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太太的话,姚松却只能低头不语。
老太太却是冷哼一声,陈姨娘想要杀人灭口,等风声过去之后再重新扶正?想都不要想,她不会给姚松第二次机会。
“贱人……贱人……”
看着这个毁了她的梅姨娘,陈姨娘三番五次想要冲过去杀了她,奈何按着她肩的两个粗使嬷嬷力气很大,她根本动弹不得,除了嘴上一直骂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一旁的人当真觉得她可怜,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熬到头了却发生这种事情不说,老爹还死了,家中又出了这种丑闻,怕是以后再无机会了。
“如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陈姨娘还是冷静一些才是。”孟姨娘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子,又看姚松面色难看,便上前行了一礼,“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找个大夫给大公子看看,可别哪里出问题了,至于这里有奴婢在,不会有事的,老爷也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然而,尽管孟姨娘这么说,姚松却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老太太。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整个相府最不想陈姨娘扶正的莫过于老太太,他没有理由不怀疑这事和老太太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你为何要害大公子。”孟姨娘走近梅姨娘,语气轻柔的问。
梅姨娘是她亲自选进相府的,她貌美如花,可惜家境贫困,为了能够养活家中的父母和弟弟,她不得才到相府做妾,若不是家中父母铁了心要卖她,她也会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对于孟姨娘的提问,梅姨娘却是阴冷的看了陈姨娘一眼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好好活着,可是我出身贫寒,进府做姨娘本就无奈,可是她乃吏部尚书的亲妹妹也同我一样为姨娘,我心中很是不解,更多的是以为大家不过同病相怜,我不过就是进府的五个姨娘之中第一个伺候相爷之人罢了,她竟在第二天给我灌了红花,那一碗红花下去,剥夺了我此生为人母的机会,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姨娘,从未想过和任何人争夺什么,如今,既然她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母亲,那我就废了她的养子,也让她尝尝一辈子都只能做姨娘的滋味!”
“还有你,那夜你骗我,说会护我一生平安,可是天亮之后,你却跟变了一个人一般,默认她所做的一切,看我喝下红花之后就未曾进过我的房门一次,说来你也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可以为你生儿子的人罢了,亏我小小年纪,竟信以为真,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这相府大院,处处谎言,人人戴着伪善,我既过得不快活,你们又凭什么比我快活。”
听着梅姨娘的话,陈姨娘整个人疯了,“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我从未对你做过心中事情,你若再说半句,我杀了你……杀了你……”
陈姨娘看梅姨娘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心中害怕,竟在这等场合之下放了这种狠话。
“命?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一个女人,没了依靠,早晚都是要死的……”
对于一个古代女
人来说,能够依靠的只有娘家,丈夫,儿子,可是对于梅姨娘来说,她什么也没有。
父母把她卖了,丈夫抛弃了她,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与其在这相府后院受辱致死,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
“梅姨娘,你可知道你再说什么?”
老太太听到红花二字,便准备追根究底下去。
“我比谁都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梅姨娘冷哼一声,看着一旁的陈姨娘冷笑,那笑容阴森可怕。
“桂嬷嬷……”
“是。”
那桂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得力助手,一听老太太的吩咐,立即带着几个丫鬟往青山院而去。
没一会儿,便急匆匆的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交到老太太手中。
“老夫人,这是奴婢在青山院陈姨娘柜子里找到的红花,看样子梅姨娘所言不假。”
看着老太太手中的红花,陈姨娘满脸惊慌,“不,我没有做过,你们这是诬陷,诬陷……”
“老夫人,我同你这些年的确不和,可是却也未曾想过毒害你,你身为相府之主,为何要这般对我一个小小的姨娘……”
听陈姨娘又在装可怜,老太太横了姚松一眼,随后恶狠狠的看着陈姨娘,“你一个小小的妾室,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这就是你们陈家的规矩,这就是差点成为我相府正室之人?我看松儿这些年是白疼你了。”
“你少给我装腔作势,谁不知道你想把二房的儿子弄过来继承相府家业?如今我扶正不成,珉儿又被这贱人所伤,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
听着陈姨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心中心中所想,老太太自然怀恨在心,只是今日之事,若是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加上姚松似乎有些怀疑她,这不得不让老太太心慌。
她虽说巴不得陈姨娘去死,可是此事的确和她没有关系,若是平白无故惹了姚松怀疑,岂不是不值?
如此一想,老太太看了姚松一眼,“事已至此,我看陈姨娘似乎受了打击,一个如此不懂规矩的姨娘怕是担不起这相府后院女主人之职,我看扶正之事,暂且放放吧!出了这种事情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