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茗想了一晚上,也终归是没有想到有谁会去谋害她,毕竟自己来来回回得罪的,恐怕只有那几个女人罢,虽然不清楚祖先到底做过什么,但终归不会让人痛下杀手吧?结果翻来覆去了一晚上,她还是没想出什么所以然。
第二天,柳晟陵亲眼看着眼底浅浅淤青的小茗顶着一头鸡窝,打着哈欠,提着鞋,异常邋遢地坐在床上,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喜欢的人完全不吹毛求疵,反倒是自己各种别扭,终归是怪异的存在吧?虽然他心底隐隐觉得这样更好,更单纯,毕竟夏小茗能做到如此,可见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
“师父什么时候来?”不知道该叫顾研什么好的夏小茗在昨晚纠结了半天之后,顾研允许她叫自己的师父,虽然她觉得这样不大好,可顾研心里打得却是另外一个算盘——若是自家徒儿吃定了这个姑娘,那岂不是提前认了关系?口是心非的家伙,表面那么高冷,其实都是假象啊假象,乖乖的柳晟陵才没有看穿这层面具!
蹲下,帮她把鞋子穿好,然后又随手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过一把梳子,开始细细为她梳头:“一会就来了,很快,再等一会。”柳晟陵一点一点顺着头发,突然心中有点异样,“小茗,知道吗?”
“嗯?”偏了偏头,可脖子还有点僵硬,索**就懒得再去看男人的眼眸,反正看了也是心悸,还不如不去接触。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我可是第一次为女儿家梳头,也不知茗儿是否愿意。”柳晟陵凑上前,突然用侧脸蹭了蹭她的侧脸,尤为亲昵,像极了撒娇的小猫。本来听到这话的她,就已经涨红了脸,这动作又近了几分后,满脑子都是自己心脏的涌动,“滚蛋啦!我再想想!”完了,我的心脏肯定是有毛病了。夏小茗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就算喜欢的人是靳未离,可他却从来都没有让她体验下心动的滋味。
在现代是个没人要的,借尸还魂后,却是个香饽饽。反正他爱的也不是你,你在篡夺的是祖先本该有的感情啊,夏小茗。叹了口气,可酸楚却轻而易举地逼迫她说出了这种对柳晟陵来说,很无厘头的话:“你爱的是我吗?你究竟爱在哪?”
“我本以为,我是因为你对我的温柔才去爱你的,其实往往很多时候你的倔强啊,你的逞强,其实都是你独特的存在啊,所以我越发爱你,就像现在,你的一点点动作,对我来说都很可爱。”柳晟陵没有笑,也没有做任何的面部表情,就是他们初遇时的冷冷的模样,可不同的是语气,人的情绪却相同。
夏小茗轻轻叹息,语气悠悠,可说出来的话,柳晟陵并不能完全听懂的:“你做不到一直爱我,而我也不是你在乎的那个夏小茗。”而是一个自私自利,愚蠢又可笑的女人。
他
没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固执又很霸道,夏小茗尴尬地不知作何才好,可柳晟陵似是就像让她暴露在这种尴尬中,存心冷僻气氛。可当顾研推门而入时,夏小茗一瞬间就看到了希望,一下子破了音,朝顾研顾大师喊道:“师父,我现在感觉不舒服!”
了然地看着柳晟陵的神色,以及夏小茗的皱眉偷看,顾研虽没有说什么,可却上前把柳晟陵推出门外后,把她的衣服脱下,静静地找起穴位:“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罢了。”把头发拢到胸前,夏小茗面对着墙,竟在墙上看到了柳晟陵的剪影,顿时睁大了眼。顾研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针,一下子刺入,顿时一股黑色的血液流出,夏小茗痛得轻微吸气,而这时柳晟陵的声音突然响起:“师父,下手轻点!”
顾研一愣,然后快速地扎入一根针,似是无奈地朝她抱怨:“这个家伙,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性像极了我,所以在很多方面我着实犟不过他……我们虽然有误会,可我终归还是希望他能幸福,况且,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否则——”
“否则?”
“没什么?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只是希望你能珍惜身边拥有的,而不是去追逐你不能得到的。”她的话很有深意,但却未曾拥有一下子推动夏小茗的能力。或许只有柳晟陵吧?才有足够打动她的能力,但还没有契机。
“果然还是要和他说清楚啊。”说清楚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做不到利用别人的感情,虽然在这件事她曾做过一次,但绝不可能再重复第二次,毕竟伤心伤己又伤情。
“晚上的时候让他背着你去看看星星吧,葬蛰山上的星星很美,”顾研顿了顿,可在夏小茗扭头看她时,却笑着解释,“他会有事情和你说的,两个人一起坦白,不会减轻很多压力吗?”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和鼓动的意义大不大。
“嘛,应该会吧……师父!我这边的肩膀很疼,帮忙戳一针!”指了指肩胛处,她似乎回到了脱线的她。
花念无又被劫了,如果是前两次他是故意的,那么这一次这货是真心够缺的,自己手下的百叶楼不说,光是倒在众花魁的怀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把小偷追上,把钱财夺回,再回到他身边,顾可祯不是第一次感慨身为他暗卫的积极性。
把人耳朵揪起来,拖着他上楼,顾可祯在前面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