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罗迦景月三人就已到了蓝辰国都,罗迦景月的身体已经虚脱了,看着还未开启的城门,陌言将马鞍卸下,将上面的软垫铺在离城门不远的草地上,给她当毯子坐着休息。
“你确定将消息带给你家爷了吗?那怎么现在还不来?”罗迦景月看着紧闭的城门,有些心凉。
祁红看着罗迦景月苍白憔悴的脸,“王妃,你身体没事吧!”
罗迦景月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身男装显得有些变扭,罗迦景月觉得很无助,干脆将身子倾卧在毯子上,起哄见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她身上。
她以为给他送了消息,她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可惜除了冷冰冰的城墙,什么都没有,她抱紧小肚子,冰冷的手附在上面,她真是太天真了,明明知道不可以爱,可她偏偏爱了,还有了孩子。
陌言看着瑟瑟发抖的她,心里也在着急,不是说好在城门口接应吗?这都什么时辰了,咋还不来,陌言与祁红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毯子上的人,陌言渐渐走开。
阳光渐渐升起,耶律弦在红香院坐了一晚,接近天亮才靠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才醒过来,看着屋外刺眼的光,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昨晚喝多的原因,“陌桑,什么时辰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耶律弦又问了一遍,“陌桑,什么时辰了?”屋里依旧没有声音,起身,才看见桌子另一角放着一张纸。
“王爷,王妃回来了,属下见你睡得正熟,没敢叫你,就先回王府了,陌桑留。”看着上面清晰地字迹,耶律弦剑眉拧成一团,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转身就往门冲去,可长时间的坐姿让她脚麻了,耶律弦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
城门开启之后,陌言找来马车,罗将景月坐在马车里闷不出声,快到王府时,他吩咐陌言将马车赶去相府,陌言见他情绪低落,只好遵命的将车赶去相府。
站在曾经熟悉的屋子前,看着两边的侍卫,和已经焕然一新的门牌,她才恍然大悟,这里早就不是那个温暖的家了,因为家人们都去了故乡,这早就跟换主人了。
她眼神暗淡,心如刀割,亲人都离开了,她在这还剩什么?这是不是孕妇都会犯的毛病,疑神疑鬼,胡思乱想呢!还真是她想的那样,只有她孤独的一个人了,罗迦景月站在
曾经的左相府前,站了很久,直到累了,才转身回到马车里,陌言和祁红一路上都默默无语的陪着,害怕有什么闪失。
耶律弦一路狂奔,到了王府,直奔听雨阁,“王爷,王府说谁也不能进去,你还是请回吧!”祁红受了景月的吩咐,特意站在门口守着,用手挡住了耶律弦的去路。
“你敢拦本王?”耶律弦语气有些急喘,是刚跑回来的缘故,冰冷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祁红,语气威严不减。
祁红从小在江湖长大,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过,才不买帐,特别是看见罗迦景月心伤的神情,她就更反感面前的男人,“你在别人眼里是王爷,但在我的眼里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祁红也用强硬的口气回道,眼睛直直盯着耶律弦。
屋里床上的罗迦景月很累,不仅心累,人也累,简直身心疲惫,听到门外的对话,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她是怎么了?怎么那么脆弱,那么不坚强,这还是她吗?
“我再说一遍,给本王让开!”耶律弦面若冰霜,再次命令道。
祁红用身体挡在门板上,态度坚决,“如果王爷要硬闯也不是不行,那就从我身体上踏过去吧!”
耶律弦刚想一掌P过去,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弦,你昨晚去哪了?臣妾等了你一晚上。”伊芸儿扭着小蛮腰,姿态妩媚的从走廊走过来。
祁红眉头紧皱,这个女人真可恨,她真想把她灭了,为宫主出气,耶律弦回首看着伊芸儿,心里剧痛,头上冒着虚汗,煞那间,他突然觉得面前那个女子才是心中最爱,迈步过去,“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屋里休息。”语气来了八十度大转弯,让一旁的祁红眉头一皱,这男人怎及得上段清风一半。
伊芸儿窝在耶律弦的怀里,笑得得意,那双媚眼得意的看着祁红,祁红则是眼神狠狠得,装满仇恨,想杀之而后快,“弦,人家只是想来看看王妃姐姐,听说她探望师公回来了,我想来联络联络感情,谁知被那个丫头挡在门外,你看,他还用那种凶狠的眼光看着我。”
耶律弦闻言,回头看着祁红,祁红的恨意并没有隐藏,耶律弦眼神冰冷,“来人,将这大胆的丫头拖出去杖毙。”话落,守在院外的侍卫快速跑进来,直直靠近祁红。
一个二个,被祁红打落在地,疼得直嗷嗷,他差点忘了,这丫头和那个女人武功都不弱,这些侍卫哪是她的对
手,“陌言,将她拖出去杖毙。”
陌言从天而降,站在地上不动,拱手道:“爷,属下实难从命。”
耶律弦怒火中烧,“你是相违命吗?可知道后果?”
“属下明白。”说完就拿起手上的剑往手上划去,却被赶来的陌桑挑开了。
陌桑着急道:“哥,你疯了吗?”违命的结果就是自断一臂,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