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二话不说,收了匕首就往窗外翻身而出,景月嘴角含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把戏,景月也随之翻身跟了出去,从刚才的身形来看,是女人。
城郊竹林,剑如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竹叶纷崩,所及之处万物支离破碎,充满凄凉肃杀之意。
景月慢慢后退,刚想出招,朝自己刺来的剑就转了方向,一袭白衣用折扇挑开了面前的剑,和黑影打了起来,景月靠在竹子上悠哉的看着,很快,黑影败下阵来。
“是你?”黑影立在一旁吐了一口血,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景月,又问道:“我一定会杀了她的。”看清月光下的人,黑影气得跺脚。
“魅影,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可惜你的功力依旧没长进。”桀苒飒收了扇子,看着面前的黑影,久违道。
黑影邪笑道:“是我在进步的同时,你也进步了,终有一天我会杀了她,你等着瞧吧!”说完又吐了一口血。黑影的倔强让他心中有一丝内疚。
“你走吧!如果再找月儿麻烦,我绝不心慈手软。”桀苒飒说完就往景月走去,黑影回身跌跌撞撞消失在两人的视线。
景月看着走近的桀苒飒,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会怜香惜玉的。“
“现在还开玩笑,昨晚回去没事?”桀苒飒将扇子一合,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
景月拳头捏紧,一拳打在桀苒飒胸前,“你还敢说,不是你,耶律弦怎么知道我是紫舞。”
“轻点,那么暴力。”桀苒飒假装很痛,哀嚎道:“月儿,又是两个月不见,可有想我。”
“咻”地一声从竹林穿射过来,桀苒飒将景月扑到在地,“师兄”景月惊呼,忙起身,才发现桀苒飒的右臂上赫然插着一支箭。
桀苒飒疼得嘴唇发白,艰难起身,拉起她,作势要走。
“你的手臂……”景月躲闪,担心地看着他的右璧,
昏黑的竹林里,两个人影相扶,蹒跚而行。
“师兄,你撑住啊!”景月语带哭腔,将将桀苒飒那越来越无力的身子尽量往自己身上压。
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利刃一般扎进了她的心里,桀苒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景月吓得想哭,都是她害的!深呼吸,她强逼
自己镇定。
驮着桀苒飒穿梭在深深的竹海里,一步步艰难前行,终于在她筋疲力尽时找到了一个茅草屋,景月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就一脚将门踢开,借着月光将桀苒飒扶到屋里床铺上,景月将桌上的煤油灯点燃,这是一个猎户的聚集地,屋里摆设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是墙上挂着的弓箭,想来是猎户在山中打猎过夜的地方。
景月在床沿坐下,桀苒飒的嘴唇已经发紫,毒已深入血液,在这样下去不行真就没救了,景月咬唇,心下一定,伸手,撕开那被血染黑的白色衣衫。中箭处已明显肿大,淤黑一片,青黑色的血液沿着箭枝慢慢向下淌。
“师兄,师兄”景月尝试着唤醒桀苒飒,可惜躺着的人毫无反应,景月心里的愧疚加深,银白面具遮住了桀苒飒的面容,她难以想像此刻他的表情有多么痛苦。
颤抖着伸过手,她握住那支箭,胸口剧烈起伏,她在害怕,长这么大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胆颤心惊过,她好怕桀苒飒的命就这样丢到她手上。
那不停流淌的黑色血液灼伤了她的眼,景月咬牙,暗自用力拔下桀苒飒手臂上的箭,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桀苒飒能活下来,安然无恙。
箭拔了出来,桀苒飒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那伤口处的黑血如泉般涌了出来,湿了棉被,景月从怀里掏出止血药,撒在伤口上,撕下裙角忙为他止血,心里一阵慌乱,这是第二次给别人处理伤口,第一次是给耶律弦,这次是自己的师兄。
绝恋是苍冥国一种奇毒,比暗香更有威力,景月心里也在打鼓,绝恋的解药,师公他老人家研究了半辈子,都未成功,那是不是意味着桀苒飒没救了,一想到这,景月心跳加速,没差点晕厥过去。
既然上次绝恋能解暗香的毒,那暗香是否能解绝恋的毒呢!景月刚想将自己藏在发簪里的毒药取出来给桀苒飒服下,突然一道掌风将发簪打掉了。
景月回头看着来人,一身灰袍着身,俊朗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你这样会害死他的,这绝恋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你知道怎么救他?”她这个小毒魔都不知怎么解,这个世界除了师公境云玄西,还有谁能解,可惜当年师公也没将姨娘的毒解了吗?
灰袍少
年扶起床上的桀苒飒,“那是自然,我要将他送去医治。”在景月的错愕中,床上的人已经被灰袍男子带走了,若不是被子上和手上的黑血,景月还以为刚刚在做梦。
门外有人,虽然声音微小,但她还是恰巧听见了,一股浓烟袭来,景月假装被迷倒,倒在床上,门开了,不时,走进来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商量着,“这女子长得很水灵,不如我们哥几个将她上了再杀,不然怪可惜的。”
“你她娘的想****,休想,别只想着女人,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