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扑簌,如鹅毛般倾舞,整个蓝辰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中,山峦像座座美丽的雪人耸立在城中,给这个冬天增添了不少色彩。
夜渐渐来临,城中万家灯火,照亮了雪白的世界,像银色的绸带,美丽极了,但夜里的静,静的有的诡异,戌时,灯火渐渐少了,雪却吓得更加疯狂。
数十黑衣人正对一青一黑的人影穷追不舍。
“爷,你受伤了,先走,我断后!”青衣陌言对身旁的黑衣耶律弦急急道。
“想走,谈何容易!耶律弦,我们追了那么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话间,二人已被数十蒙面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握紧手中的长剑,对准二人,冷冷开口。
“拿命来,让我们兄弟送你们一程,”刀剑声四起,刀剑割破肌肤,殷红喷溅,与暗色里的积雪开出朵朵血色奇花。
白雪飞落得疯狂,一青一黑摇摇欲坠的身影,在夜中拼命的搏斗,厮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陌言扶着受伤的耶律弦,担心道:“爷,您伤得实在太重了,不易走动,您在这等等,属下先把他们引开,用不了多久,陌桑就会带人赶过来。”陌言一顿足,即刻消失在夜色中,黑衣也全数往那方向追去。
耶律弦用剑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迈开步子,血顺着黑色的衣衫滴在雪地里,透着不寻常的黑,毒素和伤势让耶律弦彻底失去理智,模糊中看见一堵高墙,用尽全身力气,飞身而入,最后力度不够,在半空重重落下。
一声响动惊动了正准备睡觉的景月,起身披衣拿着枕边的夜明珠,这东西还真好使,是大哥给她的,就像现代的灯光一样,比蜡烛好使多了,推门而出,看见院中雪地里有一团黑影,是格外的鲜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脚踩着积雪,发出沙沙的声响。
耶律弦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让景月不免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向黑影靠近,剑像景月刺来,景月翻身躲开了。
景月皱眉道:“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死得更快,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
蚂蚁,伤得那么重,还敢闯相府,胆子倒是不小。”以为有剑就了不起啊!小样,都快死了还这般凶狠。
耶律弦模糊看见是一个女子,隐约听见相府二字,手里的剑就掉到地上,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景月看了地上的黑血,秀眉紧皱,又闻到空中飘着淡淡的清香,想来也是中毒太深,才会发出浓密的香味。
“祁红,过来,我们将他扶到屋里去。”静谧的夜色中,景月对着空气说着,没过多久,一个红衣女子从天而降,降至景月身边。
祁红就是景月在回家的路上所救的女子,伤好后自愿留在相府,为报救命之恩,愿誓死效忠景月,在许多事情上给了景月很大帮助,景月也很放心她。
烛火下,景月细心给耶律弦处理着伤口,祁红则站在一旁候着,别说,这男的可真好看,麦色的皮肤,高挺的鼻子,浓浓的剑眉,就连失血过多嘴唇都是那么性感。
看着男子布满伤痕的胸部,景月怔惊不已,每一条都离心脏那么近,都是死里逃生,就连着着的伤口都那么深,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忍不住呕了起来,她是一个胃浅的人,看见这些不吐才怪。
“小姐,还是我来吧!您先去睡吧!很晚了。”祁红站在半边,有些担心到,看见那种血腥的场面,连她这个江湖中人都有些受不了,何况是堂堂的千金小姐呢?
景月捂着嘴,点点头退到一边,祁红很熟练的为耶律弦处理着伤口,景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由感慨是什么让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女淡然面对这些伤口,包扎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悬崖
白茫茫的世界里,五个黑影团团围着一个身影,形单影只的身影渐渐退近崖边,手里的剑依旧静静握住,每退一步,脚下都会染红一片雪地。
“说,耶律弦去哪了?不然你定会死无全尸。”五个黑衣人紧紧逼近,为首的黑衣人气势如虹道,追了那么久,死的死,伤的伤,好不容易有希望将耶律弦杀死,可到头来,却让其在眼皮子地下溜了。
陌言大笑道:“哈哈,死有何惧,我家爷
已经回府了,有本事你去追啊!”
“找死,兄弟们,上,将这小子杀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一呼就应,五个黑衣人纷纷手握利器,朝陌言刺去,陌言眼看就到了崖边,翻身就朝崖下跳了去,空留几人在崖边干瞪眼。
“老大,这悬崖那么高,凡掉下去的无一生还,何况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还是沿路返回去找耶律弦,不然回去难以向主人交代。”在崖边朝崖下看了看,其中一黑衣人向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觉得身边的小弟说得有道理,点点头道:“撤,原路仔细些,一定要将耶律弦找出来。”
一行人走后,从天而降了另一个身影,一身白袍和白色融为一体,脸上是一张雪白的精致面具,让人看不清面部表情,在崖边逗留没多久,也姗姗离去。
翌日,雪停了,仿佛昨夜的风雪都没存在过,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连续几天的雪,今日天空渐渐放晴了,刺眼的光晃得景月强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