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城是座临海而建的城市,我们一下船便看见几辆马车已在等候接应,这次我和小路共乘一辆马车,沿途我一直打开窗帘四处观望,此地的建筑多以石制为主,结构精致且复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帜招展;相比金国更显富饶与繁华。
节楚若的府邸占地很广,比起博府还要胜上几分,这里的庭院不多,但每个庭院中都有岩石堆叠而成的假山,假山下引有清清的流泉,四处绿意浓郁,繁花艳丽。让我感觉这里不像是居所,反而更像置身于公园。
我们一下马车,立刻被节府的婢女领到一处雅致的庭院暂时寄居,当我洗去一身风尘时,天竟已快黄昏。节楚若为尽地主之谊,当晚举办了一场的简单的家宴。
当我步入他家主厅时不由心中惊叹,因那主厅宽敞得足可以称之为‘殿堂’(实在是大得离谱),整个‘殿堂’由淡青色大理石铺地,雕廊画栋,且有圆形水池矗立中央。水池中有山石,翠竹,有清澈的泉水缓缓流淌,发出叮咚般的泉水声。
如此的极尽奢华,让我对节楚若的身家不得不重新估计。
厅内烛火通明,大理石地上铺着锦锻,锦锻上摆着塌几,丰富的酒菜经已摆好。
其实今晚也只是个简单的家宴,没有什么其他人,除了增加节楚若的堂姐——节尚情外,依然只有节楚若、我、聂艇和钱昆这几个人。
节楚若的堂姐节尚情,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当她知道我是从金国而来,而且还是女儿身时,立刻变得热情和友好。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她还直接坐于我塌边,又是给我布菜,又是主动和我介绍泉国的种种。这一餐下来她没吃多少,却差点把我给撑坏了。
与她相处不久,便发现她是个直率又爽快的女人,可能源于她未婚之前,一直在帮节楚若打理生意的原故。
毕竟与外界的人和事接触多了,自然而然便脱掉了大小姐们的扭捏个性,成就了她现在这种爽朗的性格,她这人倒挺对我胃口。
当晚,节尚情主动提出以后负责我在泉国定居的所有事宜,我猜也是因为节楚若没时间陪我做挑房子、选铺面这些鸡毛小事,从而让节尚情这个堂姐从旁帮忙,也算是给我一个交待。
毕竟节楚若出外这么久,积压的事情肯定也够他忙上十天半个月的。
宴席结束后回到房间,我已经感到有些疲累不堪。这一路的奔波已经让博园姬这个身体吃不消,一躺上床便立刻呼呼大睡,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晚上聂艇找来,说我现在暂时住在节府很安全;而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待妥当后才能长时间呆我身边。临走时还一再强调:他会尽快回来。对于聂艇我本就随他,他的离开别没有造成我任何困扰。
节尚情尽心尽力地带着我一连看了好
几处地方,终于住所选定了。但店铺还是让我不太满意,于是我决定把自已住的地方先解决了再慢慢选那五间铺面。
铺面必须选在好的地段,因为我是准备租出去的,这样才可以保证博园姬以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
我相中的住所是一间大约有五六百平米的宅院,除了有几棵半死不活的桃树外,百分之八十都是草场;而这里最令我满意的是一条围绕整个庭院一圈,约三、四米宽的小河,这条小河的水不仅流动还特别清澈。
小河上面有一座木制的拱形桥,中间则是一个院落,院落里的主建筑是二栋精美的青石房屋,在二栋主房屋旁边有五六间小石屋。
我打算继续保留院子里的大片草场,但会另外再种些果树,然后再划出块地来种种菜。
据了解这里冬季寒冷湿润,夏季高温多雨,而且夏长冬短。所以在自家院子里种菜种果子应该不成问题。何况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下水道,那我家的那些‘米田共’实在不太好解决,有了块菜地、果树后不就可以物尽所用了。(哈哈,我太有才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将要在这里呆上三年,所以我是竭尽所能的在装修这屋子。然而这个时代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讲等于来到了一个穷山僻壤(啥都没有),若要将这屋弄得相对满意的话,我必然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心思和时间。
卫生间和浴室是必不可缺的,同样也是最最最难搞的。化粪池需建在我那片菜地旁,因此我便要从卫生间引一条管过去,在这里我除了用竹子当管道外就别无他法。单单是卫生间就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基本完工。
浴室我用石头堆砌成了一个可加温浴池,为了我们两个女儿家不用老抬水,为了在冬天能洗上热水澡,我唯有让人做了个简易水车将小河的水引入浴室,而浴池则按北方炕床的原理,只要在外面升火便能加热池水。这又花了我快大半个月的时间。
接着就是移植果树、划分菜地、订制家具……等等。为了建好这个家我每天早出晚归,节尚情帮了我很多,从找工人、购置材料再到监工她无一不参与其中。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感谢她,我们的友情也因此而快速地建立起来。
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工,我简直是拼了老命在忙活。之前刚养肥的那几斤肉,经我这么一折腾现在全消灭掉了。
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