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边去
男人手下脚下都有黄金,一般男子自视过高,从来不会帮女人做什么事。
手上一水一挥,洒得我一脸,他指挥着:“一边去。”
他要洗,让他洗个够,顺便脱了外面的罩衬往水里一丢:“洗吧。”让你洗个够。
“小着别着凉了。”他皱着眉头叫,抓着水里的衣服,一块儿敲着。
老妈子,老妈子一样的禽兽。
顺便,把一双脏鞋子都往水里丢:“洗干净点。”
往那野花野草一躺,咬着狗尾草,晒着宜人的阳光,真的好舒服啊。
“秦米米。”他扬声叫:“你鞋子里有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听他叫吧,唉,人品不错,很勤劳,他吼我,我虐他。
“秦米米,你这鞋子里头,怎么有银票啊?”
“啊。”不会吧,我爬起来,跑过去看。
那鞋子有点破边了,边上露出了白色的纸儿,他撕开一些,那银票就露出来了,一看,竟然是大面额的。
他折开另一只鞋子的线,里面也垫着几张银票。好几万两啊,够我们吃喝几年不愁了。
“哪里来的?”他抬头问着。
我蹲在一边托着脸:“这个不关我事的,这双鞋子是程予送的。”没偷没抢。
“他送的。”禽兽变脸了。
二只鞋子往水里一丢,连银票也撕了丢在水里。
说风就风,说雨就雨。
“他是我朋友。”
“又怎么样,我说过,不会让你担心什么的。”他还颇有理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会那么潦倒了。”
“秦米米。”他不悦地叫。
叫我干什么?“你和他一样,是我的好朋友,你是表弟,有亲戚关系的,他是朋友,好朋友。我们吃了一顿饭,就散了,我走我的,他走他的。”
这样还不够明白吗?我和程公子只是个过路朋友。
“其实人不错的,分开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想哭,可我还是决定要走。”
他神色稍霁了一些,拍拍我的肩:“别管他了。”
“他是好朋友,他给我穿上这鞋子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的,你居然给扔了。”好过份,幸好水不急,在底下打转着。
踢踢他:“去给我捡回来。”
“再给你买过。”他将衣服拧干水,放在竹篮上。
“不要,那意义不同的,快去,你不捡,我生气了。”撕了那银票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用他的钱的。
这天杀的,用什么力气啊,居然把那么厚的鞋给洗个洞出来。
他见我生气,撩起袍子就下水去捡鞋。
水有些深,我伸手,让他抓着。
他没好气地叫:“真想把你丢下水里。”
赤着脚走得很是小心,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裙子,怕是刺到了脚。
他垂下眼,将竹篮塞给了我,然后蹲下身,似乎很无奈地说:“上来吧。”
“本小姐不屑。”叹得那么无奈。
“拽什么,要快点回去,不用做事啊,你吃什么,吃手指啊。”
就不懂得说些好听的吗?那他要背我,我也不客气了。
爬上他的背吆喝着:“驾,驾,驾。”
“去”,他鼻子里哼出声。
一手拿着篮子,
一手张扬开来,看着蓝天一摇一摇的,伸出手,抓住了清新自然的空气,多美啊。
我笑,伏在他的头上:“孟情。”
“什么事?”
“孟情孟情孟情……,禽兽禽兽禽兽……”轻轻喃喃地叫着,带着一些依靠。
“回家啦。”他也叫着。
回家,我们的家。
“又见炊烟升起……”高兴起来,哼起王菲的歌。那首歌,真温暖,淡淡的,带着浅浅的暖意。
他静静地听,我唱得高行,手在风里摇啊摇,影子越来越长,心情,越来越好。多美的秋天,值得高歌一曲。
“你唱歌真好听。”
真难得,天没有下红雨,禽兽竟然赞扬起我来了。
“那我去摆个地摊,唱唱山寨版的歌,如何啊?”全是抄袭别人的。
他笑:“想也别想。”
大男人主义,幸得我无大想,不然我一定受不了他这种思想。
“到家了。”我叫着。
他一手推开那沉厚的木门,迎门就是扑鼻的桂花香味。放我在石椅上坐着,再去拿了一双鞋出来让我穿。
我晒衣服,他就在桂花树下雕刻着。挑着青菜,准备晚饭,一天就这样打过去,满足而又无所想,日子安静得像是流水一样。
大多的时候,他很好说话,我也知道怎么不惹怒他,我觉得没有必要天天跟他对峙着。倒不如不说,伤他我也不想,还伤害着一种信任的感情。
期待着,我能不能看到下雪,这个冬天,不会很冷。
被子又软又暖,衣服又厚又轻,足以看出我们过日子,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