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晚了一步的炆菱狄叟悔恨不已,终日面对着萧索的树木黯然神伤。
看到他这副模样,恋裳依禁不住责问道:“你现在难过有什么用,我给你写信,你从都不曾回!”
炆菱狄叟狐疑得看着她,不明所以问道:“你的信?”
“怎么可能,你都没收到我给你写的信吗?”
炆菱狄叟一副恍然的样子,接着自嘲笑道:“我没有收到,大概都被璎儿毁了吧?”
璎儿?不是炆菱狄叟所爱的人吗?
炆菱狄叟看着恋裳依茫然的样子,继而解释道:“她虽跟我青梅竹马,却最终背叛了我,投入我王兄的怀抱,本来我的父王要把王位传给我,没有想到她和我王兄里应外合,夺走了我的一切。”他的话语很轻,似乎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愁思,却没有恨意。
恋裳依定定看着他,听他说完这些,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恋裳依淡然的表情,炆菱狄叟看着她的背影自嘲说道:“其实,我很后悔,真得后悔!我伤害了一个对我全心全意的女人。”
恋裳依顿住脚,回过头来看着他。
炆菱狄叟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悲痛说道:“在我刚离开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左大夫却给我写信,让我赶紧回去,说是我的父王病危。本来我觉得处理好国内的一切,就会来找她,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拖了这么久。”说完后,他抚着自己的脸颊,擦拭不断留下的泪水。
恋裳依久久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周围特别静,他抽泣的声音异常突出,深击人的内心,使人的内心瞬间涌上一股沉痛的潮流。随后恋裳依依然转过身去,不去理会他。现在一切休矣,多说什么都无意。
再后来上官蠡找上炆菱狄叟,商讨熙邵国内的事情。最后他决定出兵帮炆菱狄叟夺回王座,而大多朝臣持有异议,但是都被上官蠡否决。
恋裳依只知道上官蠡把大将军文漓风还有20万大军都借给了炆菱狄叟,至于炆菱狄叟要偿付的代价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同时,炆菱狄叟把他的女儿暂时寄养在恋裳依那里,并给她取名叫炆菱锶鸢。
由于上官蠡和恋裳依对炆菱锶鸢特别喜欢,就把她封为长公主“昌怡公主
”。
过了几天,令恋裳依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父亲太尉恋元宝竟然会朝见她。
而跟以往不同,太尉恋元宝此番见到她后,态度充满了恭敬与拘谨。
恋裳依此时倒是以一个皇后的形象,对他以礼待之,“不知父亲大人,今天来所谓何事?”但是,她的话语和语气中充满了生疏和冷淡。
对此恋元宝不以为意,以一个慈父的模样说道:“自从皇后出嫁以来,并未回到家中一次,所以臣请示,皇后可否回家省亲,以解兄弟姐妹的思念之情?”
恋裳依的内心冷笑,如果我现在不是一个皇后,恐怕我死在外面,你们都不会感到一丝难过。现在倒思念起我来了,真是可笑之极。
她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温婉笑道:“父亲大人,您也是知道的,现今宫中多了很多嫔妃,本宫总是要对那些新进宫的嫔妃加以训示,毕竟她们对宫中的礼仪不甚熟悉,唯恐她们做出什么事情,有辱皇家的颜面。至于回家省亲,恐怕要过些时日。”
恋元宝听到后,眼内精光闪烁,随即谄媚笑道:“娘娘一直忙于后宫之事,为皇上分忧,自是应该的。呵呵,应该的。”他附和得笑了笑。
随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便说道:“对了,皇后娘娘,小女恋莲格,也就是您的妹妹,此番也进宫了,有什么事情,还请您多多关照她。”
很快,恋裳依眼神阴沉不已,自己的这个父亲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希望自己回家省亲,而是拜托自己好好照顾恋莲格。
她现在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但是她忍住了,而是脸色不佳得笑道:“父亲大人,这个自然,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会为自家人着想。本宫有些累了,父亲今天请回吧!”说完,对身边的小小示意。
小小点头,便来到恋元宝身边,把他请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去的恋元宝脸色阴沉得回头看了一眼,内心不断咒骂着:该死的恋裳依,现在就开始搪塞老夫了。不要以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当上了皇后,以后就万事大吉,哪天你突然失足,下场悲惨也未为可知。如果有那天的话,有你好受的。如是想到,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恋裳依一有空,那些妃
子像是商量好的,总是一个接一个拜见她,每天她都要不停得应付她们,弄得她心力交瘁,身心疲惫。恋裳依不禁怀疑这些人是要累死她吗?
宫里的人是多了起来,上官蠡虽然每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去她那里,但总有几天不去。在她独守空房的时候,她就失眠,睁眼望着窗外月光下的摇曳的树枝,内心的不安总是越来越大,总感觉这个相公不是属于自己的。她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是却摆脱不掉。
同时,她也知道,在后宫中,绝对不能如此充满妒意。
有一天,恋裳依在独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