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整天仗着是大房便拽的跟什么似的,从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甚至百般欺辱,众所周知我们姐妹之间跟她不和的,我们如果现在突然示弱,就等于矮了半截,这气我受不了,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答应。”柳执素情绪激动气愤难耐外加不可思议的瞪视着一脸冷静和漠然的黎斐涵。
相对的柳扶风就显得平静很多,沉思了半响后,才道:“可以解释下为什么吗?”
黎斐涵漠然一笑道:“我们如果想要扳倒三太太那边夺回黎家的主控权,就必须联合我们这边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毕竟我们现在的力量薄弱,如果你们能和大娘和好,并经常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可以制造与三夫人那边的不和,那样多多少少能牵制住对方无暇顾及我们,这就是我的理由和目的,至于答应不答应就清娘和二娘三思了。”
柳执素和柳扶风她们算听懂了,黎斐涵的意思是让她们找个替死鬼,既然如此,她们也没有理由不答应,相互对望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谢谢娘和二娘。”黎斐涵淡淡一笑,一切成竹在胸。
“姐姐走吧,大姐有晚上拜佛的嗜好,我们也许拜拜吧。”柳扶风起身怀中抱着已经玩累了,酣酣睡去的小家伙起身。
柳执素重重的叹了口气,也随即起身,道:“好吧,刚好今晚老爷让我侍寝,去做个顺水人情,让她去吧。”
黎斐涵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对于老爹的口味,他还真的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康泰宛内。
苏月茗回来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便上床睡觉去了。
黎斐然匆忙赶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空荡冰冷的房间,和一个冷漠的背影。
香弥看情况不对劲,和秋侬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的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关门离去了。
黎斐然坐在桌子旁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泪水吧嗒吧嗒再度从眼眶滑落,一滴滴坠入碗中,吃了半天碗中的汤饭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好像又多了不少。
躺在床上,偷偷向黎斐然招望的苏月茗见状,眼角狠狠的抖动着,她其实最讨厌男人动不动就哭了,感觉很没出息很懦弱,可是这样心思又不能用在黎斐然身上,她在气急的时候还必须时时刻刻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可是次数多了她也会累,会麻木,就像此刻,虽然心软但是却并没有行动,他必须要学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坚强起来,如果每次都像这样,遇到挫折就哭泣,指望别人主动去帮他解决问题,而不去自己想解决的办法,那即使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他依然会如孩童般,一点儿都不会长大,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因为人都会老,会死,没有人可以陪他一辈子,现在有奶奶和爹娘以及黎家众多的人宠着他溺着他顺着他保护他,可是这些人不会陪他一辈子,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他又该怎样存活呢?
这正是苏月茗所担忧的事情,她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也不可能一直指点他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他必须自己学会判断处理。
也许是哭够了,也哭累了,黎斐然用袖子抹去嘴边的污渍,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床边走去,脱掉鞋袜连衣服也不脱,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也不去拉苏月茗身上的被子,就那样径直的躺着,一动也不动,弄的苏
月茗感觉很没脾气,却又无可奈何,微微叹了口气,拉开身上的棉被盖在他身上,然后继续睡自己的,但是下一瞬,感觉被角一动,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家伙竟然赌气的把身上的被子又掀开,望着他闭上眼睛倔强的神色,苏月茗第一次觉得他的小孩子脾气有些不可理喻,又重新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看到他再度把被子丢开后,一抹阴郁的神色从苏月茗的眼底绽放开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的脸,良久良久,才起身悄无声息的越过他的身躯,穿起鞋袜,随手抓起屏风上的衣物,披在身上,便推门走向夜色。
听到闷响的声音后,黎斐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惊恐的望着门外黑暗的夜色,立刻从床上连滚带爬连鞋子也忘了穿的追着苏月茗跑了出去,可是出了门却没看到苏月茗的身影,好像人凭空消失了似的,他恐慌的大喊道:“娘子...娘子...你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呼呼在耳畔直吹,冰冷的寒风,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了,一旦入夜气温会骤然下降,尤其是有冷风的情况下,更是冷的彻骨,黎斐然不由自的打了个寒颤,惊慌的不停哭喊着:“娘子...娘子.......”
黎斐然无助的哭喊声,惊动了院落丫鬟房内的香弥和秋侬,两人火速起床,奔出房门,看到黎斐然光着脚丫站在门口,喊着大少奶奶的名字,心里立刻升起一股浓郁的不安,秋侬上前拉扯著想要往外跑的黎斐然,忙问道:“大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子不见了,我要去找娘子,我要去找娘子......”黎斐然用力的甩开秋侬的手,秋侬再度扑上前狠狠的抓住他的衣服,朝一旁已经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香弥吼道:“快去夫人那里,叫夫人过来,快去。”
经秋侬这一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