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您要相信我啊!”
姚家后院,蓬勃大雨,女子跪在地上一声声嘶喊,不停的磕头祈求,即便此刻额头早已经血肉模糊,可是那女子却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是不管她如何喊,面前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任何要打开的痕迹。
“你们说这次相爷会给二小姐做主吗?”一旁的丫鬟雪梅看向身旁的香芹轻声问。
”做主?这种事情怎么做主,整个姚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没有把她赶出姚家拉去沉潭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做她的大小姐,嫁给皇亲国戚不成?”
香芹冷哼一声,看着跪在不远处整个人鲜血淋漓的女子不仅没有半分怜惜之心,甚至还觉得她罪该万死。
原本在姚家做个嫡小姐的贴身丫鬟该前途无量的,可是如今她整个大好前程都被这二小姐毁了,她如何还怜惜得起来?
当初被卖到姚家,她是挤破了脑袋往二小姐院子里跑,虽说都知道二小姐不受宠,可是却从小和三皇子定了娃娃亲,只等及笄之后便嫁过去做正妃,她们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日后必能陪嫁,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作为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日后也是要一起伺候姑爷的,若是得到姑爷喜爱,还怕过不上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搞不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自家人都能一起过上好日子。
可是如今就因为二小姐一个人不要脸,她们一群丫鬟也跟着遭殃,别说以后跟随她嫁给三皇子了,怕是日后在这姚家做丫鬟都要看人脸色,谁让她们有个不要脸的主子?
“可是二小姐胆小如鼠,怎么都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雪梅看着跪在地上声声哀求的女子,心里有些怀疑。
夫人死得早,相爷从来不管后院的事情,陈姨娘当家这些年更是没有给过二小姐好脸色看,可是二小姐从来都是闷声受着,连说都不敢说一声,又怎么会有胆子和府里的小厮做那苟且之事?
“她做没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做了,谁还会在乎真相?”
自己的大好前程都毁了,香芹哪里还有心思可怜别人,只可怜自己日后可怎么办。
她自觉生得千娇百媚,比起二小姐那是毫不逊色,可是偏偏她却是丫鬟命,还以为这次能一改从前,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现如今看来,得重新计划了。
“可是二小姐实在可怜,好不容易定了亲事,经过这事,怕是亲事也没了……”
“那还不是她自己没本事,配了三皇子不好好珍惜,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大小姐生得漂亮,又得相爷看重,还许配给了位高的靖王世子,要我是相爷,我也更看重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而不是这个样样都上不得台面,除了会和小厮厮混之外一无所知的蠢货。”
香芹越说越生气,若是早如此,她当初就该去讨好大小姐,虽说是庶出,可是深得相爷喜爱,现在又是陈姨娘当家,如
今自己争气又和三皇子好上了,母凭女贵,没准等大小姐成亲之时就是陈姨娘扶正之日。
而二小姐,从此以后莫说再想嫁入高门,只怕是许个小厮草草了事,或者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反正好日子是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做过啊父亲……“
女子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里面回应她的却只有**女爱的呻吟声……
她在父亲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远远不及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出女儿金贵就罢了,甚至还不如一个姨娘。
“父亲若是不信女儿,女儿只能以死证清白。”
那女子本就备感委屈,加上旁边围观丫鬟们的冷嘲热讽,她哪里还有什么生的意志,早已存了必死之心,起身一头撞在了后院的石头之上,留下一块血迹之后,昏倒在地。
……
“晚筝啊!你怎的就这么傻啊!”
整个人被人抱在怀里晃着,姚晚筝只觉得浑身疼痛,闻着那人身上的淡淡熏香,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国公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了,二小姐已去,您若是再哭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听着这人说话的语气,姚晚筝只觉得有些怪异,什么国公夫人,说话文绉绉的,倒像是在演戏。
于是乎,她忍着脑袋快要炸了的剧痛微微睁开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周围人都穿着古装,抱着自己的女人更是盘着头发,头上斜插着好几根簪子,看这成色不像是假的,加上做工精巧,怕是价值万金都不为过啊!
脑袋里“嗡……”的一声,姚晚筝再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有了另外一段记忆。
她是大明王朝相府家的嫡出小姐,母亲出身名门,乃方国公幺女,年轻时看上了初次进京赶考的姚松,姚松倒也争气,考了个状元,国公也有心提拔,只想自己女儿幸福,便将女儿下嫁姚松,姚松娶了方家女儿之后,却一直未有孩子,方家女儿认为是自己不能生育,便让姚松再纳一房妾室,也就是现在的陈姨娘,陈姨娘肚子争气,不久之后便有了身孕,十月之后生下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