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事儿,长公主下的套儿,就很让人没脾气儿来着。takanshu.com
秦夫子还捎信儿来了,这事儿倒是没瞒着谁,当初先皇咽气时候,好几位大臣那可是亲眼目睹。长公主也是个厉害的,胆子那叫一个大哟!
人家欢欢喜喜的送了先皇归西,亲自守着葬了皇陵,本来依着先皇的意思,一直未立的皇后陵寝正是给长公主留的,可人家不稀罕啊,很是欢快的把他跟他的一堆儿妃嫔送做堆儿,一气儿给死同穴了。
为着防人钻空子,长公主最后还往陵寝中查看一回,瞧着先皇抱着令牌长眠,才安心的着人封了陵墓。
如此一来,往后这大夏之中最是骁勇善战的玄衣卫,算是再无见天日之时。
没法子啊!
长公主这个刁钻哦!
王公大臣们都看着呢!那令牌妥妥的跟着先皇一块儿的哎!之后若是有人重又拿出,这是个怎么的说法呢?
——亲,你是去盗先皇陵墓了么?不然先皇手中的物什儿是怎么到你手中的呢?乾坤大挪移么?搞笑了吧!
不拿的话,呵呵,鲜有败绩的一对兵马,再加上银子砸出来的装备,那可真真是——心里头可滴血了有木有!
洛凌渊心里头琢磨一通,却是越想越心塞。
他还特意拦下那人乱言来着,没成想倒是早有人知晓了。虽说那些人此时怕已是不在人世,可架不住人家临死前跟儿子孙子念叨下什么的,都可着劲儿的心里门清儿死把着嘴看戏呢!
觉得自己干了一回无用功的世子大人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人都有这么个想头儿,自己吃了亏,就非常想眼瞅着旁人也照模照样儿的来这么一回,好看着别人的不愉快愉悦一下自个儿。
洛凌渊就是这么想的,当然,他也是这么干的。跟他好友一碰头,私底下一对眼儿,再加上秦夫子那么点儿压根儿无所谓的态度,他就很是利索,毫不犹豫的将消息给传出去了。当然,源头嘛,还得按到当初敢拿他小媳妇儿作伐子的那人头上,不劳二主嘛,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洛凌渊事不关己的暗暗想到。
想到前段时日自个儿被逼至被动的局面,洛凌渊便觉得这事儿干的很是不错,不然,若是那些个龙子们不尝一尝抓耳挠腮却是无法可行的急躁心气儿,怎么对得起他们上蹿下跳总拿威胁什么的当手段的无耻模样儿?
可是,世上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有时候你不找事儿,事儿还要找你呢!
外头洛凌渊正将一池春水搅得更混,这厢却是有个出乎意料的人物不请自来,大模大样儿的入了燕王府。
王府中会客厅里,王妃端坐上首,张烟陪坐下位,叫了丫鬟上了热茶,婆媳俩对着满目繁锦的平阳郡主,皆是没了声响。
不是特意冷落,而是,咳咳,——
这真是特么的一尊大杀器啊有木有!很凶残的好么?
张烟低垂着眼帘,只做未见对面那人落在自己身上,近似打量的目光,只敛目不语,心里头思绪乱飞:虽然她没出门,可是底下人可是没闲着,老娘心里憋气的慌,俩家离得这么近,愣是两天一封信的给她诉苦。
她老娘可悲愤了,说是如今外头世道可是了不得了,跟外头行走,不光女人得小心着,便是连男人也都不安全了都。
就她那个倒霉催的小舅舅,原本辞行准备回陇西来着,可是才行到京都郊外,对面这位便呼喝着一众人等赶上来了。
别误会,人家不是送行的——郡主娘娘这是气势冲冲来抢人的。
当时那情形,柳氏没跟她细说,只提了好在小舅舅腿脚利索,眼瞅着一个不好,瞧着来者不善,立马几个大步蹿到来跟他送行还未来及回头的张府马车上,瞅着人家郡主娘娘骑马搁外头来回窜着,回陇西是没戏了——他怕半路一觉的功夫自个儿清白就没了,索性跟着马车回了张家,闭门不出,死宅在里头了。
柳氏传的信儿,小舅舅说的,他可是怕死了这个郡主娘娘,那什么,可是连宁死不屈,留着清白在人间的胡话都放出来了,可是叫张烟看着信儿笑了好几回呢!
这厢张烟出神没个边儿,那边儿王妃却是不能弱了王府的名头,到底待客之道必得有的,虽是心里对这个曾将满京都撵着她儿子非要给她好友“负责”“说媒”的郡主很是有些想法,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只笑的温和,随意寒暄着很是安全的话题,好比,天气好不好啊!衣裳很好看啊!首饰配的好啊!……
反正就是不提,郡主娘娘为毛徒然上门来?左右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
王妃心里可有数了。
就着可没营养的话题说了有一会儿,期间平阳郡主往张烟那里瞟了好几眼不止,那股子暗示的意思简直都要是明晃晃的明示喽,可张烟愣是一个眼神儿都没挤出给她,就连王妃看见了也跟没看见一样。
本就是不安分的人儿,倒是能说出什么好事儿来,哎,不提也罢!
绕着圈子扯了半天儿,连茶都换了两盏,平阳郡主到底是忍不住了,她又不是喝不起茶,好似专门上门来欠王爷这口茶一样,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