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弦一回王府,就叫人备车,连夜进了皇宫,龙吟殿内,耶律靖正坐在案几上批阅奏折,忍不住会咳几声,然后喝一杯热茶又继续批阅奏折。
“皇上,睿王求见。”刚将奏折批阅完,管事公公广海躬身进殿,在耶律靖耳边轻声禀报道。
闻言,耶律靖揉了揉鼻梁,“宣进来吧!”
不一会儿,耶律弦就进了大殿,“儿臣参见父皇。”
“那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早朝在说。”耶律靖一身明黄,立在案几旁,不去看自己的儿子。
“父皇,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十万精兵的兵权在罗迦景月手中,所以这些年来,罗迦毓泽才没有交出兵权,不是他不交,而是他手里根本没有兵权。”耶律弦将刚刚理出的头绪说了出来。
耶律靖回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耶律弦,“没错,你知道这十万精兵是哪来的吗?”
“我记得史书有记载,蔓野一千一百年,也就是十五年前,苍冥派兵攻打琉璃,父皇派兵支援,击退了苍冥的军队,但我国兵力受损,琉璃王特从国中挑了十万精兵作为谢礼,命左将军秦天统领在蓝辰边界驻扎,保我蓝辰国土不受外者侵犯。”
耶律靖叹了口气,“史书记载的是这样没错,但在蔓野一千一百零四年,苍冥统兵攻打琉璃,又派兵骚扰了我国边境,在那次战役中,琉璃国被灭,我蓝辰兵力也受损严重,若不是秦天统领的十万精兵,蓝辰恐怕也凶多吉少。”
“琉璃王后紫玉涵在临死前,将兵符交给了贴身侍女带回了蓝辰交与了毓泽,还在信中嘱咐道,兵符只能交给月儿,死者为大,所以这些年来,除了毓泽和朕,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事。”
“可是琉璃皇后为什么要将兵权交给景月呢!她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拿兵权干什么,难道父皇从未怀疑过。”耶律弦闻言,更是疑惑不已。
耶律靖曾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也想不透那个美丽的女子为什么那么做,“大概是因为她也有一个女儿,就是琉璃唯一的公主,在苍冥第二次举兵攻打琉璃的前
一年,那位小公主就病疫了,而月儿与小公主同名,可能是这个原因,涵儿才把兵符交给了月儿。”
“您说琉璃国唯一的公主,琉璃景月是病故的吗?那为什么史书没有记载。”这么主要的事居然都不记载,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
耶律靖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先不说这个,是不是月儿把兵权的事告诉你了,才跑到朕这兴师问罪的,月儿那小丫头,就是不省事。”
“父皇,十万精兵不是小数,如用的好,势力不容小觑的,儿臣总要问些缘由,也好在做对策。”耶律弦说着,耶律靖手放在嘴边咳起来,耶律弦转移话题,“父皇,您的身体,御医怎么说。”
“朕老了,身体每况日下,那么多儿子中,就你最稳重,晨儿死了那么多年,这太子只为一直空着着,明日朕就下诏。立你为太子。”耶律靖摸着座椅上的龙鳞,语气有些伤感。
耶律弦手握拳,暗暗捏紧,面若冰霜,早就听不进耶律靖说什么,思绪回到了五年前,边疆动乱,他自动请缨上阵杀敌,在两国交战时期,生为太子的耶律辰也上了战场,在和敌人拼得热火朝天时,一只冷箭朝自己射来,眼见躲不过,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将自己扑倒,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皇兄。
“皇兄、皇兄,你怎么样了。”战场上还是一片厮杀,鲜血四溅,耶律弦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耶律辰,着急的问道。
耶律辰笑着吐了一口血,“没事,专心杀敌。”将耶律弦推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手握着剑继续与敌人厮杀,直到敌人都被杀完了,耶律辰筋疲力尽倒在了地上。
耶律弦快速跑过去,呼喊着地上的耶律辰,可早就没反应,经过随行军医的救治,止住了血,可生命却没有挽回,他的命是耶律辰用自己生命换来的,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发誓一定要好好保卫蓝辰,让蓝辰成为蔓野最强的国家。
“朕知道你心里很内疚,但是你不要忘了辰儿临终时所说的话,这些年你的努力朕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骨子里是一个热
血沸腾的人,你有何许将自己真实的秉性藏起来呢!”耶律靖知道他一定在想五年前的事情,出言相劝道。
耶律弦突然冷笑了起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儿臣建议你立四弟为储君吧!儿臣当个王爷就很好。”
“皓儿为人潇洒、贪玩,怎能完成大业,从你母后去世,他对朕一直心存芥蒂,若不是你大婚,他还是不打算回来吧!”想起那个最小的儿子,耶律靖心里也隐隐作痛。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禀报,打断了父子两的谈话,“皇上,端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吧!”耶律靖看着耶律弦,“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皇兄聊会儿。”
耶律弦走出龙吟殿与耶律寒擦肩而过,两人相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夜幕降临,耶律弦独自坐到太子 宫门前,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耶律若雪出来闲逛,经过太子 宫门前,看到有一个人影,便走上来看看。
“弦哥哥,你又来看辰哥哥吗?”若雪三步作两步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