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安庆宫内。
听闻皇上跌落山崖至今未有音讯,冯氏彻夜未眠,一大早又差遣奴才去打听皇上的消息,依旧是没有寻到。
韩至和赵贤派遣家丁在山上寻了整整一晚,每个人的腿脚都快断了,也没搜查到一丝一毫的踪影。
虽然皇上不在,但太上皇在,早朝照例要上,**必须处理,大臣们并不忧心皇上的安危,反正真正做主的人是葛丞相,只要堂上坐着一个姓赵的皇帝就行。
而在西北勘察泰岷山时不幸落崖的二皇子赵显并未身亡,是被一户农家所救,因昏迷多日醒来又迷迷糊糊不知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回京城,这几日被韩越的部下寻回,正在返京的路上,昨夜得知此消息的葛丞相喜不胜收,于是今日没有派人继续搜查皇上的下落,却在朝堂上进言道:“禀太上皇,西北那边传书说二皇子已找到,而且身体无恙,幸得赵国福泽庇佑,能安然返朝。”
太上皇一早就收到了西北的文书,却没有丝毫欣喜,毕竟赵翊无故失踪,他又退位让贤,如果一日不寻回赵翊,那这皇位该如何是好?
“显儿吉人天相,无恙返朝,但皇上至今下落不明,丞相多派些人去搜寻才是。”
“太上皇无需忧心,皇上不归,或许是被女色迷惑,不日自会回宫,如果老臣四处搜寻,将此事张扬出去,别国定会认为我国皇上昏庸无道,竟为女子不返朝堂,这等君主不止会被他国耻笑,也会被我国子民所不容,故老臣认为以不变应万变,才为上上之策。”
闻此言,太上皇还能说什么,早就听说赵翊为了韩子嫣,竟不顾尊荣,带着文武百官前去京郊证实真伪,这等荒唐之举,着实令人汗颜,太上皇无言以对,只好按葛丞相之言静观其变。
退了朝后,葛丞相匆匆回府,叫来平素里最亲信的大臣刘炎吩咐道:“如今二皇子返朝,那么皇上就没必要回来了,你尽快派人找寻其踪迹并暗下杀之。”
“丞相是想推赵显为帝?”
葛丞相目露精光,拂须道:“本相虽权倾朝野,但赵翊不比赵显好控制,上次本相提出治韩越擅离职守的罪过,那狂犬小儿竟无视本相,待下月狂犬小儿二十岁生辰之日行了冠礼,便可收回兵权,那时本
相更奈何不了他,不如趁此次机会将他铲除,以后便无后顾之忧。”
“丞相之虑亦是下臣之思,必倾尽全力,将其杀之。”
“秘密行事,若遇韩至千金,一并格杀。”
“是,下臣告退!”
葛丞相哪里会知道根本无需派人暗杀赵翊,赵翊也快一命呜呼了,五六个山贼看到山林里有白烟冒起,便知有人在此,只是没想到还有个漂亮的小美人。
“哟!大哥,今日是捡到宝贝了,好久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小女子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山贼露出猥琐的笑容,一步步地朝韩子嫣逼近,“来,让爷摸一摸。”
“滚开!”韩子嫣哆嗦着向后退去,只退出一尺的距离,后背便撞在了冒着清泉的崖壁上,潺潺的泉水沁入肌肤,冰凉而刺骨,少倾,她身上的衬裙被浸湿一大片,本就单薄的衬裙贴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隐隐约约衬出那曼妙绝伦的身姿,那些山贼看得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韩子嫣的目光扫过他们后面的赵翊,赵翊依旧侧躺在那儿,动也不动,她张口想喊他,却发现喉咙似被棉花堵上了一般,只发出断断续续低不可闻的声音,她望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山贼,心中蓦然升起鱼死网破的念头。
她微垂眼帘,看到靴中的匕首,吞了吞口水,颤声地警告他们,“你们别乱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哎呦!还敢吓唬我们,爷就不吃这一套。”
“是啊!小美人,别怕,爷几个又不会吃了你。”
“陪爷几个玩玩,不会亏待你。”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无不露出**卑鄙的嘴脸,各个垂涎三尺,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子一样。说着,猛地扑了上去,韩子嫣倒是临危不惧,迅速抽出匕首一晃,只见一个过于急不可耐的山贼首先中了一刀,胸前被划破,刺目的鲜红映在其余山贼的瞳孔里,须臾,那山贼痛苦地屈了腰,呼喊:“大哥,救我!”
山贼的头领见此状,更显凶恶,命令所有人上前去抓韩子嫣。
韩子嫣趁着那山贼受伤的空当,已拔腿跑出几尺开外。
山贼们看她手握的匕首锋利无比,刀光刺眼,各个不敢靠得太近,摆出老鹰抓小鸡的阵型,四个人步步紧逼,张开双臂围拢她。
“看你往哪儿跑,赶紧把刀放下,不然爷几个可就上了。”
韩子嫣知道自己已处于劣势,若不是顾忌到赵翊,她刚才早撒腿跑了,眼下有匕首在手也只能刺向一个,其余三人一定会趁势擒住她。
她正思量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灵光一闪,待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快要聚拢到手手相连时,她猛然蹲下身子,持匕首快速转了一圈,只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痛呼起来,每个人的腿部都被割了深浅不一的口子。
他们咧着嘴,捂着伤处,呼喊:“大哥,快过来,这个小娘们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