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昨夜青山院那边动静不小,相爷原本还准备过去看陈姨娘的,结果才刚到了院子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后便返回了书房,想必是陈姨娘闹得太难听了,相爷也不想看到她了。”
木香一边为姚晚筝梳头,一边禀报着青山院的动静。
自从孟姨娘管家之后,府中的一举一动都会派人过来禀报,今日也不例外。
看孟姨娘如此献殷勤,姚晚筝倒也不反对,毕竟现如今她和孟姨娘之间的关系还很微妙,并没有建立什么信任关系,若是她还不接受孟姨娘这点示好,以孟姨娘多疑的性子,怕是要怀疑她了。
“陈姨娘和父亲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三天两头就能摧毁了,再加上如今相府里不过孟姨娘和陈姨娘两人,而孟姨娘近日接受管家之权事情颇多,一心扎在管家之事上,陈姨娘只要稍稍动点心思,卖点惨,想必父亲的心也就回去了。”
一旁的嬷嬷闻言,心中明白姚晚筝的意思,退了下去。
“小姐,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闻言,姚晚筝看了一下外头的日头,“是不早了,走吧!”
因为昨日洗头时吹了风,姚晚筝早上起身觉得头疼,便耽搁了一些时间,进门时孟姨娘和姚琴姚都已经等了这时间了,看姚琴近日都比较低调,想必是孟姨娘给她分析了一些形势后,便也就不来找姚晚筝麻烦,此刻看到姚晚筝不仅没有横眉竖眼,更是乖巧的上前行了礼,“见过二姐。”
看她这般温顺,姚晚筝也只得微微点头,“起来吧!”
语毕,只见姚蓉睡眼朦胧的走了进来,上前就凑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看她这小孩子模样,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慈爱的替她抚着有些被她揉得凌乱的头发,满脸慈爱满是心疼道“这丫头估计是昨天玩得太累起晚了,等了老半天还不见人影,这会子才来。”
姚晚筝闻言,嘴角划过一丝嘲讽,老太太明着是在说姚蓉,实则却是
在说姚晚筝,暗指姚晚筝今日请安来晚了,怠慢了她这个祖母。
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嘴上争锋,姚晚筝是没什么兴趣,只是看老太太心胸这般狭窄,便面带浅笑上前摸了摸姚蓉的头,“四妹妹实在太懂事了,昨天给她买了一套首饰,回来的时候一直谢个不停,也不知道她谢什么,我这做姐姐的给妹妹买份首饰不是应该的吗?可是这丫头实在太过感恩了,我都忍不住对她更好了。”
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慈爱的目光一沉,脸上的笑容却重了几分。
姚晚筝这是在嘲讽她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收到礼物都不会道一声谢,太过不知感恩了。
可是按照好太太的心性,让她有骨气的把昨天收到的东西扔回姚晚筝手中,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副头面可是纯金打造,价值千金,又出自珍宝坊,老太太视财如命又爱慕虚荣,怕是早就已经将那副头面放起来,等着姚松生辰当日戴出来,也好彰显她在相府的地位,结交更多京城贵妇,好为自己的孙子孙女铺路。
老太太心中很是不悦,可是想到姚晚筝这些日子以来的恭敬,对姚蓉的照拂,更是花重金给他们买了首饰,身后又有国公府作为靠山,心中的不悦便淡了一些。
毕竟现在不是针对姚晚筝的时候,现如今管家之权虽说在孟姨娘手中,可是孟姨娘对姚晚筝言听计从,若是得罪了她,她和姚蓉的日子必然不会过得这般滋润。
加上姚松对她并不亲近,好不容易有个姚晚筝巴结自己,她不能放掉这个可以好好利用的踏脚石。
如此一想,老太太面色更加温和了一些,看向姚晚筝夸赞道,“昨日你送来的头面很是漂亮,祖母很喜欢。”
听老太太服软,姚晚筝行了一礼,“不过就是孙女的一点心意罢了,这些年没在祖母身边尽孝已是不孝,这么一点小礼物能入祖母的眼,也是它的福气。”
听着姚晚筝言语里不再带刺,老太太
的心可算是平了下来,要说耍嘴皮子,她可真耍不过姚晚筝。
出了这么一个小岔子,老太太自然也就没了说话的心情,让众人退下后,便带着姚蓉去了内房。
一行人出了福安院,孟姨娘立即对姚晚筝行了一礼,“奴婢代三小姐多谢二小姐,昨日二小姐送的首饰三小姐很喜欢,若不是青山院那边闹得太凶,三小姐一早便应该亲自过去谢恩的。”
姚晚筝看孟姨娘如此真挚,便也就不客气的受了她一礼,随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孟姨娘客气了,我也是看三妹没几样首饰,看那套首饰适合她便一同买了,女孩子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过几天就是父亲的生辰,三妹是要一同随我出席的,自然也不能装扮得太过寒酸。”
孟姨娘闻言,惊讶得抬起头,随后面色一喜,激动得跪下,“二小姐对三小姐的好,奴婢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二小姐恩德。”
姚琴明年就及笄了,可是在京城闺秀中没有半点名声,更是没有露过脸。
从前相爷生辰都是陈姨娘带着姚芙出面,她们母女只能在后院待着,连有人的地方都不能去,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年竟……
姚晚筝听着她这等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