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处,三婶也是愿意帮忙的。如今有了好处,自然更乐意了。
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才更加合理些,需得从长计议。
凌青菀也帮着出主意。
“三叔说,他十年前去过一趟郓州,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凌青菀道,“就说三叔在郓州风|流过,念如是从郓州来的,谁又说得清?”
景氏同意。
凌青城也觉得甚好。
三叔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乡下的老妈子,带着外室女儿来投奔,只差在门口闹起来,长房为了息事宁人,先将孩子藏起来,再过继到家里,这种事是有过的。”
景氏也点头,这种事的确有过,很说得通。
念如在晋国公府住了两天,景氏就决定先把她挪到姨母的某处宅子里,暂时安顿下来。
家里的事办妥了,二叔和祖母那边能应付过去,就把念如正式列入族谱。
姨母派了两个侍卫保护她;景氏派了甘妈妈、踏枝和挽纱去给念如作伴。
甘妈妈是心腹,踏枝和挽纱是从太原府一起来的,往后就让她们服侍念如,稍有差错,能拿住她们。
当天,念如搬过去,姨母和景氏、凌青菀、凌青城、凌青桐、安檐、安栋都来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
念如非常高兴,也不再粘着凌青菀,非常开心由凌青桐领着,在这屋子里跑进跑出。
安檐给凌青菀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说话。
凌青菀想到他上次说有话告诉她,故而犹豫了下,这才低声对她母亲道:“娘,我出去一下。”
安檐已经踏出去了。
景氏不禁笑起来,道:“去吧。”
姨母也笑了。
凌青菀忍着尴尬,急匆匆从屋子里出来,跟随安檐的脚步。
上午阳光正好,金光匝地,树下全是斑驳的疏影。
姨母的这处宅子,小巧精致。垂花门口的穿堂,有一架葡萄架,藤蔓茂密,绿浪摇曳。
青色的葡萄果实累累,饱满光泽,似一串串青色的宝石。暑意渐浓,知了在梢头,不知疲倦的嘶鸣着,添了几分炎热。
葡萄架下,立了石桌石椅,纤尘不染。
凌青菀和安檐立在葡萄架下说话。
安檐各自太高,头能撞到葡萄架顶。他要微微低头,才自在些,凌青菀瞧着想笑。
凌青菀爬上了葡萄架下的石椅。
她站在石椅上,这样差不多也撞到了架顶,终于能和安檐平视说话了。
凌青菀感觉还不错,终于不再被安檐的身高压制了。
安檐微讶,眉梢轻扬:“像个顽皮的猴儿,竟站在椅子上......”
他觉得此刻的凌青菀,有些灵巧可爱。一改往常的贞淑端婉。他心里微甜,似盛夏的风一样火热起来。
“你太高了!”凌青菀道,“你低头看我的时候,跟看孩子似的,占了大便宜。”
“你这样站着,进退不得,我想抱你亲你更容易。岂不是更让我占便宜?”安檐笑了。眼睛微眯。
凌青菀错愕。
她突然才发现这点,想跳下去的时候,安檐已经拦腰抱住了她。让他紧紧贴着她。
夏衫轻薄,凌青菀能感觉他落在她后背的掌心炙热,也能感觉他紧贴自己前胸的温暖,心头大乱。
“抱住了吧?”安檐故意在她耳边轻喃。“真是个傻孩子!”
“快放手。”凌青菀大囧,用力推他。“姨母和我娘都在呢,你不要命了吗?”
“不妨事,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安檐搂着她不放,任由她挣扎。就是不撒手,似抱了只猫咪。
这孩子从爬上石椅开始,就等于投怀送抱了。她还不自知,竟然洋洋得意。
安檐岂能不把握机会?
“你......你这个人......”凌青菀心里很急。这院子很小,今天来得人又多,万一被撞见,岂不尴尬?
她又想到了安檐曾经说过卢玉不端庄,放|荡轻|浮,心里陡然一凉,脸色就落了下来。
她没有再挣扎,撇过脸不看安檐。
安檐见她真的生气了,也叹自己鲁莽。他一个吻落在凌青菀的额头,终于松开了她。
他的唇瓣炙热干燥,凌青菀身子微动,心底发颤。
安檐松开了她,她就从石椅上跳下来,转身要走。
“等一下。”安檐喊住她,“气哄哄回去,姨母瞧见了,难道不担心你么?”
凌青菀就脚步微停。
她背对着安檐,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脸色如常,回过身来问安檐:“有什么话跟我说?”
语气平淡的不起波澜。
安檐就知道她气大发了,比他预想得更生气,却不知道为何。不过是抱了一下,如此为难吗?
“......不是说要开药铺吗?上次你那个主意,我想了想,觉得不错。既然不是你亲自出面,也不妨事的。”安檐只得先说正事,将一个大钱袋递到凌青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