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得令离去,云穆雪守在心语的房门前,她要陪着心语,再不能让心语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忽地,掌心一暖,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她抬起头,只见墨然关切地望着她,“怎么样,心语还好吗?”
好吗?能好吗?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如何还能好?
云穆雪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怜惜和自责,“她醒来后就一直神情恍惚,甚至不记得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她害怕,她惊恐,她不愿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她将自己封闭起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了声。
墨然猛地将她拥入怀中,浑厚的声音从耳侧传来,“穆雪,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今天没有离开,琳裳也不会善罢甘休,她会找其他的空隙,用各种方法来对付心语,她知道你的弱点,伤害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就等于伤害了你,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痛苦,让你内疚自责,让你永远活在良心的谴责中,穆雪,你不能随了你的意,你必须坚强,这样才能替心语报仇啊!”
墨然竭力安抚着愤怒又自责的云穆雪,他将她抱得更紧,希望自身的体温能给她带去温暖。
还好,在墨然的劝说下,云穆雪逐渐平复了情绪,没错,她必须坚强,自责改变不了什么,她要做的,就是替心语报仇,狠狠地报仇!
平时都是心语照顾她,这次,就换她来照顾心语吧,她要用实际行动为她的失职赎罪,绝不罢休!
“谢谢你,墨然。”云穆雪低喃出声,对着墨然凄苦笑道。
王府里,京城那个阴暗的客栈里,玄夜几乎问遍了里面所有的人,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得到了有利的消息。
此时,三个彪形大汉正在一处酒楼里大鱼大肉,他们已经好久没享受过如此待遇了,美味佳肴,美酒作陪,他们正乐不思蜀。
“大哥,你说那人真阔绰,不仅给咱哥几个送美色,还送钱,这么好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啊。”一留着长胡须的壮汉闷了一口酒,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不过那丫头真够倔的,瞧把我挠的。”另一秃顶的壮汉接过话,撩起袖子,手臂上鲜红的手爪印血迹斑斑,真没想到,那看似柔弱的丫头劲这么大,三个人对付一个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那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束手就擒,越想越得瑟,他哈哈笑出了声。
“来,庆祝咱哥几个旗开得胜,财色兼收,干!”
三人酒杯刚碰撞在一起,还没等他们下肚,一阵旋风朝他们袭来,一脚踢翻了桌椅。
乒乒乓乓!桌上的饭菜掉了一地,碎的碎,洒的洒,颇为壮观。
“谁?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哥几个是谁,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浑身刺青的男子大声吼道,看来,他就是带头老大了。
玄夜站在另一处的桌子上,一袭黑
衣,蒙着面巾,俯视着他们,笑中带着杀意,就凭这几个市井混混,还想跟他打?哼!不自量力!
“喂,我们老大跟你说话呢,聋了吗?识相的就给我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再重新弄一桌子酒菜过来,否则,我们定要你好看!还不快去!”秃顶男高声命令,不知死活的威胁道,在他们看来,三个壮汉教训一个人,岂有打不过之理?
显然,他们是低估了面前这个男人。
话音刚落,嗖嗖嗖!三颗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发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三人的大腿,啊!顿时惨叫声一片。
“唉,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这暗器上有毒,而且还是剧毒,如果半柱香的时间你们不能拔出,那毒就会渗入五脏六腑,用不了一个时辰,你们就会七窍流血而亡。”玄夜“善意”地提醒,可嘴角却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三人屈膝倒地,听着玄夜的话,面色惨白,再没有了方才的趾高气昂,疼痛归疼痛,可他们谁都不想死啊!三人对视了一眼,咬着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暗器,疼痛呼之欲出,啊!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喷射而出,浸染了衣裤……
欣赏着三人的“精彩表演”,玄夜忽地放肆大笑,白痴!连这种鬼话都信!如果暗器上真含有剧毒,又岂会等半柱香的时间?那毒早就渗入血液了。
“你笑什么?你到底是谁?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胡须男忍受着巨痛,对玄夜的笑不明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了什么好事?”玄夜的笑骤然凝固,他取出腰间的匕首,直刺三人。
三人吓得闻风丧胆,连连磕头求饶,“饶命啊大侠,不要杀我们啊!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想起今日的所作所为,三人心底一颤,终于明白眼前可怕的男子是为何而来,可他们怎敢轻易承认?
“哦?不肯承认是吗?那就怪不得我了。”玄夜一转刀锋,明晃晃的光亮刺痛着三人的眼,这一剑下去,恐怕他们都会身首异处。
许是吓破了胆,胡须男一个劲地颤抖,头摇的像拨浪鼓般,哽咽着声,“不!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今日我们玩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