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祺爷做事竟是如此不讲信用?”花念无从马车里走出后,抱臂一笑,“这样的话,以后我还如何为祺爷做事呢?”说完还惋惜地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反观华妍,倒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冷着一张脸,缄默地让人无语。
“啧。”暗地里撇嘴,对于这种闷葫芦的类型,花念无深知自己搞不定,可是现在是在柳晟陵的面前啊!一个女人他都显得手足无措,以后还怎么好好当个美男子?当然,在看到某个家伙在他身后探出头来,一副看热闹不显事大的模样之后,花念无愈发确定了自己绝对不能怂!
含住食指指节,女人吹起了声音异常尖锐的口哨,顿时,这马车周围的黑衣人全都抽刀上前,目标在花念无旁边,更方便捉拿,而在他们打算进一步上前的时候,华妍突然开口,顿时让花念无明白了柳晟祺的意图:“花少爷,祺爷怎会不讲信用?只是——您做的太让人失望了罢。”
可华妍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柳晟陵会突然从袖口掏出刀,架住花念无的脖颈后,不冷不淡地开口:“祺爷自会讲你们的信用,可花少爷又怎会不讲我们之间的承诺呢?是吧?”酒醉到天明,这可是你说的。花念无早就知道柳晟陵会如此,着实简单,在他揽着自己的肩膀时的坚硬,自己就已经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华妍沉色,眸光的冷意有些凝固之间还掺杂些恼怒,似乎在埋怨花念无的懦弱:“花少爷。”在她眼里,花念无可是处心积虑的一个人,任谁都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自然,对于像她这般毫无交集的人,更是对于面前这个被劫持还笑得一脸洋溢的男人,猜不透。
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可在一阵静默之后,突然一把刀从华妍的脸侧划过,紧接着,在她失神之际,一道身影利落又快速地解决了黑衣人:“什么人!”计划在柳晟陵劫持花念无开始,全都乱了步调,这让华妍不自觉地退缩。
来人足尖站定,发梢因为步调的凌乱而扬起,长时间在风中飞扬,显得格外利落,仔细望去,就算看她的背影,花念无也知道她是谁:“顾可祯?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走了吗?”语气不算太好,于是在这句话说完后,他就被身后的男人用手肘捅了一下。他清楚柳晟陵的意思,可现如今,再去对她好什么的,难道不是更深的伤害吗?
顾可祯没有理他,径直上前,气场强大的在华妍后退之际,拽过她的头发,硬生生地摁下后,猛地抬起膝盖直接往人家脸上抬,如此重复,直到华妍开始干呕,她才静静地停下腿上的动作,可手却一甩,把她扯出去好远。华妍虽然擅长易容,但相对来说武功并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当她出任务时,柳晟祺总会派出众多的黑衣人来协助他。
突然喉间腥甜
,一阵身体的收缩后,咳出了一滩乌黑的血。本以为这顾可祯会收手,可哪成想她居然像杀红了眼一般,走近她,然后相当不客气地抬脚,踩住了她的腹部,用力,碾了两下。
这一瞬间,华妍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最深处都碎了,骨头也同断裂般使不上劲,她现在只能躺在地上,蜷缩在地上发抖:“柳晟祺那么出息,怎么不派给出息点的手下?”好把我打死,在那个男人面前,让我看看他是否会因为替身死了,而难过而流泪。
“够了,顾可祯!你疯了。”亲眼目睹了一场强大的压制,花念无有点说不出来此刻的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她的目的。原来,至始至终,自己都只把她的感情当做窗棂上镂花,看着,凝视着,时而用它自我欺骗。
最后一脚,把华妍踹回马车,顾可祯昂着头,王者霸气地冷冷一笑:“滚吧。回去和你的头儿交差,顺便告诉他之后找个武功强的人来劫路。”看着女人踉跄的背影,和那柳晟祺马车晃晃悠悠的模样,她突然有些萧瑟。轻轻吸气,翻身上马,没有回头地低声道:“坐好,我来。”
花念无似乎想说什么,在看到顾可祯决绝的背影后,蓦然怔住,最后靠着柳晟陵的拉扯,才僵硬地回到车厢,静默良久。
“我可觉得顾可祯是个死脑筋。”看着门帘,柳晟陵似乎透过那厚实的布料,看到了当初那个追逐夏小茗的自己,都是一味的抛弃自我,建立新的惹她喜欢的性格,固执得不撞南墙不回头,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在张嘴打算说话时,楞在原地,有些迷茫:“她,本不该喜欢我。”柳晟陵摇了摇头,“在感情面前,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承不承认而已。”承认了就是遍洒灿阳,值得了就是守望尽头,不承认就是转身陌路,不值得就是只身心空。说来,却又简单的可笑,可你在付出感情的时候,哪会真正去想到结束?毕竟追求的不易,心情维持的不易。
花念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在喃喃自语:“也罢,任她吧,反正我的心情就是那么回事……”“喜欢。”有些鄙夷地接上他的话,柳晟陵真心感叹,这男人虽然在处心积虑上步步为营,可真心对于感情来说棘手得不清楚去管理。好吧,我也没资格去说别人。
气氛一直微妙到百叶楼门口,而且现在的格局是左边是心机少年,右边是暴力妹纸,中间夹着个尴尬癌患者,正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