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救出天牢
宇文芙笙走入大殿之中,看到宫人正端着药碗进来,转身道:“把药给我吧,我去伺候陛下。”
那宫人见是宇文芙笙,也不多问,将药呈给了她。
宇文芙笙走向宇文尧的床边,将他身边的宫人挥去,兀自端着药坐在他的床沿处。
宇文尧看到宇文芙笙来了,不甚欣喜,笑着看着她道:“你今日怎么想着来了?”
他以为她定然会像以前一样,因为自己没有顺了她的心意,便是好几天的不来请安,使足了小脾气,更可况,这次是关押的他的夫君,她应该更气恼才是。
宇文芙笙端着药碗,笑道:“宇文良不是也来看皇上了吗?”
听着宇文芙笙这般语气提起宇文良,宇文尧会意道:“他可是欺负你了。”
宇文芙笙眉眼一挑,将药碗放在了一边:“我有时候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嫁给宇文良算了,这样我今日也不必受他这样小人之心的报复。”
宇文尧眉眼一凌:“胡说什么了,你们什么关系,怎么能够在一起,当时那孩子喜欢你,屡次请朕降旨,你看朕同意过吗?”
“那皇上当时就不要让我说下那般的狠话拒绝他,如今我有着自己的夫君,过得美满幸福,他宇文良却独掌大权,挟私报复,皇上不管也就算了,难道还不准我说说吗?”
宇文尧知道宇文芙笙委屈,皱着眉道:“女儿家,嘴怎么这般戾,关押那傅祁晏只是为了抚慰百姓的心,总不能我们攻打金国,却要养着一个金国的人在朝为官吧,你这说出去,像话吗?”
“罢职,禁足,哪样不好,就非得监禁吗?”
宇文尧抿了抿唇,看着宇文芙笙,语重心长道:“这只是暂时的,朕保你的夫君安然无恙。”
虽然宇文尧这么说,但是宇文芙笙心里是没有底的,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谁都没有把握,到时候宇文尧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是两说。
宇文芙笙俯身将药碗端起,指甲的一端,浸入了药里,她用汤匙调了调,对着宇文尧道:“不说这些了,皇上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她将药全部喂入宇文尧的嘴里,宇文尧喝下苦药,嘴里正在发苦,却听得宇文芙笙道:“父皇,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啊。”
宇文尧一愣,全身一震,看着宇文芙笙道:“你叫我什么,再叫我一次。”
这么多年,宇文芙笙从来没有喊他一句父皇,他以为是她心中有着怨恨,因为她的诞生本来就是一种不光彩,所以对于他,她虽然表面尊敬,但是实际上是怪着的。
宇文芙笙,这个名字,是继承了她母亲“菡萏”的名,至于姓是宇文,却不是贞亲王的宇文,而是宇文尧的宇文。
她的母亲在与贞亲王成亲的期间,被宇文尧看上,春风一度,不知归路,一错再错,终于怀的一个孽种,生下来,就是宇文芙
笙,她的母亲怕被贞亲王知晓,将这个孩子送去了远方,只留下一个玉佩给她,作为日后可能会认亲的信物。
后来贞亲王和菡萏都死于一场大火之中,宇文芙笙也因为时疫死在一个寺庙中,伶渠替了她的身份,成了大越最尊贵的郡主。
但是宇文尧见到伶渠的时候,却觉得她就是当年的菡萏,那样的不羁,放浪形骸,不管别人的眼光,加上她身世可怜,也就封她为郡主,多有惯养。
伶渠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永远不会有的父爱,但是她的心一直属于她的国家,这一点,她没有忘记。
她笑着道:“父皇,不喜欢听这个称呼吗?”
“不,不,朕喜欢。”
宇文尧几乎要热泪盈眶,这么多年,终于在他要结束这一生的时候听到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宇文尧躺在床上,觉得脑子有点发晕,伶渠对着他道:“父皇,你有没有想过,你百年之后,这个国家,到底是交给谁好?是忠孝仁义,却英勇不足的宇文谨,还是才能有余,却太过善妒的宇文良?”
宇文尧望着她:“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竟是问一些这些问题。”
他自己都没有想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差了一点,作为帝王,他们都差了胸襟和气度。
“我看到宇文良最近和巫若走的特别近,俩人在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巫若一直是属于巫祝一族,她应该效忠于皇帝,一旦她效忠于一个皇子的时候,就有着危险了。”
宇文尧知道伶渠这是在提醒他,宇文良的居心或者比着宇文谨更加的不良。
他看了伶渠一眼,对着她道:“你害怕宇文良最后会加害你?”
“不,我不怕他加害我,我怕的是,他对祁宴不利,父皇,我不想让祁宴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在职期间为着大越所做的贡献,他除了他的血还是金国的,他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大越人了,他那样有才华,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宇文尧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伶渠的手:“丫头啊,你要知道,这是关乎国与国的事,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突然道:“你把朕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