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童苦着脸道,“殿下,容姑娘这是在挤兑咱呢。”
“娘,他才听出来你不是在夸赞吗?”小包子特无辜的看着郝童。
“殿下,微臣已经命人将房间打扫干净。”驿丞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郝童一肚子抱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宁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跟在后面问了一句,“周边可发现瘟疫?”
驿丞立即面对宁王弯着腰道,“回殿下的话,至今还没有发现瘟疫。”
宁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院中走去。
驿丞将容色等人领到了房间,各自在房间稍作休息,等着驿丞命人将饭菜送到房中来。
小包子跟容色才坐定,初九就推门进来将半块玉牌放在桌子上。
容色看着桌子上的玉牌问,“有消息了?”
初九点了点头。
愣了好一会儿小包子才道,“初九叔叔说这半块玉牌是初死教的令牌,初死教是杀手组织,收钱办事的。兴起不过两三年,在江湖中的地位并不稳固。”
容色摩挲着玉牌喃喃自语,“一个名不经传的杀手组织为何会处心积虑的让瘟疫传播,为何要屠村,这其中牵扯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娘,你在小声嘀咕什么?”小包子伸手拽住了容色的衣袖眼巴巴的瞅着。
“没什么,娘在想些事情。”
“可是……娘,你今日在公堂上很奇怪。”
“哦?”容色饶有趣味的看着小包子,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小包子拽了拽初九的衣袖,初九才在小包子旁边坐了下来。见初九坐了下来,小包子才道,“娘今日在公堂之上的那些话并没有事实根据。若是想要反驳,也是极为容易的。而且娘推测的那些也都是毫无根据,信口拈来的。”
初九面色温和,似乎对小包子的态度很赞许。
容色敲了敲小包子的脑袋道,“娘可没有信口雌黄,你能看得出李四在撒谎,难道看不出张李氏也在撒谎?”
“可是他们并没有告诉你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啊!”
“李四与张李氏又私情,在公堂之上便能看出,至于究竟谁先搭讪谁,细细推敲便可得知。之后的王婆并未说谎,而碧倩虽否认十两银子的事,但神色和动作已经出卖了她。而她脖颈间的伤痕并不是自己弄出来的,而是别人弄出来的。”
小包子眨巴着眼看着容色问道,“为什么将伤痕弄在脖子上啊,这样谁都能瞧见碧倩姐姐被欺负了呀。”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包子便要从凳子上跳下去开门,却被容色所阻。
容色盯着紧闭的门问道,“谁?”
“是我,郝童。容姑娘,请开门吧。”
就在容色还没有想清楚究竟放不放郝童进来的时候,小包子已经从凳子的另一边蹿下去开门了。
“小哥哥你来给我送吃……”话还没有说完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咦,好看的叔叔你也来了?”
容色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哪里是郝童,而是面无表情的宁王。
宁王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道,“饿了?”
小包子摸着肚子
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宁王侧目,郝童立即奉上了点心,“这是我们家殿下特意让我拿过来的,好吃着呢!”
小包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道,“谢谢小哥哥。”
顺手结果郝童手里的点心盘子,乐颠颠的捧到了母亲的跟前,“娘,快吃,快吃。”
容色见他这般模样,在盘子了捡了一块稍微小一点的点心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有吃的先给娘。”
“有好吃的不给娘,赶明儿你要把我屁股打开花的。”
“在玉阳县的大牢中你不是奇货可居的将半块葱油饼卖到了一两银子吗?”
包子将点心盘子递给初九,初九捻起一块点心,包子这才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块,含糊不清的道,“若不是娘提起,我都忘记娘欠我一两银子。”
容色懊恼着道,“早知道你忘了我就不提了。”
这边容色和儿子正在斗嘴,那边宁王已经坐下来,郝童立即给倒了一杯茶。初九见状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容色的身后,完全就是一副保护者的角色。
宁王将桌上的半块玉牌摸在手中道,“有消息了。”
他说话不适疑问而是陈述,似乎早就知道玉牌有消息这才赶来的。
容色将注意力拉了回来,看着宁王手中的玉牌道,“初死教的信物,初死教是个杀手组织,近两年才起来的。再详细的消息我这里并没有,宁王殿下帐下能人甚多,自然有法子知道更多的信息。”
“东陵盟的能力不过如此。”宁王的视线挪了过来,眼眸中深不见底,却似乎能看透人心。
容色心中一震,忙道,“我只能打听到这么多,这与东陵盟无关。”
宁王端起茶盏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到了一旁正欢天喜地往嘴里塞点心的小包子身上。
“包子年纪虽小,但懂得事情很多,很多事不用特意让他回避。”容色似乎是看出了宁王的意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