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寻派的使长和葬蛰山的头头,共处一堂,场面很是隆重,也很是认真,尤其可见,天寻派使长那摩挲下巴的动作,想事情很用心啊!
原因也就是由于顾研如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告诉了喻冉之后,这妹子就是这副模样,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啊,她也是同自己想的一样的,否则又怎会是这种态度和想法?
“我是认为,凤可意绝对有那种能力的。”这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顾研觉得自己有点耐不住,轻轻出声,再一次念叨着她的想法。
“可是……”喻冉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微微一抬眼,正视着顾研,如是说道,“我们天寻派的所有法术,都是不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同时你要知道,天寻派的法术说白了也就是防身用,我们已然窥得天机,如是再随意篡改,可都是会遭天谴的!”
“那不也仅仅只是不能,不是坚决,这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顾研一直在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天寻派的种种,但她却相信自己的直觉——一种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直觉。
也有可能像万年小学生,柯南同学一样,被“刺激”到走一步,都觉得诡异。
“真相只有一个!”伸手指,推眼镜,眼睛光芒四射。
喻冉也没有否认,她轻轻一叹气,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瞒下去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天寻派的禁阁,想弄清究竟能不能篡改自己的命格,亦或者是能不能破解此类禁术,我们也只能去看了不是吗?”
禁书?!顾研一怔,要知道,禁书都是那种学完,会走火入魔的类型,尤其是那句,“欲练此功,必先……”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啊,拜托!
由此可见,这禁书其实说看就看的?万一,喻冉再因为这件事,而弄出了什么幺蛾子,自己岂不是又要一阵子的愧疚和担忧?
这不算是自私啊,以自己的不愿意为借口,试着劝说,虽然看起来,像只为了自己考虑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柳晟陵去世之后,顾研就一直迟迟不肯表达出自己的真实的心情,总感觉,会因此而迎接什么不该迎接的事情。
怕是已经成心魔了吧……
夏小茗自然想的也没比顾研强到那里去——尤其是因为她看武侠小说的原因,总感觉禁书什么的存在,就好像是世界末日预言的存在啊,让人惴惴不安的很。
如今喻冉却心不在焉的说,“走,去看禁书……”简直就是在和你说,“你得了癌症了,没几天活头了”,有什么区别吗?都能轰人个外焦里嫩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起身,把喻冉打算前行的脚步给拦下之后,一副毅然决然,誓死都不罢休的模样。
“怎、怎么了?”不理解二人意思,喻冉懵比的顿了顿,不知其所以然的如是问道。如果有那种什么能记录人表情的东西,存在的话,喻冉相当需要把现在这两
个家伙的表情给拍下来——毕竟,实在是太难能一见了。
是顾研先说的话,其实仔细听听,她的嗓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这让喻冉更加想要说上一句,WTF!也就是什么玩意儿的意思。
“喻冉,禁书那东西,尽量还是别碰的好。”颤颤巍巍的接过女人的手来,拍了拍,颇为语重心长的如是说着,顾研有种自己为了子孙后代而操碎了心的错觉。
“对啊对啊,喻冉大大,你说万一……额,虽然咱们没有,但是你也要为你将来的老公着想不是?你也要为你将来的子孙后代着想不是?你这么做,无疑是在使你的儿子走向死路口啊!”夏小茗不嫌事大的跟过来凑热闹,喻冉听完之后,就一拳把她打飞出去,很远,很远……
不过也在这一瞬间,喻冉知道了,夏小茗和顾研的顾虑是什么,她突然很想笑,是非常想笑,“你们两个是不是傻啊?”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指着顾研和夏小茗这两个缺货,喻冉觉得,今天她所笑的的程度,已经赶上这辈子所笑出来的东西了。
“啊?”夏小茗撇了撇嘴,有点迷之脸红,“本来就是事实吗?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喻冉先一步推开门,然后在门外,逆着光,微微一笑,“天寻派的禁术是非常有质量保障的,不会让你缺失身体上的东西,也不会让你缺失心灵上的东西,所以,走吧?”
夏小茗没有多做考虑便跟了上去,其实她是十分担心“禁术”的存在的,可是不得不承认,她也有作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冒险精神,所以她想亲自去试试,亲自去看看,再顶下结论。
难得有那么一次机会来亲自接触,岂不是要好好把握?
顾研见夏小茗走的那么坦荡荡,她虽有点纠结,却也终归还是跟上了脚步,去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为己任,虽然全程糊里糊涂,连目的也都是糊里糊涂。
其实天寻派“传说”中的禁阁,也无非是个长久失修的破木头小阁,里里外外也都才三层,实在是寒碜的很,不过也是,一个装着禁书的阁子,还弄得那么好看,岂不是故意在揽着别人进来瞧瞧的节奏?
但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夏小茗就怂了,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怂了,怂的她拔腿就想跑。
“我,要不然……呃,我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