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你在温润恰好的时光里,不温不沸,结局虽然可惜,可是一切都很完美。
我叫楚莲,是宋家的长女,我在我九岁那样认识了我的哥哥,楚炀,记忆中的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穿一袭黑色的金纹长衫,月光照在他身上时,很俊美。
可我的哥哥却有一个坏脾气,他的眼神似乎对全世界不满,自我活着有记忆开始,他就似乎从未笑过,而且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这一点很讨厌,比如说,他命我学武,而曾经的我却更喜欢养一只楚国的鱼,种几棵樱花树。可在他的强迫下,我还是成了一个会耍长枪的宋楚莲,而不是一个会刺绣、读几句悲情的诗句的宋楚莲。
压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所以从我能拿得动那一柄五尺的长枪时,便时常与他切磋,渴望有一天能够打败他,可没有例外的,每次都是输,这是一件让武人很苦恼的事情。
并且我的哥哥,怀州统领宋楚炀,他也从来不愿同我说笑,哪怕是一句称赞,一句揶揄,在他的观念中,我永远都是肩不能挑,比武总是输的小女孩,于是越发的不爱理我。
所以,我的童年很寂寞,除了练武,便是去后山偷看我自己种的那几颗樱花树,那是我十岁那样瞒着父亲与哥哥偷偷种的,可它们竟然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虽然只有寥寥几棵,可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满眼影影绰绰的粉红,这感觉,可比练武好多了。
我第一次遇见乐子寒时,他正着了一身白衫,拿了一柄白色的扇子,面无表情的站在比武台上,这样的感觉就似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这让我意外的想起了我的哥哥,操控我的童年,意志,兴趣爱好的哥哥,我觉得他们是那样的相似。这让我有了征服他的念头,既然不能打败哥哥,能打败一个与他相似性格的人,感觉其实也不错。而且当时我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我便是天下无敌的。所以正是我的这种自以为是才让我站了上去。
可是意外且遗憾的是,我输了,并且输得有些狼狈,乐子寒轻易地制住了我,用扇叶挑开了我的盘扣,这对于从小到大自尊心都很强的我,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奇怪的是,我居然不恨他,并且有一种情愫在慢慢产生,难道,是因为我被打败了吗?我的哥哥楚炀在不远处注视着我,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也许是嫌弃我丢了宋家的人吧。可是当我抬起头时,乐子寒竟对我露出一丝笑意,这笑容里不是鄙夷,不
是挑衅,也不是嘲笑,而是略带着歉意和担忧的目光与笑容,这一刻我陷入了迷茫,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微笑,他们的目光或带着畏惧,或带着鄙夷,更多的是面无表情,亲人尚且如此,更不论旁人了。
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俘获了我的心,这说出去简直是一桩笑谈,不是因为浓浓的情深似海,不是因为在樱花盛开时的一见钟情,仅仅是因为一个笑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竟然也在那一刻爱上了我,当我去找他时,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紧紧地拥抱我,告诉我他等了我很久,令我感动的是,他竟拿着一束樱花枝,我不想去追问他为何那样肯定我对他也存着同样的心,也不想问他为何知道我喜欢樱花。女孩子在面临爱情与巨大的惊喜时,通常都只有感动与思索如何对对方更好。所以那是我一生中最平静而美丽的时刻。十五年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惊喜,第一次如此深深爱上一个人。
那一晚,我把自己交给了他,我想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那一晚,他说:“楚莲,我要带你去看最美的桃花盛开,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为你盖一间樱花木做的房子,周围再种上几片田地,楚莲,一生很漫长,可当我想起要同你做这般好的未来时,又觉得一生很短,我不能给你什么,只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那些情话很动人,乃至我在用扇叶刺穿自己的胸膛时,也依然在脑海中历历重现,就像一封被埋藏了千年的好酒,物是人非,可当樱花盛开时,将那酒打开,还是满满的醇香扑鼻。
其实当时我也想告诉他,怎样都好,我只想与他在每年三月樱花盛开时走在林中,很多人的爱情颠沛流离,可我只想同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我叫乐慕声,出生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中,当我出生时,我的父母便告诉我,我的亲生爹娘早已因为蒙冤而被**的皇帝斩首,我生下时,姜国的皇帝将我送来了这里。为的是有朝一日为父母报仇。
姑且不论这是真是假,但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人总是要有信念的,我的信念便是在有生之年助姜国吞靖并楚,完成一统天下的愿望,这听起来十分天方夜谭,但男子汉一生总要有所作为,才能无悔于死后的墓志铭。
我为自己命了字:子寒,意味严寒霜冷,我从有记忆时便立誓,今生我的心只为国仇家恨。只为完成好男儿的事业,后来我到了姜国,成为了姜国的
一名将军,那是我征战的开始,从那时起,不论在醒中,还是在梦中,我的记忆与脑海中便全是被砍下的头颅与淋漓的鲜血,刚开始心里会觉得十分害怕,后来便渐渐麻木了,因为总有人告诉我,这便是我的一生,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后来连我自己也渐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