转头,思量好一会儿,垂着眼皮低声道:

   “您的节操呢?”被狗吃了么!

   “嗯?”洛凌渊眼睛危险的眯起,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瞅着小姑娘模样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霍然感到一阵低气压袭来,张烟缩了缩脖子,识趣的移开话题,要知道老虎屁股不好挑逗的,自己出一口恶气也就尽够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很没出息的连连摆手否认,顿了顿,才小声说道:“那个,洛叔,我今年才十岁,您不觉得现在讨论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么?”

   老牛什么的捡起点儿良心吧亲!

   “都已经十岁了,离及笄之期也不远,终身大事合该细细思量,如今正好。”洛凌渊抚着张烟的小脑袋,温言劝道:“早晚都要有这么一遭的,不是吗?”

   此时正当时,毕竟是要跟在自己身边儿,还是亲自养着比较好,养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熟了。不然当他烂好心么,对谁家闺女都这般上心,别做梦了!

   张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某人家养模式很久了,毫无知觉的上了贼船,此时后悔却是来不及了。

   张烟抬了抬眼睑,瞅着一脸淡然,却句句紧逼的某人,心中悲愤的想去挠墙,“我爹说过,张家女儿不做妾。”所以,已经有了未婚妻的某人还是不要强买强卖了,老爹指定头一个跟你玩命——欺负他宝贝闺女的人都该去死一死。

   洛凌渊眼神一挑,还是慢悠悠的,“谁说让你做妾了?”他从没打算委屈他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叫他入了眼、上了心的只这一个,又花费心思弄来诸多物件儿讨好于她,如此又怎么舍得叫她不自在。

   “我看起来很傻么?”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张烟不屑哼哼,“虽然兖州离京都有些距离,可是,咱们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况且,燕亲王世子定亲之事,由宗室操办,排场弄的那么大,谁还能不知道啊?”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瞧着人模狗样的,竟不敢承认,自己要成亲都不晓得?

   “听说,婚期在三个月后,新娘子是桑家小姐,出了名的才女,对洛叔你一往情深,”弄得满京都知道这妞心里有人,谁家乐意戴绿帽?人家拼着一口气,硬生生熬成老姑娘,皇帝面前都挂过号的,你不负责能成么?

   “您不得回京准备准备,算算时间,现在就该启程了,皇室婚礼繁杂,所以,洛叔你就甭逗我了,赶紧收拾行李去娶……”

   小嘴儿嘚吧嘚吧讲个不停,尽管周遭气息冷的她打了个寒颤,张烟仍好似无所察觉一般,小嗓音那叫一个顺溜,怎么刺儿怎么来。

   想要诓偏张姑娘当小老婆的都是混蛋啊混蛋,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我不会回去的,更不会娶她。”洛凌渊沉声打断张烟的话,身子微微前倾。

   他平生最恨旁人摆弄,世子爷可不是善茬儿,打从记事儿开始,世子爷就是个刺儿头,燕亲王的铁板没少挨,可打完后该干嘛干嘛,一点儿不耽搁,后来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可劲儿拼命,可不是为着教别人掌控他的人生。

   娶媳妇儿?既是他的媳妇,自然要他说了算。

   张烟才不怕洛凌渊冷脸,又不会掉块肉,眼睛一斜,凉凉道:“怕是不成啊,洛叔。燕亲王都点头了,俩家庚帖也换过了,日子也定了,反悔不成哦。”

   闻言,洛凌渊沉眼看了片刻,将小姑娘幸灾乐祸摸样儿尽收眼底,之后忽的往后一靠,恢复慵懒姿态,眼神晦涩不明,缓缓说道:

   “我正养着病,最忌长途跋涉,自是回不得京都。”没了新郎的婚礼算哪门子的婚礼,至于桑家小姐的脸面,呵呵……洛凌渊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这么无赖!张烟便觉得这人很有渣儿的潜质,好赖人家喜欢他呀,要不要这么狠?“你没有兄弟吗?再不济,公鸡总是不缺的。”

   想拜堂还能找不来对象么?除了洞房,余下节目总能找人顶上来的。

   真是没见识!张烟心里头狠狠对他竖起中指——鄙视你啊有木有!

   洛凌渊听得脸色愈发黑沉,这都什么玩意儿?尤其小姑娘还仰着脸一副“你笨死了!”的表情,很是得意模样儿,就觉得张之清不靠谱,明明一个漂亮娇贵的小姑娘,怎的净学些不着调的东西,他这当爹的也不管管。不满之下,心里头打定主意,往后要把小姑娘看的紧些,可不能叫她爹给教坏了。

   可怜的张姑娘在逞一时之快后,很不幸的叫心思深沉的世子爷给记上一笔,在往后的日子里,张烟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却也奈何不得!

   至于,京都里头那桩婚事,洛世子眉角微凝,瞬间又恢复淡然,只淡淡交待,给了承诺:“你不用管那些有的没的,只记得乖乖的,待你长大,成亲之日,必会教你着正红喜服就是。”

   提及京中烦心事儿,洛世子没个耐心等小姑娘点头。反正,他心中已有决断,此时亮明询问,不过走个形式,好教小姑娘心中有数,逃避不得。至于,未来如何,有他操心就好。

   而小姑娘情不情愿,呵呵——一辈子很长,既已认定,且慢慢缠磨就是。左右小姑娘年纪还小,虽早慧非常,心思灵动,可男女之事……他羽翼之下,她能看到的只他一人,他并不担心。

   低头瞧着小姑娘犹带婴儿肥的粉嫩脸颊,洛凌渊眼眸微动,手指轻轻拂过,不管小姑娘瘪嘴别扭,眼底暖意涌动。有这么个小人儿闯入他视线中,叫他负担记挂,已是出乎意料。其他不相干的人,他可没那闲心牵扯,好于不好,又与他何干?

   我真是好稀罕哦!

   张烟默默吐槽,脸蛋儿蓦的撇到一边儿,避开洛凌渊的袭脸,“去问我爹吧!”

   洛凌渊轻笑,“自然要向你爹提亲,等你大些再说,你别急。”

   张烟脖子一噎,却是闭紧嘴巴,再不多言。

   她怕她忍不住会报一段‘三字经’同洛凌渊交流一番,那样太不美观了。

   所以,她忍——

   这年头,嫁人什么的得老爹老娘点头,他说破天去,也得看老爹的意思,张烟很是放心的将决定权交给父母,最疼她的就是他们了,无论如何总不会害她就是。

   至于桑家同燕亲王府的亲事,她更是不在乎,与她无关不是。你说洛世子刚刚允诺,呵呵……诺言,就是用来毁掉的好么!

   打从前世到如今,张烟信奉的一条真理便是:男人话算数,母猪能上树。

   能教人相信的从来不是花言巧语,做了多少才重要。

   大不了她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还能闯入她家后宅不成?躲人的法子多得是,端看人有没有这个想头。

   因着这个,张烟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刚刚洛世子一番诚心言语忘了个差不离儿。

   她这辈子是享受来着,才不要理会那些个爱来恨去的糟心事儿呢!虐心的玩意儿一律滚远!

   但是,嘿嘿,八卦什么的,张姑娘还是很喜欢的。就好比,就要被硬上弓的洛世子哟!

   这桩亲事的缘由,没事闲聊的时候柳氏透了个彻底,听完之后,张烟的感慨就只有一个字“!”,彪悍狠的姐们不需要解释。

   桑家小姐瞧着病弱佳人一个,却是个心狠果断的,对自己也狠得下心,为了心中多念,应是断了自己所有后路,只一心要入燕亲王府。

   桑大人也愁得很,眼瞅着闺女大了,本就身子不好,因着心仪世子被人指指点点,平日里连最爱的诗会什么的都不愿去了,愈发郁郁寡欢,更重要的是,桑小姐不嫁,底下的妹妹们就不好说亲了,一个不成,就拖累一串儿,桑府后院里怨气直冒腾,桑夫人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桑大人无奈之下,真如柳氏所说,舍下老脸跑进宫抱着皇帝大腿哭求去了,也是碰巧,叫贵妃娘娘碰个正着,贵妃娘娘最爱个才子佳人的戏码,一听之下,便觉得桑家小姐活妥妥话本里头的痴情女子,感动的很,便在一旁敲边鼓,嚷着要皇帝成全一对有情人儿。

   女方又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对他没什么隐患,皇帝很乐意成全一对小年青,便将燕亲王叫进宫,稍加暗示,之后很能领会领导意图的燕亲王第二日便接了桑家庚帖,乐呵呵的同新鲜出炉的亲家畅饮庆祝去了。

   当然,至于洛世子是否愿意,却是没人理睬,哦!人家闺女上赶子要跟你,还长得很过得去,白得一美人儿你都不乐意,你很拽么?更别说俩家换庚帖的时候,洛世子远在兖州,人养着病呢还,拍马也赶不及回去阻止。

   不过么,他也阻止不了,皇帝都挤眉弄眼的暗示了,你还能跟皇上对着干么?玩命儿很危险啊亲!

   张烟摇晃着小脑袋,啧啧不已,话说,这年代的女人真是很有理想的啊!为了情爱什么的,真敢豁得出去!

   只是有一点很叫她疑惑,桑家小姐在奋不顾身为爱献身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家姐妹么?要知道,这年代讲究的可是连坐,名声什么的,一个不好要毁一窝的。说不定说亲的人家要担心了,有这么个‘痴心’的姐姐在前,谁知道妹妹里头哪个在哪天就热血上头了,这个——真不好说。

   为个男人,还是拒绝过她的男人,这么全无顾忌,一意孤行,真的好么?何况,纵容至此,可见桑家家长对她宠爱偏疼非常,这般境况之下,那劳什子情爱真的比自家姐妹至亲及父兄尊严重要么?

   别人她不清楚,反正对她来说,要是有一天,她脑残作到要让老爹去找皇帝抱大腿,跪着求着让她嫁给某个男人,她肯定自己先去撞墙死一死——至亲万般疼爱,可不是用来糟践的!

   正歪歪的很是欢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禀报声,“世子爷!”

   张烟立时回神,随即抬头望着一直盯她看的洛凌渊,见这人没个反应,便很有眼色的扯出一抹甜笑,讨好道:

   “洛叔,你有事忙,我不好打扰,先回避了啊!”说罢,便想趁机跳下去。

   洛凌渊手臂力道不减,只将人揽的更牢些,淡声警告一句“坐好。”便扬声吩咐道:“说吧!”

   既是认定,他便不准她逃离,而他的事情自然也该告与她知晓,也好教她知晓,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他不会隐瞒与她,而她也合该一样。

   张烟才不乐意呢,恨不得捂上耳朵,秘密什么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于此之上,她向来没有好奇心的,更别说对象是有私心的他。

   可是,外头的声音可不管她情不情愿,毫不迟疑、清晰明朗的传了进来。

   “京都来报,王妃病重,请您速回。”

   ☆、第53章 沈夫人要来

   张烟真心觉得洛凌渊他娘是个大好人,瞅瞅,真不愧是王妃,病的忒是时候了,虽然大家心里头都明白,这玩意儿肯定有猫腻儿。

   可是,身边少了个虎视眈眈,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啃你一口的大杀器,张烟还是很欢乐了一把。

   当然,被洛凌渊强制着送他离开的时候,张烟是没胆表现出来的,她也没顾的上。因为,那时候她满心满脑的被世子叔的无耻惊呆又惊呆了。

   要知道,不管真病假病,既然话都传到这儿来了,你起码也得拿出病危的态度来,好歹表示一下孝心什么的,是吧!

   可那位爷倒好,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问过暗卫,待知晓王妃是思念成疾,卧床不起。呃,不官方的说法就是,燕王爷那老头儿不怎么磊落的诅咒一把自家吃嘛嘛香的王妃,寻个借口叫儿子乖乖儿回去罢了。

   闻得真相,世子叔不慌不忙,不过沉吟片刻,便叫下头人收拾一番,打算回京都,去给王妃当个药引子什么的,也好随了燕王爷的意。

   听到这个美好的消息后,张烟暗暗拍掌相庆,就连世子叔要她相送,她都很是痛快的点头定是。心里头暗暗庆幸,这祸害总算要走了,瞧瞧,不管说的怎么好听,该妥协的时候不还得乖乖儿听话么?

   可见,他就是逗她玩儿来着,认真就输了啊!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情形,再一次刷了一把张姑娘认知中的下限,就见强壮如虎,龙行虎步的世子叔刚走到府门前,才将她放下,转眼之间,便脸色苍白起来,浑身无力好似被人抽了筋,人家亲卫也很给力,主子眼瞅着摇摇欲坠,不知从哪蹦出个人来,一把将世子叔驮了起来,又蹭蹭飘出几人一脸严肃的将世子叔围在中央,装的很是那么回事儿的将世子叔护送出府,小心翼翼的送入宽敞舒适的马车中。

   不解实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以为这人同阎王关系不错,准备去好友家串个门子——

   更叫张烟满头黑线的是,世子叔被人背在肩上,都不乐意消停,离门房还有几步时,便睁着一双深邃双目沉声嘱咐,别想趁他不在时翻天闹腾,若不乖乖儿待着,待他回来后自要好生算账处置。

   话中威胁显而易见,张烟眼珠子一转,随即又是一阵气闷,这人话里意思,明白告知于她,在她身边儿还有奸细,给他充当眼线,专打小报告的小人,教她有些眼色,别做出惹他不高兴的事儿来,不然就等着秋后算账罢。

   话音落地,不等张烟咬牙抗议,那人又是瞬间变脸,脖子一歪,一副命不久矣的死人摸样儿,旁边儿侍卫却恍然未觉,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脸上正经的不行,只待世子交待完,那一步一挪的磨蹭蓦然变得矫健起来,几个起步便行到门外马车边儿,主仆之间那叫一个默契!

   从头到尾,张烟看的脸颊直抽抽,心想她可是长了见识,原来英武霸气什么的只是表象而已,无赖无耻才是真相啊!

   可是叫她开了眼界了哟!

   还有病?什么背部旧伤复发,呵呵!

   真真是好严重的哟!

   其实张烟觉得吧,背后旧伤什么的都是小意思,那人脑子有病才是真的——神经!

   不过,好赖恼人心烦的洛世子走了,张烟表示,自个儿还是很愉悦的。待马车驶离视线,张烟便悠悠然的领着一干吃饱喝足、没心没肺的丫头们往自家走去,心里头盘算着,该怎么给这群胆子大到逆天的丫头些教训,好教她们知晓,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回到家,先去后院给柳氏请安,柳氏见着自个儿闺女,头一个反应便是去瞧更漏,然后回头瞪眼,质问道:“你偷溜回来了?”

   张烟行礼的动作一滞,脸颊不由僵了僵,话说,老娘对她已经这么不信任了么?真是让人好伤心的说。

   “没有了,欣姑有事要停一天的课,我自然要回来了。”张烟撇了撇小嘴儿,委屈道:“娘,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那样的人么?”真是太叫她伤自尊啦!

   “哼!”柳氏才不吃这套儿,这么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去骗骗她老爹还行,遂开始翻旧账举例,“也不知是哪个,去学堂跟要命似的?怕是沿途路上的花花草草,都比学堂里头的摆设叫你瞧的清楚吧!”

   她都不想说,自家闺女那怂样,叫她手心直痒痒的,恨不得送她一顿竹板炒肉,好教她长些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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