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夏一手拖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日月教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大哥一敛为难地说道:“慕帮主,不是我不给您通报,实在教主这段时间正在闭关,所以没有办法见客。”
她闻言挑挑眉,俯身低头看着慕皓轩道:“轩儿,听到了?师父去练魔功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七手里正啃着一只鸡腿,一嘴的油,吃得啧啧有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姑姑,这话你也信啊,很明显是推托之词,倘若师父不出来的话,那咱们找飞星问问不也是一样吗?”
慕凝夏和蔼地拍了拍小七的头,却被小七厌恶地推开:“你刚才吃烤红薯,弄了一手的红薯糖,别蹭到我头上。”
慕凝夏的叵测居心被揭穿,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还是对着守门的说道:“也对,既然教主闭关了,那我见见飞星护法也是可以的。”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孩子,“他们可是教主的嫡传弟子,不会连进日月教的资格都没有吧?”
于是他们终于如愿地见到了一脸寒霜的飞星,慕凝夏也是满心的郁闷,看见两个孩子为了寻求温暖都离他远远地,躲在自己的身后,终于有点熬不住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都给她脸子看,这么一想,心中就有了底气,问道:“卫放呢?”
飞星爱答不理地回道:“教中事务繁忙,他没空。”
“呵!”她眼睛一瞪就圆了,“刚才不是还说闭关了吗?”
没想到他谎言被揭穿竟然依然毫无愧色:“嗯,那你还问。”
慕皓轩上前来扯了扯飞星的衣角:“师父为什么不见我们?”
飞星看了看他,又瞥向一脸不满的慕凝夏,伸手将慕皓轩抱到自己的腿上,却是看着慕凝夏说道:“教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再纠缠了,将两个孩子留下来,教主会悉心教导他们的,你就回去吧。”
“什么?”慕凝夏没想到等了半天原来他是想赶她走,“凭什么把孩子留下单单赶我走啊?”
飞星无奈地叹了口气:“教主不见你,是不想亲手杀了你,你怎么还不明白?”
她飞快地摇头:“怎么见我就要杀我呢?什么逻辑啊,是因为红莲吗?那属于是她的变相自杀你懂吗,是她逼我杀她的,应该说是设下圈套引诱我杀了她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飞星被她说的一个头有两个大,一旁的小七啃完了鸡腿,将油乎乎的嘴一抹,惊奇地问道:“红莲是谁,姑姑你杀人啦?”
说完便被慕凝夏拍了一爪子:“没你的事儿……卫放!”眼睛一亮,见到了从偏厅暗门中走出来的一袭湖蓝衣袍的卫放。
飞星急忙站起身来,将慕皓轩放在了地上。
卫放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慕凝夏身上:“你跟我来。”
慕凝夏心中一突,听他这暗沉悲凉的语气,不会是真的想要杀
她吧?怎么着魔教的规矩这么迂呢?
察觉到她的迟疑,卫放轻轻地挑眉:“怎么?”
她犹疑地看向飞星,谁知对方干脆躲避开她的目光,将心一横,低头对慕皓轩道:“轩儿,姑姑去去就回,要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你记得来找姑姑啊。”说完硬着头皮跟着一脸莫测高深的卫放走出大厅。
小院中鸟语花香,如果以平常人的眼光来看,真的看不出这个院落与其他平常人家的有何不同,可是其中暗藏机关,即使是慕凝夏这种来过多次的,如果没有卫放的引领,她自己是无法安然走到这凉亭之中的。
走到这里,慕凝夏心中更是没底,禁不住怯怯地问道:“卫放,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将她给解决了,让人想要救她都不能吧?
卫放回头淡漠地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回道:“大好天气,饮上一杯如何?”
这平淡的语气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安。
不会是断头酒吧?
慕凝夏在心里嘀咕,于是道:“咱们相交也有两年多了,应该算得上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了吧,有什么事的话,记得跟我说啊。”先拉近关系,可千万别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要不然眼前这位下手那可是不会留情的。
卫放不解地问道:“我会有什么事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在凉亭中落座,慕凝夏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问道:“卫放,你还在怪我吗?”
他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诧异地抬头看向她:“生什么气?”
她看他不像作假,只好讷讷地开口道:“气我杀了红莲啊。”
他面色未变,可是她依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冷凝。他淡淡地开口:“是她自寻死路,又怎么能怪你呢?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
“可是,那你为什么这么多日也未见我?”她不解地问道。
他浅笑一声:“我们出征已快半年了吧,教中大小事务繁冗,飞星也没有留下来打理,而且,终于武林打算趁火打劫,我不赶快赶回来,只怕等再回来的时候,日月教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她半信半疑地眨